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亥揮杆,球飛出去,落地後,他微微偏身,瞳色深沉,“好。”
馮初成扔下球杆,“你想要什麼樣的妞?性感火辣的?清純乖巧的?還是溫柔可愛的?”
“都不想要。”
都不想要?馮初成捏下頜,“那你想要什麼樣的?”
將球杆立在地麵,霍亥勾唇,“我想要……”
馮初成摩拳擦掌,“想要?”
霍亥慢慢靠近他,狐狸眼上挑,“你這樣的。”
馮初成:“……”
肖醉:“……”
醒過神來,馮初成恍然大悟,額,“所以你讓我找女人是在耍我?”
霍亥輕哼。
馮初成額角抽搐,他就說霍亥怎麼突然同意找女人了。原來是在耍他。
肖醉朗聲大笑,“白歡喜一場,繼續打球,繼續打球。”
涼風在碧綠無際的球場滌蕩,吹得周圍的樹葉沙沙作響。
他們休息了一會兒,在球場裡打掃衛生的阿姨忽然急切地跑過來,對著肖醉說:“你,你是肖主播吧?”
肖醉微笑,“是的。”
阿姨麵色通紅,“肖主播,我能跟你能合張影嗎?”
“可以。”
待阿姨合完影幸福地走開之後,馮初成說:“現在老肖可是師奶殺手啊。連他工作的地方都有大媽蹲他。”
聞言,霍亥想到了桂圓圓她媽。
喜歡肖醉喜歡到想讓他當她女婿。
他細細打量肖醉的五官。肖醉察覺到他的打量,問:“我臉上有東西?”
“沒有。”霍亥低眸。
臨近傍晚,學校外麵的餐廳裡,桂媛媛說:“小時候覺得中餐好吃,吃了十多年西餐後,覺得中餐倒有些油膩了。”她說著說著,發覺對麵的肖琛在走神。
“阿琛?阿琛?”
“抱歉。”肖琛回神。
桂媛媛:“你在想什麼事情?”
“一些雜事。”
“噢噢。”桂媛媛切著牛排,繼續說其他事。肖琛認真聽,然而她的聲音又開始逐漸變小,她的麵貌逐漸變化。
逐至轉變成另一個人。
舞台燈光下,歌聲溫柔卻又有幾分俏皮的女孩。
就像他無法想象出一個刻薄狠毒的女孩是如何做到幽默風趣又心地善良的,他也無法想象出一個刻薄狠毒的女
孩是如何有這麼溫柔繾綣的歌聲的。
並且在舞台上如此熠熠生輝,遮蔽了所有人的光芒。
在不知是第幾次回憶起舞台上唱歌的人之後,肖琛感覺到有什麼超出了掌控。
而他必須及時製止,及時止損。
他決定不再執著於弄清楚她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無論她到底是怎樣一個人,他都不會再去了解。
因為他們以後隻會是陌生人。他端起酒杯,將杯子裡的液體飲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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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和呂小蘭鬥沙雕圖的桂圓圓聽到客廳裡的動靜。
霍亥回來了。
也就是說,晚飯快了!
她懶洋洋地在溫暖的被窩裡滾了滾,等時間一到,她準時去吃飯。
餐桌上,桂圓圓喝了口玉米粥,問霍亥:“複賽你還是評委嗎?”
輕掀長睫,霍亥說:“怎麼,想在複賽上賄.賂我?”
“誰要賄.賂你了,我就問問而已。”桂圓圓嗤了聲,“喂,你今天給我打了多少分?”
“你猜。”
“這還用猜,那個最低分肯定是你打的。”
“我就不能是那個最高分?”
桂圓圓像聽到笑話,“怎麼可能。”
霍亥嘴唇緊閉良久,“的確不可能。”
“你到底給我打了多少分?”
“你認為我能打多少?”
“不會是零分吧?”
“還真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