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圓圓認為她幻聽了,“你剛才說什麼?”
“我說,我可以給你做飯。”
確認沒幻聽,桂圓圓不可置信道:“你給我做飯?你是不是有什麼陰謀,就等著讓我往下跳呢?”
霍亥冷笑,“你以為我願意這樣?你懂不懂什麼叫做精神潔癖?我是為了我自己。”
桂圓圓狐疑道:“你認真的?”
霍亥睨了睨她,“就當我剛才什麼也沒說過,從今往後你不許點外賣進來。”
這話一出來,桂圓圓信他了,她趕緊道:“我答應我答應,學長你太好了!”她現在都還饞他做的番茄炒蛋呢。
霍亥嗤笑,“很高興?”
“高興高興,當然高興!”他的廚藝比王女士不知好多少,她當然高興。
“你高興得太早了。”
“嗯???”
霍亥掀眼簾,“你不會以為我無條件給你做吧?”
桂圓圓猶疑,“有什麼條件。”
“你負責買菜,洗碗。”
思索幾秒,桂圓圓嘟囔:“說什麼汙染空氣隻是借口吧,主要原因是你想讓我當洗碗工和跑腿的?”
霍亥隻說,“怎麼,又不願意了?”
桂圓圓衡量了一番,覺得自己不吃虧。
主要是,以後她可以天天吃到好吃的,買菜洗碗什麼的,完全小case。
隨後,她想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那菜錢呢?AA是吧?”
霍亥慵懶地朝沙發一靠,“你負責買菜和洗碗,我負責菜錢和做飯。”
聞言,桂圓圓眸光一亮,“真的?”
“怎麼?覺得不公平?”
“公平公平,實在是太公平了了。”
那種占了便宜的愉悅不受控製地在眼角眉梢流轉,她努力抑製著笑意,憋得臉都紅了。
雪白的兩頰泛上淡淡的粉暈,如同兩瓣浸在水裡的桃花,粉嫩中透著水色瑩光。
烏黑的睫毛上下開合,霍亥轉過頭。
桂圓圓的好心情一直延續到課堂上,呂小蘭好奇,“你咋了,買彩票中獎了?”
桂圓圓挑眉笑笑,“差不多吧。”
“真中獎了?”
“沒有。”
“那是怎麼了?”
抽了一根呂小蘭手裡的蝦條,在老師背對著講台時,桂圓圓飛快地把蝦條塞進嘴裡,“不
告訴你。”
呂小蘭:“……”
桂圓圓擦擦手指,提醒她:“老師抽人上去做dictée了。”
呂小蘭瞬間精神緊張,她最怕上黑板做聽寫。就她這個水平,去做聽寫,無異於公開處刑。
曾經和另外一同學上黑板聽寫被吊打的慘痛經曆,讓呂小蘭至今都還有心理陰影。
心裡默念著不要抽到她,結果越怕什麼就越來什麼。
“呂小蘭,桂圓圓,你們上來。”
呂小蘭淚流滿麵。抽到自己也就算了,還抽到桂圓圓和她一起。
她悄悄對桂圓圓說:“等下你字兒寫大點,我看我能不能抄得到。”
“你應該擔心的不是抄不抄得到,而是被老師抓不抓得到。”桂圓圓給她忠告。
呂小蘭認命了,她哭兮兮地拿了一隻粉筆。
多媒體裡的男聲快速朗讀了一遍短文。桂圓圓已經大致記下來文章是寫的什麼了,呂小蘭還雲裡霧裡。
第二遍第三遍分句讀,桂圓圓完完整整地聽寫下來,呂小蘭拚湊了百分之七八十。
最後一遍快速朗讀結束。呂小蘭偷偷地瞄了瞄右邊黑板,桂圓圓寫得滿滿的,而自己這邊,這裡一個空缺,那裡一個空缺。
挺難看的。她有些麵赧,聽到老師說,“交換批改。”
下麵的同學交換聽寫稿,上麵桂圓圓和呂小蘭換了位置。桂圓圓隻錯了一個標點符號,扣0.5分,而呂小蘭隻得了0.5分。
這對比慘烈得呂小蘭恨不得找條地縫裡鑽進去。老師態度還是比較溫和,“專四沒幾個月了,你得每天多練練,不然dictée分數扣太多,很劃不來”
“我知道了,老師。”
臊著臉回到座位,呂小蘭吐了口氣。桂圓圓說:“還貪玩兒嗎?”
“不了不了,回去我就練聽力。”說著呂小蘭就有些惆悵,“照我這情況,專四能考及格不錯了。”
“這不還有幾個月嗎,加油考到優秀。”
“優秀就不敢奢望了,能考到良好就是我祖墳冒青煙了,倒是你,圓圓,你這鐵定優秀啊。”
“沒考之前誰都不能確定,反正以後彆再貪玩了,專四過不了,工作也不好找。”
說起工作,呂小蘭更加惆悵,“當初就不該選這專業,就我這半吊子,考研多半也考不上,在
國內也不好找工資合適的對口工作,就隻能去非洲當法語翻譯了。不過去非洲也蠻好的,不僅簡曆要求不高,年薪還十幾好幾十萬呢。”
“如果你能忍受一年或者好幾年回一次國,巨差的網絡,各種疾病,還有隨時隨地的危險的話,你就去。”
呂小蘭縮縮肩膀,“我還是好好學習吧。”桂圓圓笑了笑,“好好學習,時間還早呢,咱們才大二,一切都還有機會。”
“嗯嗯!”被公開處刑過後的呂小蘭決定奮起。桂圓圓心忖,隻希望她不是三分鐘熱度。
下節課是選修課,桂圓圓和呂小蘭都選的選的影視鑒賞課。
上影視鑒賞課的人不多不少,桂圓圓找到位置坐下。
離上課還有接近十分鐘,老師放了一個經典影視片段,雙男主,一個小奶狗,一個小狼狗,帥得呂小蘭眼珠子都快掉下來。
她戳戳桂圓圓,“圓圓,你以後找男朋友,是想找小奶狗還是想找小狼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