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渝狠狠地扯著自己的頭發，想要把手機摔在地上，但是手剛剛舉起，就放了下來。
開玩笑，現在扔掉手機，就隻能去買老人機了。
一百萬，以前一百萬對他來說算什麼？不過是一塊手表的價錢，現在……
他靠著沙發，有些難受。
聽到門口的敲門聲，他都不是很想回應。
最近過來敲門的，大多數都是辭職的。
再過不久，他都可以直接去租個單間的門麵，放個四張桌子都差不多了。
“進。”江渝叫了一聲。
他看著推門進來的人，愣了一下。
他已經好久沒見到有人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是個笑臉了。
“怎麼了？找到好公司跳槽了？”江渝抬頭看著來人。
開門的人愣了一下：“不是，有單子了。”
江渝愣了一下：“你說什麼？”
“有單子了！”
江渝愣了一下，還以為自己是耳朵聾了。
“你說什麼？”
“有單子了，雖然比不上以前的……”
“現在還管什麼。”江渝打斷了她的話，“隻要有單子就好了。”
“什麼單子？”
“設計校服，A市蓮花去的那個職校，給的價格還挺高的。”
江渝愣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有些幾分僵硬。
“設計校服？”江渝問道。
對方點了點頭：“江總，要接嗎？”
“不想接又有什麼辦法？”江渝苦笑了兩聲。
————
“宿主，你怎麼知道他會接這個單子？”係統問道。
裴真靠著老板椅，晃著腿：“他都窮得也不開鍋了，這個時候，還能有什麼架子。”
“宿主，你到底準備怎麼做啊。”
“彆急，你很快就知道了，很快我們就可以離開這個世界了。”裴真打了個嗬欠。
係統還是覺得有些懸。
裴真看了眼手機。
是淩敘的消息。
【淩敘：吃冰激淩嗎？】
還配了一張圖片，是一家新開的冰激淩店。
“宿主，去嗎？”
裴真有些不懂淩敘的意思，他這是在追自己嗎？
要是追的話，未免也太含蓄。
難道是自己想錯了？
可能隻是當朋友？
【梁歡：地址發給我吧，我去買一個。】
淩敘看著裴真的回複，再一次懷疑人生。
“她這是不是拒絕我的意思。”淩敘問道。
係統有些無語：“你問什麼了，人家就拒絕你了？”
“我覺得我很明顯了……”淩敘撐著下巴，“女人真難追。”
係統：......
“你不可以直接告訴她，你是想和她一起去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