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傳的?”
聽到這話,葉凡反應過來,為什麼窮奇會這麼尷尬了。
一張聖旨或許並不具備說服力,但如果是跟隨全帝身邊數十年的窮奇,那就不一樣了。
“……要不你去給他磕一個吧。”
葉凡看了看一旁的棺材:“這麼說,帝國的崩塌,你是罪魁禍首。”
“誒,那也不能這麼說哈。”窮奇連忙回答:“太子太過仁慈,他接不住全帝的爛攤子。”
“我雖然有錯,但基於的前提是全帝和太一之間本來就存在著巨大的矛盾。按照當時的趨勢,說不定全帝過不了多久真的要賜死他。”
“但如果不是的話,他這天賦,不出意外,頂級半皇肯定沒問題的。”葉凡答,看窮奇有些急了,也沒有接著說它,而是問道:“那另外一個兒子呢?全帝沒有處罰他,還讓他繼承了王位?”
“處罰是處罰了……”窮奇又一次露出了尷尬的表情:“但沒辦法,他就這兩個子嗣,總不可能把另一個也處死吧。”
“……這還搞得有點無解了。”葉凡汗顏,再看這四爪龍棺,有些感歎。
如此天賦,竟然就這樣死去,而且,是在一堂荒唐的謊言中,實在有點可惜。
“全帝的祖龍血脈,後麵還有流傳嗎?”想到太子的天賦,葉凡問道。
“好像有,不過後麵帝國覆滅,我也死了,繭化重生後,都過了很久了。”窮奇說:“近代,我沒有聽說過誰還有祖龍血脈。”
“那就是已經滅絕了。”葉凡聞言也隻能是點了點頭。
親眼見過五爪金龍的厲害,他都能想象得到祖龍血脈族人得有多強大。
魔免,神力,光是這兩個特點,就幾乎是同階無敵了。
“沒辦法。”窮奇道:“全帝最後的階段實在不像話,要是能像他前半生那般英明神武,就算沒有超脫,統一原星也沒什麼問題。”
“沒有永遠聖明的君王,這也是無論再強大的王朝都會有崩塌之時的原因。”葉凡也點了點頭,而此時,前麵的燭龍也完成了突破,如法炮製的將製好的掌中乾坤丟出去,破除了整座墓室的禁製。
“可以過來了。”燭龍向葉凡道:“小心一點,我總感覺這棺材好像有什麼不對勁。”
“好。”聞言,葉凡邁動了步伐,小心翼翼的跨過一階又一階的台階,來到了金棺之前。
而到了此時,破除了一切禁製,金棺上,也有著幾行字浮現。
“往日之事不可追憶,來日之事不可探尋,每每念及,常悔恨難止。”
“吾兒齊溪,有驚天之才,更有仁義過聖,卻終成孽局。”
“兄弟相殘,也許,是吾殺戮太多,上天降罰。”
“吾兒無過,唯願安息。”
文字不常,隻有短短的四句,但話語之中,再無往日那個所向披靡的十全十美之帝。
“也許,全帝當年並沒有那麼討厭自己的兒子。”看完這一段,葉凡也隻能是歎息一聲。
自古無情帝王家,王座上隻能坐一個人,而這天下,也隻能有一個王。
兄弟相殘的籌碼,在漫長王朝曆史之中,並不難見。
窮奇也在一旁看著,此時,它卻是陷入了沉默之中。
齊溪的死,在它心裡,何嘗不是一根長長的尖刺。
“要開棺嗎?”燭龍倒是沒有多深刻的情感,此時,它更多的是在關注棺材有沒有異變。
“開嗎?”葉凡扭頭看向了窮奇。
“看看他呢。”窮奇沒有再沉默,難得的語氣認真:“彆毀壞他的遺體。”
“行。”葉凡答應,向燭龍示意。
“那就開了。”燭龍上前,抓住了棺材的一邊,用力一推,棺板立馬發生了平移。
“有點沉呢。”推了一小半,燭龍感覺到了有些力竭,看向了一旁眼巴巴看著的葉凡和窮奇:“都愣著乾嘛,來幫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