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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偷心 半小九 29112 字 10個月前

第48章 邁泰Mai Tai 原來自己很早就被……

十月底的時候, 渠小昭發給溫宿安一則新聞資訊,某企業因涉嫌□□/販/毒、境外洗錢等違法犯罪行為被查處,企業負責人及相關人員依法刑事拘留, 這上麵便有顧政的名字。

對於顧政的這種結果, 溫宿安沒有太多意外, 在警局調查的那一天她大概就知道了顧政犯了什麼事,調查結束後,她隻慶幸自己沒有中了顧政的圈套。

那時候顧政確實時不時給她很多錢,當時她就多留了個心眼, 那段時間他們頻繁爭吵, 溫宿安是個十分理智的人,所以她在思考兩人繼續走下去的可能性, 因此對於顧政給她的東西她都暫時不會動,或者直接拒絕。

那時候渠小昭還說她分得太清了, 情侶之間你的就是我的, 沒必要這樣劃清界限。

直到出了這事,渠小昭才徹底佩服溫宿安。

“所以, 林肆給你的那筆錢,你不會也沒動吧?”

溫宿安側躺在床上, 廁所裡人影模糊, 是林肆在洗漱。

默了一秒,溫宿安說:“嗯, 沒動。”

林肆的那筆錢和後來他給的翡翠鐲子都被溫宿安收好了, 她其實並沒有那麼悲觀, 隻是在出了顧政的事後,她就更難再信任何承諾了,她不是不相信林肆, 隻是不相信自己。

她不相信有人會愛她那麼久。

渠小昭也知道溫宿安性格,有些結係上了就隻能她自己才能解開。

“那你們有聊過結婚的事嗎?”

到了他們這個歲數,每一次認真的談戀愛都不再會是玩玩而已,年輕的時候有大把的時間玩,到了現在,玩不動了,也不想玩了,可能是經曆了太多事沉澱了下來,戀愛都會往更長遠的方向去考慮。

溫宿安想到那個鐲子,思索片刻,她說:“不算認真聊過,但是他有這個想法,他和我說他是認真的。”

“那你呢?”

溫宿安沉默。

廁所內的水聲停下,過了會兒響起講電話的聲音,應該是林肆在跟人談什麼事,隻不過聲音有些輕,她聽不清楚。

好半晌,溫宿安收回視線,低聲開口:“我想,可是我怕。”

喜歡一個人,當然會想和他有以後啊,沒有人在談戀愛的時候會抱著我們一定會分手的想法。

溫宿安沒有想過自己會在分手後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再次開啟一段戀愛,剛開始她也確認過自己對林肆的感情究竟是愛情,還是被陪伴後產生的依賴。

溺水的人被好心的漁民救起,她可以充滿感激,但會因此生出愛情嗎?

不一定的。

那段時間,與其說溫宿安是在測試林肆對她的感情付出程度,不如說是她自己在做心理建設。

決定和林肆在一起,也是用了她破釜沉舟的勇氣。

電話中的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因為在感情裡,沒有人可以做到感同身受,冷暖隻有自知,渠小昭勸不了,也沒法勸,她唯一希望的就是溫宿安能夠遇到良人,她希望林肆會是那個良人。

掛了電話,溫宿安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出神,連林肆出來了都沒發覺。

視野裡忽然闖入一張帥臉,溫宿安反應了半秒,眼睛眨了眨。

“寶貝,你有眼屎。”

“……”

彆人起床迎接的都是個溫柔的早安吻,為什麼她的男人是這樣的。

溫宿安閉上眼睛,扭過頭去,林肆笑得欠扁,把她的頭又扭過來。

“我又不嫌棄你。”說著,他自然地為溫宿安揩去那一點痕跡,像是做了很多次般,“我看看你,喲,還挺漂亮的嘛。”

溫宿安氣鼓鼓地推他,“你起來,重死了,我都要被你壓扁了。”

“是嗎,那要不你來上麵?”

“……大早上的,毛病啊。”

“我說什麼了啊,你想歪了吧。”

“我看你想歪!”

林肆現在最喜歡做的就是逗逗溫宿安,把人逗得快要炸毛了,他就又像擼貓一樣給順順毛,他總覺得溫宿安就像隻小貓,跟花花一樣,很招人喜歡。

“趕緊起來洗漱,我去做早餐。”鬨了一會兒,林肆把溫宿安從床上拉起來,又給她套上衣服,收拾好了才去廚房。

溫宿安靠在廁所門口刷牙,房門開著,從這個角度望出去剛好能看到在廚房做早餐的人影。

和林肆在一起後,她好像越來越懶了,飯不用燒,家務不用做,每天好像就是看看劇打打遊戲就沒彆的事情乾了,她還和林肆說過,說這樣子下去她會覺得她快變成了個廢人。

那時候林肆是怎麼說來著?

哦,他說,溫溫,你很獨立很自主,生活中的很多事你一個人就可以做得很好,可我不希望你再是一個人,我想要被你需要。

“溫溫,沙拉醬沒有了,我下去買一些。”林肆的聲音從廚房傳來,“我煎了兩個蛋,你要是餓了就先吃,冰箱上麵還有麥片,可以泡牛奶。”

林肆往房間走來,走到門口看了溫宿安一眼,眉頭一皺,“刷好了就去吐掉,泡沫都要滴地板上了。”

溫宿安沒說話,就這樣望著他笑。

林肆腳步一頓,“笑什麼?”

嘴裡含著泡沫,話也說不清楚,“我突然、感覺,唔我好像個小朋友……”

林肆看著她滿嘴的泡沫嗤笑了一聲,“那可不,每天都跟養娃似的。”

溫宿安輕哼,“那可是你要養的。”

“是呢。”林肆把溫宿安推進廁所,好讓她好好刷牙,“來溫小朋友,張嘴,啊,吐泡沫。”

“哈哈哈哈哈哈!”

“還笑,等會兒嗆去了。”

“才不會咳咳咳!”

“……”

直到後來過了很久,溫宿安回憶起這些畫麵,才發覺原來自己從很早開始,就已經被人好好愛著了。

——

再到警局的那天是一個陰天,從早晨開始就沒出過太陽,陰沉得讓人的心情都無法明朗起來。

這次來是處理一些調查後續,溫宿安的賬戶以及近一年的行程全部被徹查了一番,連淩城溫之平的公司都沒放過,最後洗清了嫌疑,證明她與顧政的事情並無關係。

除此之外,警方審訊顧政的時候還有了意外收獲,那就是林肆被人跟蹤毆打的事情,確實是顧政雇人做的,另外,包括溫宿安的酒吧那段時間常有女孩喝醉被撿屍,也是顧政安排的。

溫宿安不明白顧政為什麼要這樣做,難道就是為了報複她嗎?

後來警察告訴她,顧政其實患有精神疾病,是從兩年前開始的,當時他還能控製,所以就沒和溫宿安說,直到兩人分手,他的情況越來越糟糕,因此做出了無法挽回的事情。

到警局來的次數多了,裡麵的支隊隊長都快認識她了,兩人聊了會兒,有人進來和隊長說了幾句話。

隊長看向溫宿安,然後說:“顧政想要見你,要去嗎?”

這回溫宿安幾乎是沒有一點猶豫,“不去。”

經曆了這樣的事,溫宿安對顧政僅存的那點美好回憶都磨滅了,她不覺得現在還有見顧政的必要性,難道去問他為什麼要把她牽扯進這件事裡嗎,沒必要了,答案她早已心知肚明,何必再去多問一嘴。

支隊隊長也不意外溫宿安會拒絕,他從一旁拿過一個箱子推到溫宿安麵前,“這裡麵是我們查封顧政家的時候搜到的一些東西,和案子無關,裡麵有一些好像是關於你的,你看要不要帶走。”

溫宿安垂眼,看向那箱東西。

再次看到這些,溫宿安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那些物件承載了他們之間那五年的全部回憶,有些遙遠的模糊的記憶也一點點翻湧上來,她又不是失憶了,哪裡能忘得掉。

箱子的最角落,是一本淡藍色的日記本。

溫宿安以前也有一本同款,情侶的,她的是粉色,隻不過在分手後就被她丟了。

她抽出那本日記本,封麵已經褪色泛黃,印著的圖案也隻剩下一個描邊,顧政的這本日記本她從沒看過,同樣顧政也沒看過她的,那是他們給彼此的秘密的空間。

溫宿安翻到第一頁,上麵是褪色的字跡。

“我和一個我好喜歡好喜歡的人在一起了,她長得很漂亮,性格很開朗,她喜歡吃排骨,最喜歡紅燒的,她喜歡吃葡萄,飲料也愛喝葡萄味的,她會滑板會賽車會唱歌會做菜,她好像什麼都會,這麼好的一個人竟然和我在一起了,那我一定要對她好啊,好好愛她好好疼她,努力一點,就能和她永遠在一起也說不定……”

溫宿安平靜地看了一半,而後沒再繼續看下去,她合上日記本,放回紙箱裡,和其他東西一起還給支隊隊長。

她冷聲:“不用了,你們處理掉吧。”

隊長看向溫宿安,笑問:“不要了?不可惜?”

溫宿安略一彎唇,搖頭,“我現在有新的生活了,也有了一個想要守護的人,他很愛吃醋的,我才不要讓他不開心。”

也就是這一刻,溫宿安才真正察覺到,顧政在她心裡的印記正在一點點淡去,那些他留給她的後遺症也因另一個人的出現而被逐漸治愈。

——

溫宿安從警局出來的時候,陰了許久的雲層裡冒出了陽光,洋洋灑灑地落在她身上,她抬起頭,看見陰雲被風吹開,緩慢地飄向遠方,太陽露出一個頭,刺得她眯了下眼。

她被人牽起手,十指緊扣握入手心,聽見他和自己說:“梁幸交了個女朋友,說今天請我們吃飯,你想吃什麼,咱們吃西餐好不好,吃垮他,這便宜不占白不占啊……”

溫宿安漾開笑容,點頭,“可以,彆人的便宜無所謂,他的便宜一定要占!”

“行!讓我來看看,霧城最貴的西餐廳在哪……”

“阿肆。”

溫宿安挽住林肆的胳膊,隨著他走下台階。

“嗯?”

“我愛你啊。”

“……”

林肆停下腳步。

他像是反應了有一個世紀那麼長,慢慢地轉過身來,笑了下,偏了偏頭,“我剛才是,幻聽了?”

“沒有啊,我說我愛你嘛。”

笑意在嘴角停滯,林肆愣住,溫宿安感覺到他握著自己的手正在收緊,這樣的距離她看到了他每一絲神情的變化,他的眼中,那情緒的堤壩正在逐漸坍塌,洶湧的潮水淹沒他,也包圍了她。

溫宿安抽出手,環抱住林肆的腰,她靠在他的胸前,聽見他蓬勃的心跳,是對她的愛意最好的回饋。

沒什麼好怕的,一切未知皆是驚喜,能夠好好愛過就夠了,五年又如何呢,說不定,他們會有五十年。

她將他抱緊,在他耳邊清清楚楚地說:“林肆,我愛你,是真的愛你。”

——長日儘處,我站在你的麵前,你將看到我的傷痕,知道我曾經受傷,也曾經痊愈。

第49章 雪球Snowball 《裙下之臣》……

這一年霧城的初雪來得很早, 在十一月底時就飄了一場雪,今天是聖誕夜,溫宿安拿出她好早之前就準備好的聖誕戰袍, 一件V領露背酒紅色短裙, 因為【愁然】內部有暖氣, 所以即便是飄雪的冬天也不會感覺到冷。

冷她倒不怕,隻是這衣服,她還是猶豫了一下。

林肆見她半晌沒出來,就走進衣帽間, “換好了嗎?”

溫宿安回過頭來, 舉起手中的裙子問:“我能穿這個嗎?”

林肆都沒怎麼看,“穿啊。”

溫宿安把衣服展開, 往自己身上比,前麵的V領開到胸部中央的位置, 後麵部分將她大半個白皙的後背全部露出來, 這一套將她的好身材展露得淋漓儘致,但她同樣也會擔心, 怕林肆覺得太暴露。

過去的那幾年她鮮少會在那人麵前穿成這樣,因為他不喜歡, 有時候還會就著裝的問題說她, 所以久而久之,她在穿自己喜歡的衣服時也會斟酌許久。

林肆走過來, 認認真真地將她從頭到腳看了眼, 然後說:“很好看, 穿吧。”

溫宿安微怔。

她嚅囁:“你不會覺得這衣服太暴露嗎?”

林肆挑了下眉,偏著頭又打量了會兒。

“三點都沒露,哪暴露了。”

溫宿安捶了一下這不正經的色胚子, 林肆笑著握住她揮過來的拳頭,把人往懷裡按。

“穿吧,做好打底彆走光就行。”

林肆知道溫宿安在想什麼,他摸摸她的頭,柔聲說:“你可以去做任何你喜歡做的事情,也可以去穿你喜歡穿的衣服,這是你的自由也是你的快樂,我不會限製你的自由,同時也不會剝奪你的快樂。”

“作為男人,我當然有占有欲,不想看到彆的男人黏在你身上的目光,但我知道這和你沒有關係,長得漂亮身材好不是錯,所以我能做的,是護在你身邊打消那些人不好的念頭。”

“所以,不用有顧慮,我會保護你的漂亮。”

他不會因為她穿著性感就不爽地拿大衣將她的身材裹住,他想告訴她,沒關係,你可以大大方方展示你的美貌,不用擔心其他人齷齪的想法,也不用擔心被人占便宜吃豆腐,因為有我在。

溫宿安愣了會兒,然後抬手抱住林肆,很輕地說了句:“謝謝阿肆。”

林肆揉了揉她的頭,“小事。”

——

因為是聖誕節,【愁然】從下午就開始營業,林肆索性關店一天,跑到溫宿安這幫忙了。

梁幸都調侃讓林肆把【苦思】搬到【愁然】裡好了,這樣倆人一起上班每時每刻都能見到麵了,結果聽完這個提議,林肆這逼還覺得是個不錯的注意。

真蠻離譜的。

【愁然】外頭提前兩天搭好了聖誕樹,房簷和窗欞上都被貼上了聖誕節的窗花,溫宿安和林肆到的時候,看見外頭還有個聖誕老人在發禮物,旁邊還有一隻像模像樣的麋鹿。

林肆挑眉,問溫宿安:“這是你讓他們弄的。”

“……”溫宿安矢口否認,“怎麼可能,是梅粟搞的。”

她隻是說今年搞的好看一點,氛圍濃一點,沒想到梅粟真這麼儘心儘力,cosplay都弄上了,不過確實很有聖誕節氛圍。

“溫姐,姐夫!”

到了門口,外頭的工作人員紛紛和他倆打招呼,林肆隔三差五地來,有時候晚上結束晚了他還會給大家點宵夜,一來二去都不用溫宿安知會,他們已經上道地喊上姐夫了。

“聖誕快樂大家。”溫宿安就露了雙眼睛,艱難地仰頭露出嘴巴和眾人打招呼。

見她這樣子,大家夥都沒憋住笑。

因為室外冷,所以出門時林肆還是要求溫宿安在外麵裹上羽絨服戴上圍巾,所以她現在的樣子跟個熊沒什麼區彆。

溫宿安看見大家在笑她,立刻皺眉,掐了把林肆的手臂,“都怪你,我都不漂亮了!”

林肆忍著笑,攬著她往裡走,“沒事,裡頭熱,你把外套脫掉好了,你裡麵那條小裙子不是挺好看的。”

提到小裙子,溫宿安眼睛一亮,開心了。

今晚溫宿安照例會上台唱一首歌,除此之外她還慫恿了林肆上台獻唱,因為她發現林肆唱歌居然也很好聽,林肆的聲音低,唱歌時更加磁性,有次晚上她睡不著,林肆就抱著她唱了一首情歌,結果非但不助眠,反正撩得溫宿安翻身而上跟林肆做起了夜間運動。

這麼個帥哥,唱歌又這麼好聽,她一定要給大家秀一秀。

溫宿安輕鬆唱完一首歌,把話筒遞給了台下的林肆,愁然的員工帶頭起哄將酒吧內氣氛推向了高潮。

林肆挑眉笑了笑,長腿一邁直接跨上舞台,接過話筒的時候還色痞痞地撓了下溫宿安的手心,搞得溫宿安都要慌神。

溫宿安不知道林肆今天要唱什麼歌,但根據林肆平時常聽的歌來看估計是偏R&B類型的。

林肆今天穿了件白襯衫,襯衫下擺規規矩矩地塞進黑色長褲裡,整個人無比正經,又多了分少年感,可前奏一響,巨大的反差感便在他身上撕裂開來。

貝斯和擊鼓聲節奏強烈,林肆將話筒放在麥架上,腳尖輕輕點地,身子跟著節奏輕擺。

“抬頭望長裙下的風

連幻想的質感都一樣柔潤

無論雪紡或絲絨

同樣誘發過我那一秒悸動”

溫宿安一直都有聽粵語歌的習慣,在酒吧裡她也唱粵語歌的多,她本以為林肆會挑一首最近流行的新歌,卻沒想到他也唱了一首粵語歌,是陳奕迅的《裙下之臣》。

唱這首歌的時候,林肆始終注視著溫宿安,眼神露骨直白,曖昧與深情儘顯。

溫宿安被推到台前的位置,在這兒她和林肆的距離不過三四米,她仰頭,他垂眸,外界喧嘩吵鬨,他卻始終為她一人而歌-

讓那擺呀擺呀的裙-

臣服百萬人-

對你我崇拜得太過分-

為那轉呀轉呀的裙-

死我都慶幸-

為每個婀娜的化身-

每襲裙窮一生作侍臣

白襯衫也掩蓋不住林肆身上自帶的風流,溫宿安忽然就體會到了林肆在台下看她唱歌的感覺,那是一種不由自主被吸引,心甘情願去沉淪的激動情愫,他每一次抬起手輕點指尖的動作,每一抹漫不經意勾起唇角的笑,每一個微眯著眼迷離地看向她時的眼神,都性感勾人得要命。

他是她的裙下之臣,她又何嘗不是他的忠臣信徒。

林肆下台後,見到溫宿安雙目盈盈地望著他,她的眼中第一次出現含羞帶怯,林肆的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上前幾步按住溫宿安的後腦忽然吻了下去。

真是瘋了,酒吧裡的人瘋了,他們也瘋了。

“好聽嗎?”沒管其他人興奮的嗷叫,林肆抵額問她。

溫宿安呼吸不穩:“好聽。”

“唱給你的,溫宿安,我就是你的裙下之臣,死都慶幸。”

溫宿安被他說得渾身燥熱,身邊又圍了一群起哄的人,她難得害羞,索性頭一埋躲進了林肆懷裡。

林肆攬著她的腰,在她耳邊笑,“等會兒早點回去,過紀念日?”

溫宿安疑惑:“什麼紀念日?”

他們在一起的紀念日不是在六月麼。

林肆往她耳朵裡吹了口氣,啞聲說:“第一次上床的紀念日。”

溫宿安一愣,下一秒臉都紅透了。

她抬手摟住林肆的脖子,索性掛在了他身上,她真是喜歡死他了。

不過還沒掛多久,她就感覺到林肆直起了身子,攬著她腰的手也微鬆了下,她不解抬頭,發現林肆沒在看她,反而望向她的身後。

“怎麼了?”

溫宿安疑惑地回過頭——

她人一僵。

身後五米遠處,溫之平擰眉看著她,溫之平身後,是急出了汗的溫思之,她朝溫宿安點了點手機,又做了一個攤手的手勢。

溫宿安瞬間清醒,臉上的紅暈急速褪下,她鬆開摟著林肆的手,喊了溫之平一聲爸。

——

“姐,爸非說要來看你,我給你發消息打電話了,你一直都沒接。”

溫宿安看了眼手機,確實有好幾個溫思之的未接電話,隻不過那時候她玩的有點嗨,沒注意手機。

“沒事。”溫宿安平靜道:“反正他遲早得知道。”

溫思之低著頭,耷拉著腦袋,“我也被知道了。”

溫宿安看她一眼,“被罵了?”

溫思之搖頭,“沒,爸什麼都沒說,就像現在這樣,陰沉著一張臉讓我出來,然後就帶我來找你了,誰知道……姐,我們倆今天水逆吧。”

溫宿安沒什麼情緒地牽了下唇角。

溫之平來霧城出差,順道過來看看她們倆,結果就剛好碰見自己的兩個女兒和野男人約會的場麵,心情實在說不上好,也不管她們是不是在約會,直接把她倆叫了過來,說要一家人去吃餐晚飯。

重點是,不讓倆野男人去。

走之前溫宿安握了下林肆的手,跟他說沒事,讓他在家等自己,林肆也沒說什麼,讓她玩得開心。

和溫之平在一起,有什麼開心的,不吵架就不錯了。

——

溫之平找了家中餐館,入座後,溫思之自動和溫宿安坐到了一邊。

溫之平看了她倆一眼,顯然沒明白她們是什麼時候關係變這麼好的。

不過今天的重點不是這個。

“溫思之。”

溫之平很少喊全名,這一喊,溫思之立刻坐直了身子。

“哼,長本事了,什麼時候開始的,是不是高三下學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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