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肖現在把這一切幾乎都擺上了台麵。
肖咬著季閔嶼,“看上去你不驚訝。”
季閔嶼手穿插過他的發絲,沒有說話。
很早之前這個可能性就擺在他的麵前,沒有理由會意外。
這一次對話過後,季閔嶼也徹底沒有了精力,就這麼昏了過去。
肖準備好了東西,韋爾伯卻突然敲門走了進來。
此時,肖正挽起袖口,聽見聲音也沒有回頭。
韋爾伯看了一眼床邊的設備,低下了頭,“瑟爾斯剛剛報信準備召開會議,一部分的家主目前已經開始前往目的地了。”
瑟爾斯即便提前準備了撤退,保留了實力,但也不過是強弩之末。
不用說支持他的人並不占數量優勢,其中甚至還有肖派出去的人。
瑟爾斯沒有能贏的機會,肖更不打算放過他。
將針紮進血管,肖才轉身看向他,“彆讓他死的那麼輕鬆。”
“明白。”
說完這兩個字,韋爾伯悄無聲息地走了出去。
整個夜晚,房間裡隻有外麵偶爾傳來的風聲和鳥鳴。
結束的時候,天邊已經開始泛白
季閔嶼昏迷過程中,感覺自己身處一片黑暗,雖然還有意識,但是卻睜不開眼睛。
他感覺到血液中流淌入新的成分,在那一刻,他感覺就像是有一團火猛烈得燃燒起來,身體五臟六腑都像是是被撕碎了一樣痛苦。
排斥反應比他想的要嚴重的多。
那團火焰蹦出來的火星像是實質一樣落在他的身體各處,幾乎感覺是被燙傷的感覺。
與此同時,又像是有海浪鋪天蓋地而來,窒息的感覺也不斷湧來,像是下一秒就要淹死在浪潮中。
冰火兩重天的感覺不僅是精神上的折磨,現實中他的頸邊也是吐出的鮮血。
在旁邊躺著的是肖,閉著眼睛,不知狀況如何。
另一邊,韋爾伯帶著人解決掉了其他人,雙方場麵慘烈。
瑟爾斯沒有再逃,他現在受傷太重也逃不掉。
這個時候他內心有些後悔,這次是他意氣用事,不顧後果造成的結局。
他抬起頭看向韋爾伯左右,“好像有人缺席了。怎麼,那位閣下因為什麼絆住了腳?讓我猜猜,季閔嶼還沒有死嗎?”
瑟爾斯還想找機會拖延時間,等身上的傷痊愈。
但是這些挑釁的話對於韋爾伯來說沒有用,他走上前捏住瑟爾斯的脖子。
瑟爾斯看見了他手上的東西,往後退了一步,卻被拽了回來。
那是十個血族的量,以他現在身上的傷,隻要他喝下去,根本用不到今天的第一縷陽光,他就會死,身上的傷也會嚴重數倍,痛苦也會翻倍增長。
韋爾伯生生將瑟爾斯自己研發的藥塞進了他的嘴裡。
————
季閔嶼醒來的時候,嘴邊還有血跡。
他睜開眼睛,露出血紅色的瞳孔,身體已經沒了之前的痛苦,變得輕鬆無比,隻是想要動起來還有些困難。
然後他看見躺在身邊的肖,閉著眼睛,頭發纏在一起。
季閔嶼抬起手,看見了手腕上崩壞值,這個數字就要接近安全範圍以內了。
再轉眼,肖睜開了雙眼。
他拿出了那枚家徽戒指,幫季閔嶼戴在了手上。
與此同時,季閔嶼手上的數字再次降低,係統提醒成功的聲音響了起來。
肖靠在了季閔嶼的肩頭,“親我一下。”
季閔嶼偏頭掠起肖耳邊的長發,低頭吻了一下他的雙唇。
肖看著他,笑著回吻。
然後再次閉上了眼睛。
下次睜開,就是百年之後。
季閔嶼擁著肖坐了一會兒,在聽到係統提示音的時候,他從一旁的架子上拿過一把剪刀,剪斷了一縷肖的長發,握在了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