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長島冰茶Long Island Iced Tea(2 / 2)

一吻偷心 半小九 9142 字 2024-04-23

被安排地明明白白的溫宿安根本插不上話。

為了熱鬨,梁幸又喊上了羅子輝他們,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去了【愁然】,溫宿安和林肆走在最後麵,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渠小昭在和梁幸聊天的間隙往後看了一眼,剛才走過來的路上有些小坑,溫宿安穿著高跟鞋隻能墊著腳走,於是林肆自然伸手扶住她的手臂,而另一隻手隔空護在溫宿安的後腰處。

渠小昭交過的男朋友比溫宿安多,大學的時候幾乎是兩個月換一個,所以她能從男人的眼神和行為舉止中一眼就看出男人對他身旁的這個女人的想法,雖然是第一次見麵,但是她卻能看出來林肆對溫宿安多少是有點意思。

——

愁然。

他們一行七八個人圍坐在一塊,落座的時候林肆自然而然地過去和溫宿安坐在了一塊,因為溫宿安的紋身還需要恢複,所以溫宿安隻點了杯果汁。

“來來來大家,我們玩點遊戲吧。”一聽渠小昭這話,溫宿安就知道她又要整活了,渠小昭從前就是夜店女王,雖然溫宿安這不是夜店,但是該有的氛圍不能少。

“行啊,玩什麼。”

“玩簡單的,就國王遊戲吧。”

國王遊戲基本是聚會上必玩的遊戲之一,規則很簡單,就是每個人抽撲克牌,抽到王的人就是國王,他可以任意指定哪幾張牌的人做什麼事,如果不做就會有懲罰。當然前提是大家的牌麵都是不公開的,隻有自己才知道。

溫宿安不喜歡玩動腦子的遊戲,像這種純靠運氣的她倒是可以接受,畢竟她沒什麼是不敢做的。

遊戲剛開始進行了三輪,溫宿安當了一次國王,結果抽到渠小昭和梁幸上台跳舞,這兩個人根本不知道丟臉是什麼,直接衝上台跳了一段鋼管,把客人嚇得差點要報警。

渠小昭下台後,溫宿安還在笑,渠小昭捏了把溫宿安的屁股,嚇唬她:“你給我等著,等我當國王了,你就完了。”

溫宿安毫不在意:“你又不知道我是什麼牌。”

遊戲繼續,兩輪後,渠小昭翻身做主人成為了國王,她衝溫宿安挑眉,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渠小昭拿起桌上的長條注心餅乾,說:“這一輪我抽兩個人,需要雙方各自咬著餅乾的一頭縮近距離,最後要將餅乾長度控製在一厘米內,不願意做的或是沒完成的就上台對眾人說‘我是豬’。”

這個遊戲比起前幾個是刺激多了,可溫宿安的第六感隱隱的讓她有些慌。

“那我來指定了哦,那就……k和q吧。”

話音落下,所有人開始看牌。

“不是我!”

“也不是我誒。”

“k和q快點出來!誰啊誰啊!”

溫宿安看著手中的那張k陷入沉思,兩秒後,羅子輝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阿肆你是q誒!”

“……”

溫宿安和林肆在眾人的起哄聲中對視,光影在他們瞳孔中變換色彩,舞台上的駐唱歌手彈奏起一段變奏的和旋,歌詞成為了曖昧氛圍的催化劑。

溫宿安不是那種掃興的人,這樣的遊戲她單身的時候不是沒玩過,現在也沒有了束縛,若是拒絕就顯得太矯情。

片刻後,兩人一齊起身,氣氛直接被推向高潮。

溫宿安從桌上拿起一根餅乾棒,咬住了其中一頭,她抬眸,衝林肆抬了抬下巴,似挑釁。

林肆挑眉。

從這個遊戲正式開始的那一秒,林肆的視線就沒離開過溫宿安,他緊盯著她,卻難以從她神情上搜尋出任何緊張或是害羞的情緒,她太過淡然,反而讓他產生征服欲。

林肆彎了下唇,然後俯下身,咬住餅乾棒的另一頭。

他們在尖叫聲中對視,然後一點一點拉近距離,每一次咬斷的動作都會帶來另一端的顫動,餅乾時而滑過對方的舌尖,時而碰到口腔內壁的軟肉,宛若曖昧的調/情。

而他們卻更像是彼此博弈,誰都沒有先服輸,餅乾很快消失了一半。

五厘米處,溫宿安看見林肆的眼中染上一抹玩味的笑意,她愣神,緊接著下一秒,林肆抬手環上了她的後腰,將她拉近。

溫宿安一顫,眼睛微微睜大。

林肆仍舊是緊盯著她,然後慢慢側偏過腦袋,以一種接吻的姿勢緩緩靠近她,溫宿安怔住,腦袋霎時一片空白。

後腰的手掌溫度灼熱,熱度順著她的脊椎攀岩向上,在她的後背形成一層薄汗,溫宿安亂了呼吸。

過近的距離已經無法再對視,他們雙雙垂下眼,而進一步感受到的便是彼此呼吸間交纏著的曖昧氣息,溫宿安放在林肆手臂上的手微微顫抖,不自覺地抓緊他的衣衫布料,然後,她感受到林肆輕笑了一聲。

倏地一下,溫宿安停下了呼吸。

因為在這一刻,按在後腰處的手扶上了她的後腦。

他的鼻尖輕輕滑過她的臉頰,鼻尖氣息讓她麻了半邊身子,與此同時,她感受到了,來自他唇瓣的溫度。

若即若離,沒有觸碰,卻比碰上了更令人顫栗。

溫宿安第一次想往後退,卻被後腦的那隻手斷了退路。

心臟怦怦直跳,真是瘋了,她想。

溫宿安終於忍不住閉上了眼睛,甚至做好了唇瓣相貼的準備……

咯噔一聲輕響,咬在嘴裡的餅乾棒一陣震動,下一秒,唇前的溫度消失。

溫宿安顫抖著睫毛睜開眼。

“我來量!”

有人圍了上來,渠小昭捏住溫宿安嘴唇外麵的那一小段讓她咬斷,溫宿安怔愣著動了下牙關。

“居然正好一厘米!你們倆是人形測量工具吧!”

溫宿安沒聽進去他們在說的話,隻是一下一下地嚼著嘴裡沒咽下去的餅乾,覺得渾身發熱。

“好吃麼?”

溫宿安突然就對林肆的聲音很敏感,她抖了一下,轉過頭,“什麼?”

林肆將她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裡,他勾了勾唇,從容地又問了一遍:“餅乾,好吃麼?”

溫宿安躲開林肆的目光,不自在地說:“一般。”

“是麼?”

他們坐回沙發上,在沒有人看見的角度,林肆貼近溫宿安耳畔,用一種不太正經的語調,像調/情般低語:“可我覺得還不錯,巧克力味的。”

巧克力味,是她今天塗的口紅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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