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不會,你又會了?你恐怕連我都不如。”
桂圓圓起身,一把搶過熨鬥,“我就讓你瞧瞧,什麼叫做真正的會熨衣服!”
“那就讓我看看你有多會。”霍亥抱臂而立,等她行動。
“你給我看好了!”桂圓圓手裡的熨鬥就要靠近襯衣。
“你給我看好了,我桂圓圓——”她突然把熨鬥還給他,“我桂圓圓是不會上你當的哈哈哈哈哈哈。”
“想騙我給你熨衣服?以為我會上你當?哈哈哈哈哈怎麼可能哈哈哈哈哈哈。”她笑得兩頰都快開花了。
霍亥就安靜地望著她,任她笑得前仰後合。
笑夠了,她緩緩心神,說:“快點熨吧,學長,再不熨完我就睡著了。”
翌日早晨,桂圓圓醒來,霍亥居然還在睡
。
這可是自從她說他睡覺死抓著她手不放之後,他第一次沒比她先醒。
試著抽抽手,果然抽不出來。
她立馬打開手機攝像頭,對準交握的兩隻手掌。她再抽了抽胳膊,他迅疾一拽,緊緊抓著她。
如同要被人搶去屬於自己的東西,與那次一模一樣。
完完整整的把視頻錄下來,桂圓圓滿意了,她叫醒他,“喂,醒醒。”
霍亥醒來,有被吵醒的不悅。
“不是我故意要叫醒你,我上次就說過,你再死抓著是不放,我就直接叫醒你。”
“我死抓著你不放?”
“又想狡辯?甚至還想倒打一耙?嗬嗬,這次我有視頻為證,我看你還拿什麼來狡辯。”說著她把視頻點給他看。
他接過手機,“這視頻是你錄的?”
“當然。”
霍亥忽然勾唇,“私自拍攝他人,侵犯他人**,你說,你應該承擔怎樣的法律責任?”
桂圓圓:“……”
她急忙想要奪回手機刪掉視頻,卻沒搶到。
“你!把手機還給我!”
“這可是證據,我會還給你?”
“有視頻又怎樣,你能證明這是我錄的?”
霍亥從睡衣裡拿住一支錄音筆,按了下。從錄音筆裡傳來聲音。
“這視頻是你錄的?”
“當然。”
桂圓圓聽到這錄音,震驚了,“你早就預謀好的?”
“什麼預謀?”他無辜地開合眼睫。
“好哇,我就說你今早怎麼比我還晚醒,原來你一早就計劃好了的,就等我跳坑呢!”
霍亥氣定神閒地撫了撫睡衣褶皺。
“學長,我錯了,我不應該私自拍攝,你把手機還給我好嗎?”桂圓圓秒慫。
真要告她,她就慘了。
“你就隻有今天錯了?昨天呢?”
“昨天?昨天……昨天我不應該坑你。”
“昨天你坑我了?”
“是的,昨天我坑你給我免費做廚子了,對不起,你沒冤枉我。”
“以後還這樣坑我嗎?”
“不敢了不敢了。”
霍亥滿意地點點下巴,隻不過仍然沒把手機還給她。
“可以把手機還給我了嗎?”
“不可以。”他懶洋洋地把玩著手機,似乎在考慮把手機還給她的籌碼。
桂圓圓聲東擊西,偷襲他
胳肢窩。霍亥立刻躲避,她趁機一把奪過手機,然而太過勢急,身體沒穩住。
霍亥胸膛一重,直接被撲倒在床上。兩具身體相貼,香氣瞬間充盈懷抱。
霍亥滯然。還沒等他回味過來,懷裡的馨軟驟然消失。
桂圓圓急慌慌從他懷裡爬起來,第一時間刪視頻。
刪掉視頻,她下床,瞪著霍亥,“你行啊,就因為昨天那一出是吧。”
霍亥單腿屈起,沒有說話。
桂圓圓在心裡給他紮了個小人,化身容嬤嬤,使勁紮,使勁紮,紮紮紮,紮死他。
從公寓車庫裡驅車出來,路道上灑滿金燦燦的陽光。肖琛一邊接電話一邊單手掌握方向盤。
電話那頭,桂媛媛問:“出發了嗎?”
“已經在路上了。”
“回國後還沒好好逛過街,今天正好我們都沒什麼課,你要好好陪陪我。”
“嗯,好。”
桂媛媛還在說些什麼,肖琛注意力卻沒在她說的話上了。他的注意力轉移到從公寓大門裡出來的桂圓圓身上。
桂圓圓邊吃包子邊往前走。
前麵有個大媽被絆倒,路人視而不見,桂圓圓立刻跑上前去,把大媽扶起來。
但她也不傻,同時開啟攝像頭錄像證明自己清白。
“謝謝你,小姑娘。”大媽感激道。見狀,桂圓圓放了心,把手機收了起來,“阿姨,你有沒有事?”
“沒事沒事,你真是好孩子,謝謝你。”
“嗐,不用謝不用謝。”
大媽按了按磕疼的臂膀,從兜裡掏出兩百塊錢,遞給她,“好孩子,拿著吧。”
“不用的,您彆這樣。”
“我知道現在你們扶一個人不容易,都是冒著被碰瓷的風險,你就收下吧。”
桂圓圓推拒著,忽然問:“您確定身體沒事是嗎?”
“是啊,是沒啥事。”
“那就好,阿姨再見!”話音落下桂圓圓一陣狂風似的卷走。
握著錢的大媽:“……”
她連她的衣角都來不及抓到。
“阿琛?阿琛?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肖琛猝然回過神識,“抱歉,我在開車,先掛了。”
“嗯嗯,你開車小心點。”
把手機放下,肖琛遠望路邊那道奔跑的身影。
晃眼陽光下,她跑得飛快,草綠荷葉
袖迎風翻滾。整個人猶如在在光河裡奔跑的流星。
到了校門口,肖琛開車門,桂媛媛上車。她今天穿的紅裙,露出纖細的腿。肖琛說:“不冷嗎?”
天氣已經不像之前那麼熱了。
“不冷。”桂媛媛笑道,她化了很明麗的妝,紅唇豔豔,笑起來很明媚。
肖琛還是調高了車廂裡的溫度。
……
馮初成走進階梯教室,找到霍亥的位置,他坐過去。
“老霍。”
“嗯?”霍亥的視線仍然在電腦上。
“聽老肖說,你請了個家政?”
“怎麼?以前又不是沒請過。”
馮初成笑得不懷好意,“但以前沒請過這麼年輕漂亮的吧?老肖說她長得很漂亮。年輕漂亮小家政,又在你家和你近距離和你接觸,很容易產生激情的喲。”
“閉嘴。”霍亥抱胸,又說:“你晃一下腦袋。”
雖然不明所以,馮初成還是晃了一下,“怎麼了?”
“有沒有聽見水聲?”
馮初成臉一黑,“沒有。”
“哦,那可能你腦子裡裝的不是水,是豆腐渣。”
“……”
馮初成決定保持緘默。然後他就瞧見蘇然坐到了霍亥前麵。他挑挑長眉。
蘇然側過身,不著痕跡偷瞄霍亥。他專心注視電腦屏幕,像是什麼也乾擾不了他,什麼也吸引不了他。
那雙狐狸眼半闔,精致而俊逸,如畫出來的那般。
蘇然翻找到一道高數題,轉過身去,“霍亥,這道題你會嗎?”
霍亥甚至連眼簾都沒掀一下,“不會。”
蘇然得體而優雅地淺淺一笑,“那,謝謝了。”轉回身,她蜷縮掌心。
將這一幕收進眼底,馮初成搖搖頭。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落花有意,奈何流水無情。
下了課,馮初成攬住霍亥肩膀,“老霍,去南山打球?”
“不了,回去。”
“回家去?”
“不然回哪兒?”
“我說老霍,你現在隻能周末才有時間出去玩兒是吧?最近你到底在做什麼?天天一下課就回家。”
霍亥扣上電腦,“學習。”
“你還需要學習?你騙誰呢你?”
丟給了馮初成一個愛信不信的眼神,霍亥把電腦裝好。
馮初成突然想到什麼,笑嘻嘻道:“你
天天這麼早回家去,不會是見那小家政吧?”
“原來你腦子裡不僅有豆腐渣,還有漿糊。”
摸摸鼻梁,馮初成說:“好些日子沒去你家了,老霍,去你那裡喝一杯?”
“想見小家政?”霍亥直接戳破他的心思。
“這不是順便可以看看她到底有多漂亮嗎,萬一是我的菜呢?”
“你已經饑渴到這種地步?連一個家政都不放過?”
“那可不是,這不是又恢複單身了嘛。”
霍話沒理他,徑自就走了。馮初成追上他,“老霍,你這是同意讓我去還是不同意?”
“第一,今天她不來工作,第二,請你不要去禍害她,我不想費精力再去另請合適的家政。”
“我怎麼就要禍害她了?不是,我禍害誰了我?”
“敢不敢把這句話說給你那些成堆的前女友們。”
馮初成噎了噎,說:“那怎麼能一樣呢,那些都不是真愛,萬一你那小家政是我真愛呢?”
“真愛?”霍亥嗤笑,“如果你硬是要見她,可以,隻要你不怕麻煩。”
“麻煩?什麼意思?”
“你最不愛招惹哪種女人?”
“就那種玩不起的純潔小白花唄,一旦沾染上就要死要活,要你負責,甩都甩不掉的那種……不會吧,你的意思是,小家政是那類型的?”
霍亥不置可否。但從他之前的話已經很很顯然。馮初成立刻沒了興致。
當年他高中時,泡了一純良小白花。
結果分手時她又是割腕又是跳樓,怎麼都不分手,還要和他結婚,差點鬨到他爸媽麵前。
自那之後,馮初成就下定決心再也不要招惹那種女人。
“還去嗎?”霍亥挑高眉梢。
“不敢去,不敢去。”馮初成連忙擺手。
霍亥乘坐公寓電梯,遇見了肖琛,他旁邊站了一女人。
肖琛向地打招呼,“霍大哥。”霍亥輕輕點頭示意回應。
他和肖琛並不熟識。儘管肖琛是肖醉的弟弟。
於他而言,肖琛隻是好友的弟弟。在肖琛搬過來的那一天,他們就已經在公寓裡遇到過。
“這是我女朋友,桂媛媛。”肖琛介紹。桂媛媛對霍亥微笑。
霍亥疏淡地嗯了一聲。
發音極像的三個字讓霍亥想起早上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