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德彪拿著聶星傑給自己的金條。
不禁回想起在開圓的日子。
一入江、江湖歲月催啊。
哪曾想到混了四十幾年的自己,竟然在虛歲29歲這一年再次迎來了人生的際遇!
這次真的不一樣了。
我!
範德彪!
遼北地區著名狠人!
今天就要重出江湖!
東山再起!
“砰!”
托尼的槍響了。
範德彪渾身不自覺的一抖。
但他心中很快升起了一股自豪。
這是自己人!
聽那小子說自己是美利堅人。
美利堅首都不就是巴黎嗎?
那地兒出了山海關,不一會兒功夫就到了。
以前都是自己一個人衝鋒在前,現在自己終於也有隊友了。
範德彪右手托舉著金條,拽著六親不認的步伐,邁步走向陳探長辦公室。
“砰!砰!砰!砰!”
槍聲又響,範德彪反而像一隻得勝的大公雞,並不停下腳步。
本以為會被門口的兩個探員攔住,沒想到他們的眼睛中儘是貪婪,緊盯著自己手中的黃金,連樓上的槍聲也沒有半點反應。
左邊的探員甚至還想把手伸向黃金。
範德彪剛擺出鷹爪撓的抬手,裡麵的陳探長先坐不住了。
“乾什麼呢!還不快讓貴客進來!你們把門關上。”
範德彪撇了探員一眼,昂首挺胸,幾步走到屋內。
左右看了一眼,門邊有個座位,於是翹著二郎腿,淡然坐下。
微微頷首,掃了一眼陳探長,隻見對方咽了咽口水,正眼神火熱的盯著金條。
五塊金條,範德彪拿起第一塊金條,舉起,又停在兩人中間。
陳探長目光跟著黃金移動,仿佛全自動追蹤黃金的機器,眼中滿是對黃金的渴望。
範德彪心下有數,將第一塊金條放在椅子扶手上。
然後是第二塊。
第三塊。
黃金一塊塊壘在桌子扶手上,肆意散發著誘人的光澤。
陳探長還等著這個腦袋大脖子粗的男人把剩下的兩塊金條放上去,沒想到對方卻老神在在的把手放在膝蓋上,戴著奇怪黑色眼鏡的眼睛似乎在看著自己。
對方進來就殺了鱷魚幫的小弟,衝上二樓的人大概率也是和鱷魚幫的人交火,又讓人帶著黃金上門,肯定是有求於我。
於是陳探長不說話,把目光轉向對方手中的另外兩塊金條,他知道對方明白自己的意思。
但看到對方把扶手上的第三塊金條收了起來,眼看著又要再收一塊,他急忙開口道:“這位......”
“道上的人都叫彪哥,你隨意。”
東北來的過江龍?
聽到對方的口音,陳探長心底猜測,同時又想起了前段時間流傳甚廣的一件事。
有人在東北看到真龍出沒!
但今天自己的目標是拿下對方手中的金子......是龍是虎來到自己的地盤上,都必須得給自己麵子!
於是陳探長率先開口發難道:“幾位衝進我警局就動槍殺人,這可不是貴客登門該有的樣子,我警局豈是讓你們隨便撒野的?”
範德彪心裡麵鄙夷,你要是說話的時候不斜眼盯著金條,這幅色厲內荏的樣子說不定還有點迷惑性。
但你彪哥是誰啊!
遼北地區著名狠人!
嚇唬彪哥?
沒用!
彪哥不吃這一套!
聽到樓上的槍響,同時還有主神提示完成主線任務1的聲音,範德彪懶得和陳探長掰扯,決定速戰速決。
“陳探長,你我都是智商極高,一點就透的人。伱和斧頭幫的交易,我們無意乾擾。”
看著陳探長冷汗直冒,範德彪擺著腔調繼續道。
“這次登門,隻單純對鱷魚幫尋仇,他們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還有斧頭幫那邊我們自己會解決。
如果你懸崖勒馬,我保證你回頭是岸。
如果你執迷不悟,我必將讓你苦海無邊。
這幾塊金條,是給陳探長和警局兄弟們的辛苦費。希望大家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維持好警局的秩序,今天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你說對嗎,陳探長?”
話畢,範德彪瞅了一眼陳探長,慢悠悠又把第三塊金條壘在座椅扶手上。
陳探長沒想到對方竟然知道自己的協助斧頭幫一事,他擔心的不是收錢的事被人拿捏,現在這世道,外麵亂成一鍋粥,哪有不收錢的探長,更何況還有他上司,本家大哥的兩份,大家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害怕的是有人把這件事透露出去!鱷魚幫老大在魔都很有能量,甚至聽說背後一直有貴人支持......
原本鱷魚幫老大死了可以推到斧頭幫身上,他們警局可以從中間摘出去,都不得罪,退一萬步說也是不聽話的手下擅自為之,但他沒想到居然還有其他人知道此事。
好在對方講規矩,辦事也周到。
現在正直亂世,黃金可是一等一的硬通貨!更何況對方手裡的還是大塊的黃金!
此事本來就和警局無關,完全就是黑幫仇殺!
於是陳探長連忙道:“對!對!對!”
同時又打起了剩下兩塊金條的主意:“彪哥,你看警局上下這麼多人,還有我上麵的陳局長......”
陳局長?陳探長?都姓陳嗎?
範德彪換了個二郎腿的姿勢,假裝要拿起座椅扶手上的第三塊金條,看著陳探長那著急上火的表情,又放下。
他取出第四塊金條,懸在三層金條上,並未放下,又對陳探長道:“今後我們在這地界上活動,彆有不開眼的探員來打擾哥幾個。”
陳探長眼巴巴望著那懸在空中的第四塊金條,心裡麵恨不得讓範德彪立馬放下,一陣點頭說好。
“還有,替我向陳局長問好。”範德彪把第四塊金條壘在座椅扶手上,起身,同時示意陳探長可以拿走金條。“請。”
“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