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走出去掩上房門,秋暖拿著帕子把身上的水擦拭乾淨,換上裡衣,想著等冬雪把水提回來了,簡單的梳洗之後再穿上外衣。
心裡記下了冬雪的情誼。
披著被子坐在床上衝門口道:“兩位姐姐,可以進來了。”
身上暖意四起,秋暖回想剛才,她和冬雪回來時,兩個人是從屋內出來的,說是尋她剛回來,解釋是合理的,隻是眼神是騙不了人的,和冬雪相比,她們眼中毫無急色。
推門聲起,秋暖衝著門口柔柔的笑:“兩位姐姐對我真好,辛苦你們去門口吹風了,真是抱歉。”
兩人走過來坐在她身旁,如蘭點了點她小巧的鼻子笑道:“你這丫頭怎麼變的這麼避諱了,換衣還要讓我們出去,之前我們姐妹可都是共同換衣物的。”
她親昵的動作讓秋暖攥著被角的手緊了緊,低著頭沒有讓心裡的不喜浮現於臉上。
對於如蘭柔聲的懷疑,麵上毫無慌張,搪塞的話張口就來,紅了臉頰,小聲道:“我,我身體有了些變化,不好意思讓姐姐看到。”
絲雨和如蘭瞬間了然,掩口而笑:“這有什麼,我和你如蘭姐姐長你兩歲,你若有不懂的地方,記得問我們。”
秋暖用被子蒙著頭,一副羞愧難當的樣子,被子下的雙眼一片清明,現在的處境怎麼感覺和剛進公司時差不多,周圍的人是人是鬼難以分辨。
如蘭拉了拉她頭上的被子:“快出來,彆悶壞了。”
“秋暖,你今天是去了哪裡?怎麼這副模樣回來?”
秋暖心思流轉,白嫩的小臉從被子裡麵露出來,氣恨到紅了眼眶:“有人告訴我說是同住的姐姐在禦花園的賞魚池旁等我,我就過去了,誰知到了地方被人推下了池塘,差一點淹死。”
絲雨和如蘭驚嚇連連:“我們如何會大晚上的約你到賞魚池,可還記得是何人告訴你的,我們把她告到管事麵前,此事不能就此算了。”
她們眼裡的驚嚇是真,秋暖辨不清是驚嚇於她掉進了賞魚池,還是驚嚇於一些其他的事情。
失望的搖搖頭:“不知,我聽見這話初時未生疑,走到賞魚池就察覺到不對,兩位姐姐如果想找我,下了值回來便能見到我,何必約到那麼遠的賞魚池,隻是還不等轉身回來,就被人推了下去。”
絲雨兩人忙點頭:“就是這個理。”
秋暖低著頭餘光看到兩人的鞋底,乾淨如新,不染塵泥。
冬雪提著半桶熱水進來,急忙道:“秋暖姐姐,你快點擦洗一下身子,快到亥時了。”
絲雨拉著她的手關切道:“秋暖你身子還行嗎?這夜裡天寒,你又剛掉到賞魚池,要不我去替你說說,晚一天去當值。”
晚一天去當值?除非秋暖是傻子,身為宮女有討價還價的餘地嗎?輕則丟了到手的差事挨上一頓罵,重則貶去乾一些重活,以後的小鞋估計要穿不完了。
“不用了絲雨姐姐,我身體很好,現在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用熱水簡單擦拭了一遍,秋暖穿好宮女服,一頭烏黑的長發披散下來,用吸水的帕子擦拭。
如蘭看著她的衣服奇道:“你不是要去乾清宮當值嗎?怎麼還穿這個衣服。”
秋暖擦頭發的手頓住,不穿這個衣服穿什麼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