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秀在心疼的看著顧忻城手心蔓延開的血色,“那邊有急救箱,裡麵有繃帶的。”
她站起身來打算去取急救箱,然後就發現那片碎片的位置應該是自己方才站著的地方。
她回憶起一個有些大的碎片剛才就掛在自己的絲襪上,這麼看來這片碎片並不是公燦沒有打掃到。
而是自己從辦公桌上被抱下來的時候,從她的腳背上落下來的一枚玻璃碎片。
“呀,你真是!總是想看我不冷靜的一麵是麼!”
顧忻城站起身來坐到了剛才吳秀在坐著的椅子上,“不是挺有趣的麼,努那,總要把這一麵的吳秀在隻給我看才對啊。”
無視了手掌流著血還依舊打趣自己的顧忻城,吳秀在跑著拿來了急救箱,從裡麵拿出了鑷子和消毒碘伏,隨後右手拿著鑷子的手有些顫抖的看著顧忻城的手掌。
她看著流血的手掌就覺得很痛,但是又害怕拿走碎片後顧忻城會不小心被自己傷到。
如果是她自己,吳秀在會絲毫不留情的用手拔下碎片,然後讓她記住這份疼痛,告訴自己要站在更高的地方。
然而這不是吳秀在。
“這樣。”
顧忻城的左手抓住了吳秀在的右手。
“努那,報複我的時候來了啊,碘伏其實不會痛的,那邊有酒精……”
重複了不知多少次,顧忻城都熟記於心的柑橘味道再度被重溫。
他忍不住閉上了眼睛,慢慢的感受吳秀在生疏的技巧,然後感知到了自己手心的碎片被她用手取下。
“呀,你的嘴裡隻會說出欺負人的話語麼!”
“努那,總比以後做出什麼事情讓你傷心來的好吧?”
“呀!顧忻城!”
吳秀在的語調慢慢放低,“你知道,我其實不在乎那些事情的。所以為什麼要讓我說出來呢。”
顧忻城看著拿起棉球按在自己手心的吳秀在,“努那,你說了自己不喜歡解釋和回答,但是對我是特彆的,對吧?”
吳秀在抿著嘴唇,恨不得用酒精澆在顧忻城的手心。
又怕看到他疼痛的表情讓自己也心疼。
“不要讓我看到,不要讓我看到,不要讓我看到!”
吳秀在嘴裡念叨了三遍,“隻要在我望著你的時候,你也望著我就足夠了。”
“努那,隻要你望著我,我就會隻望著你的。”
二人對視了一陣,吳秀在拿起了顧忻城手心的棉球,隨後笨拙的用繃帶給顧忻城的手掌繞了幾圈。
繃帶的末尾打了個蝴蝶結。
“現在可以說其他的話題了?”
“上午打電話的事情?”
“嗯,是的,有關於一家物流貿易公司的事情……”
吳秀在坐在了辦公桌後麵的靠椅上,聽著坐在一旁的顧忻城說著有關於他的事情。
“這件事情很簡單,我會幫你儘快解決的……”
“或者讓你律師團隊的那個女生幫我解決呢?”
吳秀在看了顧忻城一眼,“宋美林律師麼?”
“嗯,專心做好你的事情就可以,我也沒必要每次都用我的王牌吧?”
看著顧忻城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張自己的名片,吳秀在瞪了他一眼,“也好,不過宋美林律師最近需要做的事情很多,我會拜托給其他人的,同樣也是我同組的律師。”
“嗯,這樣就好,還有一件事想要麻煩你。”
“我渴了。”
顧忻城站起身來打算給她倒杯水。
吳秀在看著起身的顧忻城,看著他的手還纏著繃帶。
“算了算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無奈又心疼的吳秀在站起了身,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