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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爺上了文王的當,他不該離開的。”
啪嗒啪嗒。
前往內地的路上,噬炎地獄犬在疾馳,而背上,葉
凡此時思緒更加清晰。
他過於焦急,忽略了大爺自身的能量,有心者的謀劃並不是突然的,很有可能是等待多時。
大爺在京都的身份不低,三年朝政,作為如今的武將派之首,要逼走他,並沒有那麼容易,而隨著他在朝中的份量越來越重,這種難度也越來越來,
討伐軍成立之前大爺告訴了自己,而那時他在秘境之中,出來之後也沒有太過於在意,沒有注意到這看似武將忠心壯舉的背後夾帶的縫隙。
“誒,不是說供奉我嗎?你要帶我去哪兒???”
疾馳之中,一道有些驚慌的聲音從葉凡的領扣處響了起來。
那是白澤,為了避免消息傳出,它運用了自己的化形能力。
“白澤前輩,事態緊急,我得先回人族內陸一趟,回來再找人供奉你。”葉凡回答,也許是想到了白澤的焦急,他解釋道:“白澤前輩不是想看看人族到底是什麼樣子嗎,我這一趟回去會接觸很多人族,前輩化身跟隨,也可以跟著看看你想看的,不正好是前輩的心願嘛。”
“……我看你小子是獬豸化身吧,張口就來,這還能說成是我的心願了。”白澤並不買賬。
“前輩這可就真誤會小子了。”葉凡笑答,遠處大路已現,他稍微放鬆了一些,看著白澤化身的紐扣,想到了傳聞,慢道:“不是有說法說前輩就是獬豸嘛,隻不過是名字區彆。”
“你放屁!獬豸獨角,我
雙角,而且我不知道比它好看多少倍!”說到這個,白澤似乎有些急了,罵道:“哪個不入流的史官寫的野史,竟這般貶低我這樣辨好壞識善惡的瑞獸!”
“前輩還能辨好壞識善惡?”聽到這話,葉凡揚了揚眉頭。
“那是,我這雙眼睛乃是公正大道上的天產之物,隻需看人一眼便能看到其心中生平汙濁,倘若是善的好的,那人心中便是光溜溜的,明亮的很,倘若是惡的壞的,則是一片黢黑,油膩不堪……”白澤正說著,似乎突然發現葉凡在套自己話,一下子閉上了嘴。
“前輩為何不說了?”察覺白澤噤聲,葉凡笑道。
“你這小子,焉兒壞,又想套我話。”白澤回應,有些急了,“不說不說,我再也不跟你這混蛋小子說話了。”
“誒,前路漫漫,前輩若是不與我說,領扣時光,豈不是太無趣了。”葉凡擺手,又道:“前輩以前沉睡的時候是一直睡覺嗎,沒有其他人說話嗎?”
“哪來的人說話,我所沉睡的地方在界外秘境,是法則大道開辟的起……”說著,白澤卻是惱了,“混蛋,你又在套我話。”
“我絕不再說了!”
“真不說了?”葉凡問,這一次,白澤沉默,葉凡又問了幾聲,白澤還是不語。
行了一陣,葉凡看著沉默的領扣,有些笑意,“白澤前輩既然能辨好壞識善惡,要不,你看看我心中如何,是亮堂堂的,還是一
片油汙了?”
說到這個,白澤依舊沒有回應,不過停頓了一陣,領扣卻是突然發光了,很快,便又暗淡下去。
葉凡感覺到了窺探的目光,有些好奇,“前輩,如何?”
“哼。”白澤哼了一聲,不過態度卻是好了很多,有些嚴肅道:
“你心似明月,心底卻似深海,二者持平不分,明亮又混濁。”
“不好不壞,非善非惡。”
“還有這樣的說法嗎?”葉凡有些疑惑,“不好不壞非善非惡的是什麼人?”
“好不儘心,壞不儘力,心有不甘卻力有不逮。”
“被執念所扼的人,大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