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媽掉進河裡,你先救誰?”
“你和我媽不會掉進河裡。”
“我是說假如,假如掉進河裡。”
“假如掉進河裡我乾嘛要救?我又不認識假如。”
“……”
霍亥眯眼,“彆抖機靈,我和你媽,到底先救誰?”
“我不會水,怎麼救人。”
“如果你會。”
桂圓圓眼中精光閃爍,“你覺得我認為你在我心裡不那麼重要,那我問你,我在你心裡重要嗎?”
“重要。”
“既然我在你心裡很重要,就彆問我這種問題。”
霍亥:“……”
桂圓圓捧起他的臉,說:“哎呀哎呀,彆問這種問題,反正你對我來說很重要。”
霍亥一聲不吭。桂圓圓踮腳,吧唧親他一口,“行了行了,彆想那些有的沒的了。”
被這她這麼一親,霍亥神色總算緩和下來。桂圓圓暗地裡呼了呼氣,她哪裡能想的到霍亥竟然還有這麼斤斤計較的一麵。通常這種問題不是女方喜歡問的麼?
夜色籠罩城市,華燈初上,霓虹閃爍。從俱樂部裡出來,呂小蘭說她約了車,桂圓圓讓她共享位置。馮初成提議:“坐我的車吧,大晚上的女生打車不安全。”
呂小蘭受寵若驚,“不用麻煩你了。”
“圓圓兒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客氣什麼?上車吧。”馮初成打開車門
說到了這份上,再拒絕就有點不識好歹了,再說還能欣賞帥哥和享受豪車,她也不虧。她趕忙道:“謝謝了謝謝了。”
互相道了彆,幾輛車子朝不同方向駛去。
昨晚上霍亥還是偷偷摸摸爬床,今晚上他索性光明正大地爬床了。桂圓圓洗完澡擦著頭發出浴室,一眼瞧見靠在她床上點著iPad的霍亥。
她嗬了聲,“乾嘛呢乾嘛呢,你是不是走錯房間了?”
霍亥放下iPad,拍拍他的腿,說:“過來。”
她走近,他把她抱到腿上,在她頸間聞了聞,然後用毛巾揉了揉她的頭發。隨後拿起了旁側放著的吹風機。
“你要給我吹頭發?”她詫異。
“嗯。”
樂得輕鬆,桂圓圓舒舒服服地枕在他膝蓋間,任暖風在頭發裡穿梭。
正享受著霍亥的服務,她忽然感
覺微涼的指腹按在了她頭皮上。
“怎麼了?”她疑惑。
“你有兩個發旋。”
“兩個發旋怎麼了?”
“我也有兩個。”
從他膝蓋上起身,她說:“你低頭我看看。”
他順從地低頭。扒開他蓬鬆柔順的頭發,真的有兩個發旋。
他們倆居然都是兩個發旋,這種意外的巧合讓桂圓圓有些愉悅,“從現代科學來說,長兩個旋兒是一種較為罕見的體相特征,咱倆竟然罕見到一塊兒了。”
“或許這就叫做,”霍亥放慢語速,“天生一對?”
“唔,可能吧,繼續吹頭發。”她重新枕回去。邊吹著頭發邊玩手機。
楚方方給她發消息:【圓圓,最近有沒有什麼霸總推薦?就很智障的那種。】
桂圓圓:【要很智障的霸總?我給你推薦一個作者。】
楚方方:【來!】
桂圓圓:【一個叫可萌可萌的作者,她寫的霸總,文筆垃圾,行文不通,故事傻逼,情節智障到讀者想飛到她家去把她摁著打。】
楚方方:【好,我去試試毒,推薦一部最智障的?】
桂圓圓:【霸總的病弱白月光吧。】
楚方方:【OK,我去了。】
霍亥的聲音傳到耳畔,“霸總的病弱白月光?你看這種?”
桂圓圓歪歪腦袋,“你看什麼?”
“我不看。”
“那你平時都玩些什麼?”
“打球,騎馬,玩車,玩股票。”
“你還玩股票?你玩得怎麼樣?”桂圓圓好奇。
“我從十五歲開始玩股票,從那以後沒再從家裡拿過一分錢。”
“你那些車,還有你開的那什麼超跑俱樂部,全都是用你玩股票掙的錢?”
“也不是完全玩股票的錢,除了股票,我還用股票掙的錢做過一些投資。”
人比人氣死人,桂圓圓覺得自己有點丟人,人家從十五歲開始就自食其力了,她都快二十一了還在靠父母養。
歎了聲,她說:“你真厲害,不像我。”霍亥卷著她的頭發,“我隻是贏在了起跑線上,如果沒有父母給的錢做本金,我和你沒有什麼分彆。”
這安慰的,就算桂圓圓有那些錢玩股票做投資,說不定會全賠光。這還是要看個人能力。
不過能被這麼安慰,她還是很開心,轉而想到方才說的霸總的病弱白月光,她踟躇開口,“你有沒有白月光?”
霍亥沉默良久,說:“要聽實話嗎?”
這就是有白月光的意思了?桂圓圓心裡一顫,“要聽實話。”
“有。”他沒有猶豫。
桂圓圓喉嚨發澀,“你倒是挺坦誠,一點也不隱瞞。”
“為什麼要隱瞞事實?”
“那,你對她還有感情嗎?”她最煩男人有白月光什麼的,牽牽扯扯的不痛快。
“我不能騙你,”霍亥為難似的,“的確還有。”
這句話觸到桂圓圓的雷點,她很冒火,一個抱枕砸到他額頭上,“你對人家還有感情?那你還說喜歡我?你個渣男!”
霍亥蹙眉,“我對你說實話,你生什麼氣?”
“你他奶奶的有白月光還來招惹我,我還不能不生氣!”
他還噙著笑,一把箍住她的腰,說:“我的小白月光,彆生氣了。”
怒火攻心的桂圓圓僵了僵,“你叫我什麼?”
“小白月光。”
明白過來的桂圓圓怔怔,“你的白月光是我?”
“否則還能是誰?”
桂圓圓狐疑地打量他,“你想蒙我?白月光是可望而不可即的人,就你愛著她,得不到她,但她一直在你心上那種,我們都在一起了,我算什麼白月光?”
霍亥按著她亂動的腰肢,說:“對我來說,白月光不是你說的得不到的人。我的白月光是指,透過層層浮塵落到我掌心的月光,它已經屬於我,且隻屬於我一個人,所以才璀璨亮眼。而你,就是隻屬於我一個人的月光。”
於他而言,白月光是一個美好的象征,不僅是在心上且是在身邊的所愛之人的代名詞,並不是放在心上卻得不到的人,也不帶有任何遺憾與惆悵之意。
桂圓圓懂了,她咳了咳,“哦,這樣,你白月光的用法和彆人不一樣。”旋即道,“也就是說,剛剛你說的那些話,是故意引導我誤會你的。”
“我可沒有故意引導你。”
桂圓圓冷哼,“你就是故意的。你再這樣我一口咬死你。”
“咬吧。”他還特地給她露出脖子。
“想得美,給我吹頭發。”她轉身。感受著頭上溫柔的暖風
,桂圓圓彎彎嘴角。
一晃就到了周末,霍亥載著桂圓圓到了她家小區。下車前,桂圓圓說:“我爸媽性格挺好的,你彆拘束哈。”
“不會。”
下了車,桂圓圓沒見霍亥跟上來,回頭一瞧,發現他從後備箱拎出了兩個盒子。
“這什麼?”桂圓圓問。
“送你爸媽的禮物。”
“你什麼時候準備的?”
“前兩天。”
“不必要。”就吃個飯而已。
“第一次上門見嶽父嶽母,不帶禮物?”
“嶽父嶽母叫的挺順溜的啊。”
“不然叫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