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醉從蘭基博尼裡下來,捶捶霍亥,“還是你厲害。”
霍亥笑了下,然後被從後到的車裡下來的馮初成攬過肩膀,“老霍,你又贏了,噯,走走走,你請我們喝酒去。”
“我贏了,請你們喝酒?你是不是說反了?”霍亥扒掉肩頭的胳膊。
“你又贏了,不得安慰安慰我們受傷的小心靈?”
“……”
酒吧裡,馮初成說:“老肖,聽說你弟回來了?”
“前幾天回來的。”
“七八年沒見了吧?什麼時候帶他出來一起玩兒?”
“有空再說吧。”
“他還跟那叫桂媛媛的女生在一起?”
“嗯。”
“你弟夠癡情啊,這都多少年了?”
這時,霍亥抬睫,“桂圓圓?”
“就是跟他弟一起去國外的那個小女孩是叫桂媛媛吧?”
肖醉頷首,“是叫這名兒。”
霍亥背脊往後一靠,眸光微動。
肖琛放下酒杯,“明天早上四點要上班,不能陪你們喝酒了,我先回去了。”
馮初成:“哎你這工作真是,你圖什麼?七八點就要睡覺,四點就要上班?夜生活都沒了。”
笑了笑,肖琛道:“我很喜歡這個工作。”
“一個主持人工資能有幾千塊?那點錢還抵不上咱們平時一頓飯錢。你還打算一輩子就乾這個?那你家公司怎麼辦?讓你弟繼承?”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先走了,再見。”
一大早起來,王女士就
說:“你大伯他們打電話過來,說今兒中午請咱們去市中心的大酒店吃飯。”
思及桂媛媛,桂圓圓癟嘴,“不去,我不想去。”
“他家不就是故意要在咱麵前嘚瑟嗎。前頭兩年被肖家幫助後,房子都搬得遠遠兒的,也不來往了,去了國外後就更沒聯係了,這一回來可嘚瑟的,生怕彆人不知道他家多有錢,他女兒找了個有錢人。”
“唉,反正我不去,吃完早飯我就得回學校去。”
“我找個借口推了,你以為我跟你爸想去。啊”
“那就推了唄。”
桂圓圓去學校之前,王女士給她裝了一大堆吃的,她神采飛揚地抱著滿書包的吃的去了霍亥那裡。
霍亥被客廳裡的動靜吵醒。宿醉讓他頭疼,他滿眼火氣,開門衝著客廳裡打掃的人吼道:“你給我安靜點!”
桂圓圓被罵懵了。她轉向他,見他頭發略亂,睡衣褶皺,明顯才醒過來,她訝然,“你在家呢?”
這會兒都十點半了,沒見他人影,她以為他不在。她咳了咳,“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你沒在家。”
“你成心的是吧?”霍亥因為頭疼,被吵醒後怒氣更盛。
“我都說我不是故意的了,這都快十一點了,誰知道你還在睡覺。”
“你就不能先進臥室看看嗎?”
“不是你說除了睡覺不能隨便進你房間嗎?”桂圓圓本來還覺得歉意,這會兒被他罵得也來了脾氣。
霍亥語塞,瞪了瞪眸子,轟然摔上門。
桂圓圓給他豎了個中指。
接近一點鐘,霍亥才出來。
兩個人互相臭著臉,誰也不搭理誰。充值方式又從握手變成了捏衣袖。
門鈴響起,霍亥從外賣員手裡接過一個紙袋。
桂圓圓本來沒有注意紙袋裡是什麼,當她聽到那嘎嘣脆的果殼破裂聲之後,她才望向霍亥。
霍亥從紙袋裡拿住黃色的圓狀果實。
呃,桂圓?
黃黃的桂圓夾在拇指和食指之間,他用力,桂圓殼分裂破碎。
隨後,霍亥把果肉丟進垃圾桶裡。再拿出一顆桂圓,指間一捏,他神色悠然,將殼子捏碎。
合著他不吃桂圓,就是買來專門捏殼的?
桂圓圓蹙眉端詳,從他狠勁的動作和這破碎的殼中
,感受到了驚心動魄的仇意。
一瞬間福至心靈,她似乎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了。
桂圓,桂圓圓,他這是拿桂圓當她,想把她捏碎呢。
真是……幼稚。
她視若無睹,專心複習她的書。
可這嘎嘣脆的動靜實在是太惱人了,她沒好氣地戴了耳機,餘光注意到霍亥唇角愉悅地勾起。
呸!
可也不知怎的,戴上耳機,那磨人的嘎嘣脆還是在耳邊縈繞。
桂圓圓怒了,一個起身去自己的房間把她媽給她裝的零食一股腦兒全部搬過來。
你嘎嘣嘎嘣是吧,我也給你嘎嘣嘎嘣。
用核桃夾使力夾,使勁夾,嘎嘣嘎嘣,蓋過他捏桂圓的聲音。
蓋過了他的聲音,桂圓圓滿意了,高興了,手下力道脫韁,核桃殼“piu”地一下往旁邊飛去。
啪地一下砸到霍亥下巴上,從他下巴那落到他腿上。
雪白的下巴很快起了紅,霍亥慢慢轉過脖子,從齒縫裡壓迫出三個字,“桂、圓、圓。”
桂圓圓縮脖子,“對,對不起,”她舉起核桃夾子,“是它的錯。”
“它的錯?”霍亥氣息灼重。
“對對對!就是它,核……‘核.武.器’嘛,你知道的,威力大,一般人,一般人控製不住的。”
霍亥氣笑了,“核.武.器,行。”
他扭身就拿了顆桂圓,捏殼子的時候,果肉也“piu”地一飛。
飆到了桂圓圓頰側,黏膩又冰涼,黏糊糊地從頰邊滾進頸子裡。桂圓圓連忙從脖子裡掏出來,她擦擦臉,“你!”
霍亥彎唇,“不是我的錯,‘圓’子彈嘛,你知道的,威力大,一般人是控製不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