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不錯。”她喝了口果汁。
“你平時有什麼興趣愛好?”
“我平時就喜歡看點書。”
“看書?你一般看哪種類型的書?”
“除了專業書,就是一些。”
“我也挺喜歡看的,你喜歡看哪類?”
“言情類的。”
“言情類?簡愛,傲慢與偏見,呼嘯山莊這種?”
桂圓圓:“不,純情丫頭火辣辣,霸道王爺狠狠愛,總裁的百億小嬌妻這種。”
周澤:“……”
在一旁一直表情淡淡的肖琛:“……”
見他倆怔怔的表情,桂圓圓哈哈一笑,“聽起來很low是吧?”
周澤:“沒有,還挺……特彆。”
“其實那些內容很沒邏輯很侮辱人智商,不過也正是因為毫無邏輯並且侮辱人智商,反而會產生一種巧妙的沙雕感。如果心情不好的話,可以把它們當做搞笑讀物,你可以試試看看。”
“好。”周澤唇邊的笑抑製不住,他轉頭對肖琛說:“你不是還有事?先你先去做你的事吧。”
肖琛麵上的情緒一閃而過,他說:“那我先去了。”
肖琛離開後,桂圓圓和周澤又聊了許久,分彆時,周澤說:“學妹,留個聯係方式?”
桂圓圓把聯係方式給他。他要送她回去,她隻說不用。他也沒勉強。
車子裡,周澤眉宇間還有未消散的愉悅,他說:“今天謝謝你了。”
肖琛搖搖頭。他是被周澤臨時拉來應付相親的。卻沒想到相親對象居然是桂圓圓。
中途周澤就讓他離開,與原計劃不
同,周澤的意思不言而喻。
“不用,你覺得她怎樣?”肖琛問。
“還可以,她挺有意思的。”周澤原本隻是同以往一樣,來完成任務而已,卻沒想到對方還真的不錯。是一個不僅長得可愛還很有趣的女孩兒。
“打算進一步發展?”
“是有這個打算,畢竟找到一個合眼緣的不容易。”
經過深思熟慮,肖琛到底沒有說些什麼。他自幼所受到的教育告訴他,在背後說人是非不君子的行為。
而且,桂圓圓身上有一種矛盾感。她看起來並不似桂媛媛所說的那樣,刻薄而狠毒。
或許這隻是她的偽裝。肖琛心緒沉浮幾許,提點道:“還是先了解了解再作打算。”
周澤頷首。
一進家門,王女士就興衝衝地把桂圓圓拉過去,“怎麼樣怎麼樣,相得怎麼樣?”
把身體丟進軟綿綿的沙發裡,桂圓圓說:“還行。”
“還行就是能處下去?”
“是聊得還行,但我對他沒意思。”
“那他對你呢?”
“不知道。無論他對我有沒有意思,重要的是,我對他沒意思,媽。”
王女士麵色暗了暗,“現在沒意思,處著處著,不就有意思了嗎?”
“現在就沒意思,處著處著也不會有意思。”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
“又不是隻剩下他一個選擇了,還非得和他試試?人家還不一定要跟我試試呢。”
“那我再給你找其他選擇。”
桂圓圓一噎,“你就找唄。”
最好是能找到她還真能看對眼兒的。這樣她就能一勞永逸,免得經常被王女士“精神折磨”。
入睡前,桂圓圓收到周澤的短信。他向她道晚安。她也回了他晚安倆字。
城市另一邊,霍亥從霍宅驅車出發,來到酒吧。
包廂裡,馮初成和肖醉在和一桌人打牌。見霍亥來了,馮初成碾滅煙頭,“老霍,這邊。”
立馬有人給霍亥讓座。
馮初成說:“明天老肖不用上班,今晚可以晚些回去,你也可以吧?”
霍亥抓起幾張牌,嗯了聲。
“可算能有正常的夜生活了?你們倆真是,一個要上班,一個最近又突然修身養性起來,天兒還沒黑呢就往家裡跑,就把我一人撇下。”
“也沒見你一個人有多寂寞。”霍亥斜了一眼馮初成懷裡胸大腰細的女人。
揪了一把女人的小臉,馮初成說:“她們算什麼?就是些樂子,隻有你們才能緩解我的寂寞啊。”
聞言,右側的肖醉哼笑一聲。
夜幕深沉,肖醉瞅瞅按壓太陽穴的霍亥和爛醉如泥的馮初成,說:“我開車送你們倆回去。”
霍亥沒拒絕。他喝了酒,不能駕車。
……
桂圓圓打著哈欠,揉著頭發出來,客廳裡,王女士皺著眉,“怎麼今天不是小醉兒主持?”
電視機裡是另外一個男主播。
“小醉兒請假了嗎?”王女士悶悶不樂地關掉電視。
桂圓圓猛地定在原地。
腦內白光一閃,長久堵塞的障礙物去除,大腦忽然暢通。
肖醉,肖醉!
她終於明白為何總覺得在哪裡見過肖琛的了。
肖琛與肖醉長相有五六分相似,兩人都是如出一轍的英俊,隻是肖琛多一分溫潤。
長得如此相似,還一個姓。他倆不是親兄弟吧?肖琛是肖氏集團的二公子,那麼……肖醉豈不就是?
肖氏集團的大公子叫什麼來著?他趕緊用手機搜索。
然而這些大集團的**保密做的很好,網上根本不會有這些信息。就算有,也可能被封鎖掉。
桂圓圓又去查肖醉的資料。結果他的資料也不多。也沒寫什麼家庭背景。
桂圓圓捏下巴。
“杵在這兒乾嘛?”王女士打斷她的思緒。桂圓圓撈氣果盤裡的蘋果就啃,“早啊,媽。”
“洗手沒你就吃?”
“洗了洗了。”
王女士又重新打開電視,調到昨天的早間新聞重播。
“有這麼喜歡他嗎?”桂圓圓無語。
“誰不喜歡我們小醉兒?長得這麼俊。”
“既然這麼喜歡,就去見他唄?”
“去哪裡見?想見就能見啊。”
“你去電視台蹲他,說不定哪一天就蹲到了。”
王女士像是打開了新世界,“我怎麼沒想到這個。”
“不是吧,媽,你都多大年紀了,你還和那些追星少女一樣去蹲人家明星?”
王女士忽然笑眯眯地望向她,桂圓圓感覺背脊劃過一陣陰測測的風。一種不詳的預感占據心胸。
“好閨女,你去
蹲他,給你媽我要幾張簽名回來。”
“……”
“媽,不帶你這樣的!”
“我使喚不動你了?”
“不是我不願意,可我哪裡有空去幫你要簽名?”
“我記得廣播電視中心離你們學校不遠,你沒課的時候去。”王女士已然安排好。
深知王女士說一不二的性子,桂圓圓無奈接受。她眨眨眼,說:“媽,可以是可以,就是,我去幫你要簽名,需要點動力?”
“啥動力?”
拇指食指交叉,做出錢的姿勢,桂圓圓嘿嘿一笑:“缺點這玩意兒。”
“比心?你缺這個?”時髦的王女士利索地給她比了個心,“夠了嗎?再多給你比幾個?”
桂圓圓:“……”
“媽,我不缺這個,我缺錢,金錢,人民幣。”
“你還要錢?”
“這不是辛苦費嘛。”
或許是因為肖醉的關係,王女士大方起來,“隻要你能要到簽名,媽就給你兩百塊。”
“好好好!”
九點多桂圓圓就到了公寓。習慣性地敲敲推開霍亥的房間門,果然還在睡。
輕手輕腳地整理茶幾,大門陡然響起,有人進來。
“老霍,昨晚送你回來,你錢包落在我——”肖醉的話停在嘴邊,他驚詫地望著站在茶幾邊上的桂圓圓。
桂圓圓也驚詫地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