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教父God Father(1 / 2)

一吻偷心 半小九 8256 字 2024-04-23

林肆沿著空曠的街道往回走的時候仍對自己今晚的舉動感到不可思議。

他不是一個愛多管閒事的人,有的時候甚至用淡漠冷情來形容更為合適,什麼出手相助這樣的事從來不會發生在他的身上,所以他自認為自己不是什麼好人。

在酒吧外麵抽煙時,他無意間聽到兩個男人的談話,他們的言詞間儘是不著邊際的葷話,林肆聽著也沒在意,隻不過在最後聽到了溫宿安的名字。

這個他今晚才見了一麵的女人,溫宿安確實是他的類型,在台下見到的第一眼,他就控製不住被溫宿安吸引,隻不過一時的動心並不能算得上是喜歡,在知道溫宿安有男友後,他就不打算繼續糾纏。

當時聽見那兩個人男人的交談,林肆也沒太多的反應,抽完一支煙後便又回到了酒吧裡。

淩晨十分,林肆洗漱完畢準備上床休息,也就是在這一刻他的腦海裡忽然冒出那兩個男人說的話。

【超正點的,胸大屁股翹,一看就很好乾!】

【你膽子可真大。】

【怕什麼,不真乾摸摸也行啊,那邊有一段路沒監控,放心。】

林肆坐在床上重重地歎了口氣,然後從衣櫃裡隨便拎了件外套就出門了。

一直護送溫宿安到小區門口,她對他已經說了十幾個謝謝,那樣子仿佛真把他當成了什麼好人,而內心那壓抑住的衝動情感也微微波動。

這一瞬間林肆想,要是溫宿安是單身,他肯定就要追她了。

隻不過,可惜了。

紋身店門口的燈還亮著,三花貓蜷縮著身子窩在燈下的草叢裡睡覺,林肆走過去看了一會兒,然後衝著貓喂了一聲。

三花貓懶洋洋地睜開眼,困倦地看了林肆一眼,又重新縮回去。

燈下貓身的陰影,在微微發抖。

林肆把著門停頓了兩秒,然後拉開院門,叫它:“小花。”

三花貓重新睜開眼,小聲地喵了一聲。

林肆翹了下唇角,忽然大發慈悲,朝它揮手,“進來。”

門被拉開一半,三花貓仿佛聽得懂他說的話,立刻從草叢裡爬起來,搖著尾巴鑽進了門內。

它一點都不怕生,進門後大搖大擺地往屋內走,看樣子不是第一次來。

進入裡屋,林肆從一旁扯過一張地毯,一人一貓對視著,林肆對它說:“你晚上睡這,在外麵不準鬨不準吵,也不準上二樓,不然我就把你丟出去。”

這一次三花貓也看不出是聽懂了還是沒聽懂,歪著腦袋看了林肆一會兒,然後屁股一塌,往地上一坐,開始沒羞沒臊地舔起了腳和屁股。

林肆嘴角一抽,搖了搖頭。

他今晚真是被菩薩上了身,不然他怎麼又是英雄救美又是幫助小動物的,他真是閒的沒事乾。

外頭的燈隻留下一盞,林肆拎著外套慢悠悠地走上二樓,身影被唯一的光源拉得很長,最後在一聲落鎖的聲音之後,一切重歸於平靜。

三花貓無聲地走到那塊地毯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眯著眼睛躺了下去,然後張著嘴巴打了個大大的嗬欠,兩隻小爪子往前一伸,腦袋靠上,它也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

溫宿安回到家的時候顧政仍未回來,她也懶得等他,洗漱完後上床睡了。

但可能是今晚受到了驚嚇,溫宿安翻來覆去難以入眠,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外傳來動靜。

顧政回來了。

溫宿安閉著眼躺在床上,裝作已經熟睡的樣子,可等了半天顧政都沒進屋,就在她按捺不住準備出去看看時,房門被打開。

窸窸窣窣一陣動靜,溫宿安感覺到被子的一角被人掀起,床墊往下塌了塌。

顧政背對著她側躺著,五分鐘後,傳出了呼嚕聲。

黑暗中,溫宿安睜開眼,借著窗外的月光望向顧政的背影,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她本想等他回來告訴他今晚自己差點受欺負了,想聽他的安慰,想被他溫柔地擁抱,但一切和想象的都不太一樣,她無處宣泄,唯有一個人度過恐懼。

溫宿安勾了勾唇,無聲輕笑,她側過身,和顧政背對著背,誰都沒有碰到對方一點。

她想,告訴他有什麼用呢,顧政還沒有一個隻見過一次麵的陌生人有用。

——

第二天清晨,顧政起床時動靜有些大,把溫宿安給吵醒了。

溫宿安起身坐在床上,看著顧政在衛生間裡進進出出,等他洗漱完,顧政才走出來摸了摸溫宿安的腦袋。

“怎麼不再睡會兒?”

溫宿安揉了揉眼睛,聲音有些沙啞:“你聲音太大了。”

“抱歉。”顧政穿上白襯衫,係上領帶,頗有種成功人士的感覺,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銀邊眼鏡,和溫宿安說:“我這兩天要跟領導去出差,你自己在家注意安全。”

溫宿安點頭,“嗯沒事,昭昭回來了,這兩天我讓她來家裡陪我好了。”

“她回國了?”

“嗯。”

顧政穿上西裝外套,理了理頭發,一絲不苟又成熟穩重,他拍去衣角的一縷灰塵,漫不經心地說:“那你好好招待人家。”

溫宿安凝視著顧政好一會兒,顧政才察覺到她的視線,問:“怎麼了?”

對視片刻,溫宿安彎了下唇,“沒事,你快去上班吧,彆遲到了。”

顧政也沒繼續追問,拿上東西就出了門。

在感情裡,溫宿安不太喜歡無理取鬨,也不喜歡矯情,所以有的時候她都當做不在意,讓小事就那樣過去。

顧政走後溫宿安也沒了睡意,起床吃了個早飯,收拾收拾便出發去機場接渠小昭。

渠小昭是溫宿安的高中校友和大學同學,畢業後出國工作,一般一年才回來一次,距離上一次兩個人見麵也有大半年了。

遇見老友,溫宿安心裡的不愉快頓時都被拋到了腦後,她帶著渠小昭去吃飯去玩,一連瘋玩了三四天。

第五天的時候渠小昭的假期餘額告罄,不得不返回工作崗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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