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會用自己的腳貼自己的臉麼！”
“至少我用的是我的手好麼。”
“呀一西！放開我，我要小熊……啊！乾嘛啊西八顧忻城！”
“……”
顧忻城隻是給李鬥娜套上了五指襪，然後分開了她的腳趾，就聽著她發出了奇怪的聲音。
索性拉著隔斷簾，隻要旁人看不見，顧忻城就不會覺得緊張。
“或許！你們小情侶之間打鬨也要小點聲好麼，這邊是醫院啊！”
一旁病床上的人，聲音透過了隔斷簾。
“……”
“西八！我想乾什麼就……”
顧忻城抬起手，李鬥娜立刻止住了嘴裡的臟話。
他坐到了床尾，把李鬥娜的腳放在自己的腿上，給她穿起了五指襪。
這個時候的她倒是不吵了。
給李鬥娜的雙腳套好了五指襪，顧忻城不提內心其實有些莫名的感受。
就是李鬥娜的腳也很好看之類的，雖然摸起來冰冰涼的感覺，但是分開她的腳趾，又有種莫名的感覺。
顧忻城打開了輕鬆熊襪子的包裝，然後給她套在五指襪的外麵。
這個襪子是針織的類型，很寬大，套上去反而很輕鬆。
“你要的小熊也有了。”
“我餓了。”
“嗯？”顧忻城轉頭看過去，就發覺那桶原本在李鬥娜手裡的炒年糕，被她放在了床頭櫃上。
“你不是要吃炒年糕麼？”
“啊？”李鬥娜一臉無辜，“什麼時候說過？而且哪裡還有炒年糕啊？”
顧忻城把李鬥娜的腳放回被子裡，站起身來看了過去。
裝著炒年糕的紙杯內空空如也。
“你看，什麼也沒有吧。”
李鬥娜的臉上帶著得意的表情。
“我們逃出醫院然後吃點什麼吧！”
她雙手撐著床邊，身子靠近顧忻城。
“我想吃肘子包飯了！”
“肘子包飯是沒有的。”
顧忻城拿出手機坐在了床旁的靠椅上。
“吃飯的事情一會兒回公寓再說吧。”
*
坐著顧忻城的車子回到了公寓山坡下，李鬥娜絲毫沒有自己下車的意思。
顧忻城熄火停車，走到了副駕駛的位置，給她拉開了車門。
“走吧，你不是餓了麼？”
“我隻是好奇。”李鬥娜靠著座椅一動不動，“我記得我是暈倒的，可是我不記得我是怎麼上車的了？”
“所以？”
“所以能幫我回憶一下麼！這很重要啊，我想知道我是怎麼上車，怎麼到醫院的。”
李鬥娜眨著大眼睛，仰著頭看著顧忻城。
“行麼？”
她嘴上說著行不行，但是身體已經把拖鞋從腳上甩下去了。
整個人蜷縮著身體抱著自己，以可憐的樣子在座位上一動不動，嘴裡還念叨著“好冷啊，好冷啊。”
演技基本上是負分。
看來李鬥娜沒什麼演員天賦，顧忻城替她下了判斷。
“你，其實沒有看起來的那麼輕的。”
“什麼！”原本還抱著自己的李鬥娜立刻抬頭怒視著顧忻城。
“我雖然最近沒有控製體重，但是我絕對不胖的！”
“但是抱起來沒那麼輕鬆。”
“說的像你抱過其他人似的！怎麼可能有比我還輕的女生讓你抱啊！”
顧忻城想了想還是不要欺負病號比較好。
他彎腰低下頭，李鬥娜的雙手就抱住了他的脖頸。
顧忻城把她從車裡抱了出來，給了車門一腳關好了車門。
李鬥娜發覺顧忻城並沒有如往常那樣和她頂嘴，臉上帶著笑意，但是內心裡有些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