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發少女眨眼,依舊撐著臉頰,她包容的看著戀人日常的新操作,仿佛迦毗鳩是個傻子她都能把人誇出天際,是真心的喜歡著她的炮灰戀人。
對!對方就是這種態度!就是這種態度才讓迦毗鳩很苦惱!他每天開口必說的分手就是在這樣的態度下被無視的!
至於說為什麼他不跑?
他也想跑,但是他根本就沒辦法離白發少女有超過十米遠的距離,每次他要是快要超過這個距離,他麵前就會有一堵無形的牆,腦海裡就會莫名其妙的有個聲音告訴他。
「前麵的區域,以後再來探索吧。」
他最初還不信邪,就是倔犟的往外跑,最後悲傷的得出了最遠隻能離小說女主角十米距離的結論。
一米不多一米不少,就是十米。
可惡,讓他跑啊!為什麼要限製他的行動範圍嘛!捂著腦袋,他看了一眼罪魁禍首,憋屈的繼續開口:“你不好奇,未來的你是怎麼樣的嗎?”
“我……喜歡的,是未來的那個你,不是現在的這個你。”
捕捉到關鍵詞,這讓白發少女不由提起了一點好奇,畢竟自家憑空出現的這位戀人,各個方麵都讓她非常感興趣誒。
是的呢,這位經曆了種種磨難才修成正果的白發青年,憑空出現的妙論派之光,作為背景板一樣屬於坎瑞亞子民的教令院留學生,是莫名其妙就合理的出現,讓自己出現在對方帶來的陌生房間的——不可控之人。
她不會允許這樣莫名其妙就融進須彌教令院,莫名其妙在她成為大賢者當天晚且莫名其妙成為她的戀人的青年在須彌境內四處行走的。
為了這個,她甚至拜托了那個幼稚鬼大風紀官替她去坎瑞亞問一問好友對方的底細。
“未來的你,一點都不喜歡笑,非常沉穩,精乾,霸氣又厲害。”
白發少女抬頭:“誒?不喜歡笑?為什麼?”
得到對方的捧場,提起自己心中那位現實世界裡的大賢者,迦毗鳩可就不困了,他閉著眼,一點一點跟對方安利自己最最信仰最最喜歡的大賢者的事跡。
什麼一人撐起須彌的一大片天地,重建教令院,應對襲擊奧摩斯港的海獸……
大賢者的事跡,每一個須彌人都知道,每一個須彌人都了解。
“哇,未來的我這麼厲害,竟然能活那麼久!”白發少女聽著聽著,也亮著眼睛讚歎。
迦毗鳩雙手叉腰:“是吧是吧,超級厲害,讓人看著就充滿了安全感!”
不過,白發少女稱讚的話語一轉,她帶著笑這樣說:“可是這麼厲害的人,不管是性格還是能力,聽著就是一個和我截然相反的人誒。”
“額……”迦毗鳩被問的一噎。
確實,現實中的,未來的大賢者,和眼前這個白發少女,不管是不經意間的小動作,還是由內至外的表現,如果不是偶爾間微妙的相似表明對方確實是大賢者的投影。
不然迦毗鳩也不會get到天堂鳥老師暗搓搓的私貨。
因為,不是特彆了解對方,根本就無法寫出這麼一個,微妙的相似,但卻完全不一樣的女主角。
白發少女這麼說著,她伸出手指,開始給迦毗鳩掰扯。
“第一,光是壽命這一點,就完全不一樣嘛。雖然我不太清楚我的先祖是否有長生種,但有一點我還是可以確定,我的曾曾祖父,是在人類正常壽命逝世的。不出意外,百年後,我也隻會是一撮黃土。”
“第二,我了解我的性格。我可做不到麵對龐大到麵對凶殘的海獸,還能夠冷靜的運籌帷幄,而且不怕死的跑到前線去。我也做不到堅持四百年一個人孤零零的活下去,那實在是太可怕了。”
“我啊,可是最怕孤獨的呢。”
“……”
陽光透過窗戶打在她純白的發絲上,讓她整個人閃閃發光,白發的少女大賢者認真的看著迦毗鳩。
“那樣的大賢者,絕對不可能是我。”
“我隻是一個普通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