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璃月」測試,謝幕
再次睜眼,她看見——
“那是……”灰發少女望著正在恢複原樣的上空,那裡散發著金色的粒子,正一刻不停的修複破損的界麵。
但那不是重點,重點的是,她看到了一位存在於過去中的存在。
每個個體的視線範圍不同,就拿不同的動物做例子,蛇這種存在是看不見靜止的物體的,但他能感受其中的溫度和氣味;貓能將遠處的事務看的一清一楚,但卻看不太清近處的物體。
而現在,少女見到了如同人類絕對看不清的存在,那是她的課本中描述過的存於上古混沌之中的魔神,那是她不存在時就存在的存在——
對於其他人來講,這位的形象可能是一個黑漆漆到看不清的巨大朦朧個體。但對於灰發少女而言,麵前的魔神有著一頭漂亮的黑色長發,那雙金色的眼睛似乎是發現了什麼有趣的物件,此時正認真的注視被祂捏在手心的金色珠子,嘴角也因為發現了有趣的玩意微微翹起。
她還記得,課本裡說過:
■■大神是使用了一顆來自未來的金色珠子將■■大神吸引過去,並使之停留到開天辟地的騙子。
她曾經奇怪過,為什麼會說■■父神是騙子?
現在,如同見證曆史那般,少女見證了這一起過去與未來的閉環,一起因果的共軛,一起命運的循環,一場巧妙的局。
能吸引自己的,往往有且僅有自己,能構成未來的指引,也隻有自己。這其中,跨越時空交接過去與現在的媒介,見證他們約定的是混沌青蓮,也可以是……她。
“……原來如此,是用自己呼喚的自己。而父神會把我孕育出來,是希望我能成為將兩邊的因果連接起來的媒介。”
跨越無數的時間,從遙遠過去存活至今的少女在此時見證了洪荒開始之時的因,以及洪荒延續至今的果。
很快,這連通時間的補天儀式完成。剛才出現的混亂此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少女也在解決完一切後鬆了一口氣。
“終於結束了,等回去後和大家道彆,就退出遊戲回家吧。”
她正盤算著回去時,一柄帶有寒霜的白霜劍刃往她的心口襲來,嚇得她立刻抬手,擋住了了這可以說一擊必殺的劍招。
“唔……不好意思,距離有些遠,力道在過來的路上被削弱了不少。”
少年清脆的聲音響起,語氣裡是真切的歉意,但是他話中的意思很明確,剛才的冰刃是他投擲過來的。
少女又躲過一次劍招,她震驚的看向禦劍而來的金發少年,滿腦子都是問號。
“你……?”
這是鬨哪出?!……嗯?
這一次,她的注意力倒是放到了麵前如同一柄利劍的少年人身上,在清晰的看到他四周若隱若現的黑色煙霧時,阿素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些許距離。
她擰緊眉毛,不太確定的又看了一眼麵前這月光造物般的存在:“你入魔了……?”
他沒有否認,手中的劍指對著自己需要殺死的存在指去,伴隨著又一輪零度白霜。
“是的,蘇素道友。雖然這一身的魔氣會傳染,水仙不建議你靠近。但是……”他還是那麼的禮貌,有問有答。
但是……他的劍招一刻都沒有停下來過tat!
他真的,哭死了!
一輪又一輪的霜降後,兩人的一攻一守並沒有過多的牽連到他們腳下那片補天成功後重煥新生的綠洲,而是在半空中形成了一個又冰麵組成的平台。
此情此景,就算阿素是一個喜愛遊玩戀愛遊戲的劇情玩家,都能看得出來腳下的平台這明顯是用來當boss戰的戰鬥平台的。
“……”
誰家正經戀愛遊戲,會有boss戰這種熱血的戰鬥平台啊!
“我說,我們一定要打嗎?你要知道,以你現在的狀態,能夠不被魔氣侵蝕到失去意識,已經很牛了,過多的消耗靈力,問題很大啊。”抬手擋住又一次對於她來講沒有多少傷害的攻擊,阿素試圖用語言的藝術勸解對方。
兩人麵對麵站著,水仙一頭金色的發絲已經被慘繞的黑色煙霧染成了白色,他低下頭,手中握著由自身修為擬出的冰刃。
“我知道的,師尊。”他說著,抬起頭來,露出了那無暇的顏容,也讓那雙象征著墮魔的紅色眼睛印入少女眼中。
阿素:“?”
“我不是,我沒有,我今天才認識你!我自己都還是個學生,讓我去當老師那不是誤人子弟嘛!”魔氣這玩意原來真的對人體有害,對麵這孩子都能把她認錯,課本誠不欺她。
話是這麼說,雙方的戰鬥還真沒停過。阿素的實戰雖然兩隻手可以數的過來,但敵我雙方的境界擺在那裡:
水仙目前的修為是金丹大圓滿,而阿素本人,她從出生起就是大羅金仙,中間差了大概兩隻手剛好數得來的進階,雖然她現在的修為因為■■■■■的原因被壓製到了地仙。
總結來講,對方的攻擊打在她身上是在刮痧
“我真的不認識你。”她都忍不出想哭出聲了,人生第一次覺得自己最近超級水逆。這又是被困在遊戲裡,又是修為被壓製,又是被剛認識的人追著打。
“萬劍歸一——”少年捏了個劍訣,這一次他四周的黑霧終於忍不住加入戰場,搶奪所寄宿身軀的主導權,它們遊走在水仙捏出來的白色結晶中,一刻不停的衝向直攻不破的敵人。
阿素抬起手想要像前幾回那樣如法炮製的擋住這一次的攻擊,在她要接觸到那蘊含在冰晶中的黑霧時,四周的寒氣卻在頃刻間消逝。
“?”這又是鬨哪般?她的手指下意識蜷縮在一起,一時摸不準現況。
“……道友,你都不攻擊的嗎?”半晌,她聽到對麵自出現起一直沒有停過來近戰的劍修詢問。
阿素……阿素略微心虛的挪開眼睛,她抬起食指扣了扣自己的臉:“啊,這個,額……”
“……我還沒學過攻擊的法訣和術士。”畢竟家裡有個戰鬥力幾乎接近於準聖的監護人在,一般情況下還真沒誰能傷到她來著。
而且怎麼說呢……她現在再怎麼有手有腳,活蹦亂跳。從本質而言,她還隻是一顆還沒有發芽的蓮子,用生物學上的比喻:她現在還是一個正在發育的胚胎,而作為保護膜的蓮子殼比東皇鐘還東皇鐘的蓮子,除非是滅世的一擊,還真不一定能傷到她。
“……”
“如果你在這裡不殺了我,在命運的安排下,就是我在這裡殺了你,因此……請你在這裡殺了我。”
他很認真的在跟少女解釋他非戰不可的理由,但問題是。
“不行,殺人犯法,絕對不行。”
她可是新時代好青年,作奸犯科這個詞阿素也隻在小說和電視劇裡見過。
不過,為什麼一定要讓她動手呢?阿素感覺這期間有些貓膩,奈何她隻曉的信息太少,對麵的殺手她也是今天第一次見。
豈可修,她到底招誰惹誰了。
不過……沒有攻擊手段,不代表不能傷到對方。阿素之所以沒有動手,也隻是因為站在他麵前幾米遠位置的殺手身上,沒有一絲一毫針對她的殺氣。
而且對方這渾身上下的模樣,就差拎著她的衣領大聲對她說:“殺了我。”仿佛她才是殺手,對方是被追殺的獵物,有點嚇人。
阿素被對方搞的頭皮發麻,一個恍惚私聊那些黑霧又繞了過來,正要衝破防線時,一條翠綠色的柳枝打了過來,緊緊的將想要再次攻擊的少年束縛在原地。
阿素:“柳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