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王。”
聞言,葉凡心中波瀾泛起,看著對方,一時間,有些百感交集。
如今這一戰,到了這裡,命王之死,已是必須。
但回往幾年,甚至十幾年,他本不該至此,太多如果,最後將一切推向了如今。
“呼。”許久,看著命王再次回到宮殿,葉凡的眼神才再一次堅定下來,收起了長弓。
這一路走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由,每個人都不願放棄。
誰都想看到最後的結局,為人族,為自己,為仇恨,為執念,又或者是為虛無縹緲的夢。
“你比北地王好一點,他想的不隻是人族,若他為帝,人族不一定能過的更好。”宮殿之前,命王突然停了下來,扭頭看著天空中停留的葉凡,微微一笑。
“葉凡,我等著和你再見,和你們再見。”
……
“現在隻要會師成功,我們就可以發動對杜伽的圍剿了。”
大軍前進,寧夏川和幻落在將軍的後方,看著周圍越發龐大的隊伍,幻不禁對將軍的能力感到驚訝。
“他真的是個很有能力的人,一路走來,軍隊人數反而越來越多。”
“竟然連魔家大將都願意臣服於他。”
“在這一點上,葉凡倒是有點像他。”寧夏川答,跟著將軍,經曆和霸王的超級大戰,又經曆了大大小小的諸多戰爭,他也感受到了這位的能力。
不隻是統兵和謀略,更善於統籌和拉攏人心,往往三言兩語,便能抓住對方的痛點,給予拉攏和承諾。
一路走來的阻力小得遠遠超乎他們想象,這都是將軍的功勞。
“怪不得高帝會忌憚他。”寧夏川壓低了一些聲音:“這樣的人,隻要有心稱王,輕易就能做到。”
“劍分兩刃,當一把劍銳利到極點的同時,用劍者劍利傷己的擔憂也就到了最大,而超過一個界限,這把劍變成了用劍者夜不能寐的源頭。”幻答,看著將軍的背影,若有所思。
“人的思想仿佛暗合天理,杯滿則溢,月滿則虧。”
“你現在都已經悟到這般深理了?”寧夏川有些驚訝,從前的幻雖然聰慧,但對人族的思想卻總有隔閡。
畢竟獸和人不同,獸想的一便隻是一,人想的一卻有可能是生二再生三再生萬物。
“我在試著理解人的思想。”幻看了看寧夏川,“就像理解你那樣。”
“你這家夥。”寧夏川怔了怔,隨即大力揉了揉幻的頭,“若你是個女人就好了,我便有了一個知己紅顏。”
“我和你之間,應該有更加深邃的情感。”幻卻是認真的道:“我願意為你而死,但女人不會。”
“除了時予。”
“怎麼說的這麼禁斷。”寧夏川笑了笑,繼續揉著幻的頭,“好啦,你在我心裡,可不是女人能比的。”
“我們要一起統治整個人族,你忘了嗎?按我說的來,成立一個真正偉大的國度。”
“可你的治國政策好像很難出現一個偉大的國度……”幻答,正要再說些什麼,前麵,將軍卻是突然停了下來。
而隨著他一停,周圍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緊接著的,地麵凸起由遠至近,而後,一個小小人鑽出地麵。
“將軍,杜伽識破我了!”
“嗯?”一句話,氣氛都仿佛有些凝固,將軍看向禮九:“他做了什麼?”
“他,他什麼都沒做。”禮九答,略微有些尷尬:“他問了我背叛的原因,然後放我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