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借著這聲咳嗽，葉凡快速調整，臉上露出了笑容，麵向詢問的那人道：“老道與我有些因緣際遇，我來這裡，正是他為我指來。”
“百年前他就登臨大限，竟然還活到了現在……”那女婦人的語氣有些感歎，但也沒再問什麼，隻是靜靜的再次關上了燈。
老道百年前大限。聽到這話，葉凡更加心安了，扭頭看向有禦獸聖器的營帳。
“前輩，你覺得怎麼樣呢？”
“你有一件，再給你一件……”營帳裡的老人仍舊猶豫。
而麵對這般糾結，葉凡也是果斷：“既然前輩為難，那晚輩也就不強求了。”
“時間差不多了，前輩們早些休息。”
語罷，葉凡一拱手，就向後麵退去。
“你，你乾什麼。”見葉凡主動放棄交易，窮奇更是急得要死，“禦獸聖器，那可是禦獸聖器！”
“機緣不到，沒有辦法。”葉凡把窮奇拎了起來，步伐卻並沒有多快。
交易嘛，本來也是博弈的過程，招魂幡雖然獨特，但價值肯定是不及禦獸聖器的。
何況，自己有一件禦獸聖器，清楚知道禦獸聖器的價值遠超想象。
啪嗒，啪嗒。
腳步聲並不響亮，而在此刻，似乎每一下都動人心魄。
一步，兩步，眼瞧著葉凡即將走出這片營地，終於，聲音響了起來。
“等等。”
“成了！”聽到呼喚，葉凡心中大喜，但還是強控製著臉上表情，“前輩還有何事？”
“禦獸聖器可以給你，但以後需要歸還。”老人的聲音傳來。
“歸還？”葉凡眉頭皺起：“聖器綁定之後是無法脫離的。”
“人生總有儘頭。”老人說道：“你亡故後，歸還即可。”
“嘶。”葉凡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我都亡故了……怎麼歸還？”
“可以立下天道契約。”老人回答：“禦獸聖器和神器是可以在契約之中被綁定的，這樣的話，你亡故後，它就會自己返回，而不會被他人奪取。”
“還有這樣的方法嗎？”葉凡有些驚訝，但眉頭並未撫平：“有效期的禦獸聖器，換無限期的招魂幡……我覺得不太劃算。”
“我也隻用一回。”老人道：“如果你覺得不公平，我也可以立下一樣的誓言，等我死後，招魂幡會自動回到你的手裡。”
“這樣我可以接受。”葉凡應了下來，眼中，喜色閃爍。
他總不會比眼前的老人短命，也就是說，最後，招魂幡和禦獸聖器，都會回到他的手裡。
“你願意的話，放下招魂幡即可。”而見葉凡答應，老人也仿佛得償所願。
“沒問題。”葉凡再度走向營帳，而臨了之際，想起剛剛的交易，他略微有些疑惑飄起：“前輩為何執著於禦獸聖器最後的歸屬？”
“難不成，前輩修了什麼長壽之法？”
“小友未免把我想的太過卑劣。”老人聽出葉凡心中猜想，“老頭子剩不了兩年可活了。”
“那為何……”
“正如開始所說，這般神物，一旦流落世間，便會改變許多因果。”老人解釋，似是彆有深意：“就如小友，想必也因你手中的聖器改天換地。”
“這倒是。”葉凡應聲，他的如今，的確因禦獸聖器而來。
“但得到這聖器，本身不就是一種因果嗎？”葉凡再次開口：“若我與他無緣，也就不會遭遇。”
“聖器有著超越因果之外的力量，得了它，本身就是對世間因果的乾擾。”老人回答，歎了口氣，“若因非因，果非果，一切都亂了。”
“除非聖器擁有者能像那位唯一集齊五件聖器的大賢，能忍得住不借助它的力量，否則，聖器出世，定然會引起巨大的動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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