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並沒有發覺身後有個打著傘的人存在。
“阿爸,你錯了,我沒辦法成為一個獲得人心的好律師。”吳秀在喃喃自語。
“為什麼!為什麼這麼對我,為什麼是我啊!”
顧忻城看著身前的女人聲嘶力竭的對著大海喊著他聽不懂的話。
不過顧忻城又覺得能聽懂一些。
例如他當年躺在病床上的時候,也想過這個問題。
自己又不是世界的主角,為什麼這些破爛事情全部都要到自己身上,明明可以毫無關係的。
為什麼是我呢?
顧忻城也沒想明白,就像現在的他,也不懂自己再來一次的意義何在。
挽回上輩子沒有好好進行人生的遺憾?
“我要俯視一切,我要站在最高處俯視一切!”
女人的聲音伴隨著哭泣,整個人都被冷雨淋透了。
“俯視一切沒什麼問題,但是你能不能先解釋一下你今天的行為呢?吳秀在女士。”
顧忻城將雨傘擋在她頭頂,雖然沒什麼用。
畢竟她已經濕透了。
吳秀在顫抖的回過頭來,“啊?你是……”
還沒說完話,整個人雙眼翻白,向後倒了下去。
“哎!”
顧忻城顧不上手裡的雨傘和另一隻手拿著的那雙高跟鞋了,他扔掉了雨傘,任由風把折疊傘吹入大海,雙手抱住了這個絲毫看不出纖瘦單薄的女人。
和她強勢的外表與穿衣風格一點也不符,她瘦的驚人,顧忻城甚至覺得一隻手都能將吳秀在抱起來。
他雙手抱住了吳秀在,隨後快速的跑向了停在路旁的兩輛車子。
先將吳秀在放在了她的車上,顧忻城想了想,又回到了自己的車旁,將車子開到了路邊的停車位上,隨後拿起了放在副駕駛的雨傘。
他是個有備無患的人。
打著傘回到了白色奔馳旁,顧忻城先是跑回防波堤那邊撿回了那雙高跟鞋,將鞋子放在副駕駛下邊,看著在後排自己抱緊自己閉著眼睛顫抖的吳秀在,顧忻城無奈的把淋濕的外套脫下,又把內裡乾燥的襯衫蓋在她身上。
打開導航,搜索最近的醫院,他開車離開。
海麵上,那把被風吹走的雨傘翻倒著,搖搖晃晃的又回到了岸邊。
顧忻城看著導航無奈,這女人踩著油門不放鬆,從市區一直開到了仁川這邊,他根本沒來過仁川,此時隻能按照導航前進,而且因為大雨依舊,所以開的也不快。
不多時,後排響起了吳秀在的聲音。
“去永登浦的這家dm醫院。”
她的聲音有氣無力。
顧忻城看了看路線,比自己選擇的仁川區的病院要遠很多,畢竟那就要開回九老區了。
“附近的醫院不行麼?還是說你有什麼特殊的病症,需要去永登浦那邊?”
“……”
身後的女人再次沒有了聲息,顧忻城無奈的歎了口氣,隨後用力地踩下了油門。
他還是第一次把車開的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