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忻城提到了這個名字，李鬥娜轉過頭看著他。
他也看著李鬥娜。
“然後把李鬥娜，完整的李鬥娜，不是那種還要心裡想著什麼而孤獨的李鬥娜，帶到我的這邊來。”
“所以我不是你的麼？”
“現在是。”
“未來呢？”
“未來不會是。”
“……”李鬥娜感覺對話有些重複。
顧忻城仿佛謎語人一樣把話題又回到了那晚他們兩個人在沙發上獨處的時候。
李鬥娜看著顧忻城，反而越想越氣。
然後她覺得，似乎隻有那個時候，這個男人才會顯得坦誠一些。
“鬥娜啊，事情或許沒有想的那麼壞，如果慢慢來的話……”
“誰要慢慢來啊！”
顧忻城的眼中隻剩下了頸璉上金屬掛墜的殘影。
李鬥娜覺得即便是隻有那種時候限定的假話，也比現在顧忻城和自己說的話語好聽的多。
顧忻城隻是覺得單人床有些窄，但至少比沙發寬敞。
以及李鬥娜的體溫是真的比一般人要低一些。
尤其是現在，感覺自己仿佛成了給她取暖的工具一樣。
“現在說吧！你可以坦誠的說了麼！真是難搞！”
她把頭發甩在了身後，顧忻城看著她手腕上的頭繩，“紮起來吧，頸鏈真的很好看。”
“你喜歡看麼？所以不想完完整整的讓她屬於你麼！”
“你不覺得我其實和其他人沒什麼不同麼，甚至我……”
李鬥娜用手堵住了顧忻城的嘴，“你就是不同的，一切都是！”
“而且，我們兩個之間，是沒有意義的麼？還有！我本來也會對你的行為讓我的內心感到搖擺不定的啊！”
李鬥娜即便是這個時候，也依舊是氣呼呼的。
但她還是聽話的把頭發紮起，拉著顧忻城的手，讓他抓住了白皙脖頸上的絲絨頸鏈。
“哪有這種！和我都在一起了，還把我一個人扔在這棟公寓的房間裡的你啊！”
“所以我才會想和你以外的人……”
顧忻城扯了一下頸鏈，身體稍微有些用力。
“所以幼稚的找了那種家夥送你回來？你是買煙把錢花光了沒法打車麼？”
“哈？”李鬥娜故意停住了身體，“你不是說你是根本不在乎外界的眼光，隻會自己看的人麼！”
“……”
“所以我確認了，就像現在，我的心是怎麼樣的選擇，無關顧忻城你說的那些我聽不懂的話語！到底我是真的喜歡上了你，還是單純的渴望被彆人愛著的那種感覺。”
“所以。”李鬥娜雙手托著顧忻城的臉，“如果，我說如果我不是，你會怎麼做呢？”
“還是說你隻是單純的玩玩而已，心裡麵本就沒有這種想法，現在聽到了我說的這句話，總算鬆了一口氣？”
“呀，鬥娜。”顧忻城推開李鬥娜的手。
“你真是從頭到尾都莽撞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