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吳秀在被顧忻城的這句話語給弄的一滯。
“我說,對我道歉!”
若是說鋒芒畢露,活了第二次的顧忻城在這方麵覺得沒誰能比過自己。
他甚至在剛剛重生的時候想過是不是再死一次就能徹底安靜了?還是又要重新再來一次。
所以他倒是不至於被這女人的氣場壓倒。
看著麵色帶上了幾分疑惑的吳秀在,顧忻城依舊盯著她的眼睛。
“首先,你應該知道我是誰對吧?”
她在海邊那個時候應該是認出自己了。
“然後,我讓你給我道歉,你有什麼問題麼?”
吳秀在想起了什麼,“對不起。”
“嗯,雖然沒什麼誠意,但是看在你還生病的情況下,我也就不計較了。你不是問我為什麼送你上醫院麼,就是這個原因,我想聽你當麵對著我道歉。”
顧忻城搖了搖頭,“既然你在這裡有認識的醫生,那我就不多打擾了,對了,記得下次多給自己買點保險,如果沒人救你的話還能給你家人留下點什麼。”
顧忻城起身打算離開病房,這女人確實沒什麼情商,或者說她的情商都用在了訴訟上?
“沒有那樣的人了。”
聲音很小,仿佛自己在和自己說話。
顧忻城邁出一步,腳步停頓。
“那麼孤獨麼?”
顧忻城回頭看了一眼病床上的女人。
她此時連最後的倔強也不存在了,脆弱的仿佛易碎的琉璃花朵。
眼睛無神的看著天花板。
“對啊,現在沒有一個人站在我這邊了。”
顧忻城坐回了座椅上,想了想拿起了病床的遙控器,將她的上半身調高了一些,讓她靠著也能夠舒服點。
然後拿起了一個蘋果,發覺這裡並沒有提供水果刀。
“那真巧啊。”他又把蘋果放了回去,“也沒誰站在我這邊了。”
*
次日,索性吳秀在沒有發燒,顧忻城便讓她在病房等著,他去給吳秀在辦了出院的手續。
重新回到病房,卻發覺吳秀在已經換上了一件橙色垂墜感很不錯的絲質麵料西服。
一旁的女生應該是她的助理?
對方手裡拿著一個文件袋,此時吳秀在坐在病床旁,昨晚顧忻城靠著睡著的椅子上,手裡翻著什麼。
“好了,手續辦完了,你可以出院了,對了,看到床頭的車鑰匙了吧?”
“看到了。”
“那好,既然有人來接你,我就先走了,你昨天的那雙高跟鞋在副駕駛的下方,彆忘記了。”
顧忻城和她揮了揮手,也沒管她有沒有看向自己的意思。
他還要回仁川那邊去找自己的車。
“稍等一下。”
吳秀在的聲音又恢複了往日的樣子。
“怎麼了?”
顧忻城回過頭,卻發覺那個女人已經走到了自己身前。
穿著高跟鞋的她應該有170+的樣子。
“我們之間還有一筆委托沒有終結呢。”
“所以?”
“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