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所願,野餐總算是開始了,以一種很正常的展開。
雖然地點是在隊長的房子附近,少了點野外的意思,不過這裡總歸是竹林,也就無妨了。
這個結果當然得怪罪隊長,可礙於身份,我沒有底氣對她說什麼她偷懶之類的話。
先前被我和霧雨放出的靈們失去了危機感,開始了自己的遊蕩,給人一種縹緲無可觸及的感覺,看著它們就像心裡空掉了一塊,這並非失落,而是另一種難以言會的感覺了。
盛夏時節也會有這般的避世之所呢,我們的舉措也稱得上是一時的功績,偉業吧…但待在這裡,更多的是不會想這些,我也隻是小小的感慨一下,可以的話,還想無所欲求的,安靜的坐上一會兒。
這本身也是欲求了,嗬,誰在乎。
靈帶來的陰冷氣息對於在場各位而言算不得什麼,說起來也隻是涼爽罷了。
竹葉輕暢地搖曳著,帶著歡快的節奏,為這平和的景象添上了一筆喧囂的話語。
我們圍著古樸的圓桌坐成一圈,喝著作為前奏小曲的香茗,有上句沒下句地聊著。
“隊長你到底從沙條那裡順來了多少玩意啊…”我隨便地喝了一口茶,順帶就著這個桌子找了個話題。
“易,你大沒必要計較這種事,”隊長點了根煙,淡然地笑了笑:“沙條啊,才是寄人籬下的家夥呢~這桌子你就當成保護費吧。”
“沙條並不需要庇護才對吧?”
“哼哼,誰知道呢…你也一樣的,易。”
“易醬可不是什麼蛀蟲!啊!”老大敲了敲桌子,不過應該是把手給敲疼了。
霧雨撓了撓頭,站起來隔著桌子拍了拍老大的頭:“這樣說也不太對吧,那你吃蛀蟲的東西乾什麼?”
老大扒開了霧雨的手,小聲嘟囔著:“手套,手套…砍了算了…”
“老大,彆在意,不這樣就會凍傷的啦~”
我擺擺手,繼續裝作認真喝茶的樣子,果斷劃水。
“喂,你們幾個也說幾句吧,易找你們來可不是看你們當花瓶的。”
“啊,可是說什麼啊!”桑妮抱著頭,很是抓狂的樣子。
這種時候就該由我解圍了,畢竟她們是我忽悠回來的客人。
“隊長,我找她們隻是覺得,老大,我,還有她們既然都是妖精的話可以拉拉關係而已,沒彆的,就不用難為她們了。”
“易,我說你啊,你這家夥真是個怪性子。”
隊長把煙頭往後麵一扔,撩了撩被風吹到眼睛前麵的發絲,無奈地說道。
霧雨冷不丁地蹦出來一句:“易小哥隻是個爛好人而已,我就這樣覺得,難道不是嗎?”
“嗯嗯,耗子你說的很有道理啊!”隊長跟著笑了笑,玩味地看向我。
“你們該不會想拿我來打發時間吧…”
我咧了咧嘴,拍了拍腰間的蝕狼,以示威脅。
當然也隻是玩笑罷了。
“對的易醬,砍了那個笨蛋耗子!”
得,還多了個認真起來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