就像十八歲的那天晚上,在玩完國王遊戲的教室裡一樣,榮琛終於又一次地對季閔嶼說出了這兩個字。
季閔嶼就像那時候一樣,靜靜地看著他。
因為受傷平時體寒的榮琛現在卻體溫很高,呼吸是灼熱的,眼神也是灼熱的。
他讓季閔嶼親他,但是下一秒卻直接偏頭吻上了季閔嶼,咬住了他的下唇。
像是積日累久,榮琛不想再等了。
兩個人的呼吸都變得沉重,整個病房就隻剩下了衣服的摩擦聲和唇齒交纏的聲音。
榮琛一隻手抱著季閔嶼寬厚的後背,受傷的那隻扣上了他的十指,這個吻沒有一點條理可言,但是卻激烈地讓人頭皮都發麻。
上顎被劃過,口中的空間被占據,甚至讓人覺得空氣都變得稀薄,就要窒息一樣。
鼻尖,額頭,臉頰都會變換姿勢時在請問中觸碰在一起。
季閔嶼空下來的一隻手剛剛抬起來,就被榮琛按了下去。
“不許推開我,不能說不可以,也不能說不喜歡我。”榮琛就貼著季閔嶼的唇邊啞聲說道,聲音很輕,眼中卻帶著危險和強勢,“一個字,一句話都不能說。”
季閔嶼緩著呼吸,感受著唇邊的柔軟,笑了一下。
榮琛已經替他對那個封閉式提問做了回答。
然後才往前靠近了一下,親了一下榮琛的嘴角,算是應了一開始榮琛對他的要求。
榮琛笑了起來,就像很早之前他就想做的那樣,整個身體靠在了季閔嶼的身上,一下下輕啄著他的嘴唇,然後是臉頰,慢慢往上到耳廓,貼著他的耳朵問道:“你說護士會不會查房。”
然而巧的是,他剛說完這句話,外麵的走廊就傳來一陣淩亂的腳步。
聽著像是一個人在追著另一個人。
季閔嶼挑起眉來,看向門外。
“這位先生,您不能亂闖病房的。”一個女聲響起,即便是壓低了聲音,但在夜晚安靜又空曠的走廊聽得很清楚,“如果您真的是病人親屬,請先做登記。”
這是家私人醫院,保密性做的很好。
但是護士麵前這個男人一走進來就說是要來探病的,然後轉身就往病房這裡走過來了。
“你不用管,裡麵的是我的兒子,不會出任何事。”
一個中年男人有力的聲音在護士將話說完之後響起,隱隱壓著些情緒,但聽著感覺就要壓抑不住的感覺。
季閔嶼聽出來這個聲音是榮輝的。
“先生!”
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護士驚呼一聲。
季閔嶼就見病房的門一把被人推開了來,榮輝就站在門口。
本來應該是單人病房的房間,季閔嶼正坐在床邊,榮琛就在他身旁,齊齊朝這裡看來。
兩人的距離很近,幾乎就靠在一起,近到有些人根本接受不了。
一時間空氣都像凝固住了一樣。
護士見這場麵都不敢說一句話。
但就在這時,因為護士剛才按下的警報鈴而匆匆趕來的保安卻到了。
幾個人拿著丁字棍圍了上來,隊長看了看在場的幾個人,問向護士道:“怎麼回事?”
榮輝回頭看了一眼,“家務事,你們醫院也要管嗎?”
護士有些不滿,“可是是您先不守規定硬闖的。”
保安互相看了一眼,還沒想好該怎麼處理,另外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趕了過來,“榮董,抱歉來遲了。”
榮輝看向他,“計秘書,你和他們談。”
計秘書扶著眼鏡,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