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杜伽大人的傳聲筒。”獵人答：“也可以說是杜伽大人的眼睛。”
“他精通遁地，可以無視大部分的禁製，而且，速度很快。”
說到這裡，獵人稍稍停頓：“你的信息，也是他告訴我的。”
“也就是說，我們一直在被觀測。”葉凡心頭有股涼意泛起。
“其他的事情你知道嗎，杜伽準備做什麼？”看向獵人，葉凡問。
“不知道，我們隻接受屬於自己的命令。”獵人搖了搖頭：“杜伽讓我們做什麼，我們便做什麼。”
“那你們為什麼要替他賣命呢？”葉凡不解：“你的箭術，就算是他，應該也會畏懼。”
“我也不明白。”這個問題卻是讓獵人搖了搖頭。
“我們隱約都能感覺的到，如果杜伽死了，我們都會死。”
“同生共死契約？”葉凡眼睛裡滿是疑惑，此刻，他看不透眼前獵人的由來，隻為對方的一係列非比尋常感到困惑無比。
“他不是真正的活人。”
昊天塔，亞父的聲音突然響起，觀測了那麼久，作為神星最初的智者，他看出了門路。
“有人運用了複活之術，將他已經死去的軀體重新賦予了活力，又將一個稚嫩的靈魂，塞進了這具恢複活力的軀體。”
“這是邪惡之術，複活的軀體與施法者綁定，由施法者的力量給予供給，施法者一旦死亡，這複活的軀體將再一次死去。”
“複活？”聽到亞父的話，葉凡的眼神有些變幻。
腦海中電光石火，他也明白了來龍去脈：“也就是說，這個怪物，是杜伽複活了一個怪物的軀體，隨即，又塞入了一個空白的靈魂。”
“應該就是這樣。”亞父答，也是驚疑：“但靈魂理論本就神秘，相關的術法一直不為人知，我也看不出他是怎麼做到隨意提取人的靈魂並完成轉移的。”
“但複活之術他的確會，隻不過，隻能複活軀體，看這獵人的樣子，應該，還會把軀體原本主人的戰鬥本能一同留下。”
“明白了。”聽到這裡，葉凡露出明了之色，再去看眼前的獵人，隻覺得有些莫名的震撼。
複活，多麼厲害的術法，連人王當年也是穿梭了無數星空才找到了複活親朋好友的方法。
哪怕隻能複活軀體，也超出了常人的理解了。
“你們願意為杜伽而戰，是因為你們不能讓他死。”良久，葉凡看向獵人，慢慢說道：“所以，你們甘願當他的機器？”
“機器是什麼我不明白。”獵人搖頭：“我們誕生，就是為了杜伽大人而戰。”
“他要做什麼你們知道嗎？”
“不知道。”
“……”葉凡有些沉默，如果真按照亞父所說，那眼前這個獵人空白的靈魂裡，隻有為杜伽而戰的意識。
這樣的東西，怕是留不得。
“他依舊畏懼死亡，死亡才是他服從杜伽的原因。”亞父出聲提醒：“隻要能避免他和杜伽的見麵，或許我們也能掌控他，靈魂存在，便能夠通過簽訂靈魂誓約來約束他。”
“隻不過，最後殺死杜伽的時候，他依舊會死去。”
“但這樣的話，我們可以短時間的留下一個強大的戰力。”亞父的話讓葉凡的眼睛一亮。
死不死的他不在意，但如果能在此刻為聯盟軍添加一個無比強大的戰力，肯定是值得的。
“你想活下去嗎？”再次看向獵人，葉凡的眼神略微柔和了一絲，同時，冰魄帶著毀滅的冰霜則是已經圍繞起了無法反抗的獵人。
“我想，我想。”獵人立馬回答：“但是，我無法幫助你對抗杜伽大人。”
“我的這具軀體，對於杜伽大人，有著天生的畏懼。”
“對抗杜伽的時候，用不上你出手。”葉凡答，“獵殺其他的神話人，沒問題吧。”
“應該……可以。”獵人答：“我沒有對自己人出過手。”
“那就先試試。”葉凡答，靈魂誓約在兩人麵前形成。
這是一份堪稱最嚴厲的靈魂誓約，限製了獵人方方麵麵的行動。
“你想活下去，就簽了他。”
“或者，被我挫骨揚灰，永無複生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