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直接把她抓起來嚴刑逼供,這麼有氣性,又聰慧的丫頭估計會想著法的給他添置麻煩,身邊的人對未來的事情不知,說不定會漏掉什麼超出自己認知外的問題。
如她剛開始說的穿越,就算是灌醉了酒,她實話實說,這大清的人想破腦袋也不可能問出穿越是何意這樣的問題。
而且剛才與她聊天,酒醉後的她也是有一定的思考能力,反倒不如酒後直言的話來的真切,坐在一起東拉西扯的聊聊天,徐徐圖之。
康熙不是暴君,來了一個遠客,隻要願意臣服他,願意在他的視線之內,不因自己的特殊胡作非為,康熙也不太想傷害到她。
未來的力量神秘莫測,康熙願意在一定的範圍內接受她的存在。
至於她說的燒死她?康熙失笑,怎麼可能,這麼一個料事如神的神算子,自己可舍不得。
哪怕她最後逞性鬨事,康熙最多找個院子把她圈起來,養一個人不廢多大的事,要是想再找一個後世人,可就比登天還難了。
把事情理順,康熙開口:“查出來是誰把秋暖推進賞魚池的嗎?”
梁九功回道:“回皇上,暫時還沒有,秋暖是自己走到賞魚池的,推她下去的是冷宮的一個太監,當天夜裡就病死了,這個太監是誰的人,這個庫春還在查。”
康熙冷笑一聲,帝王之怒壓的梁九功急忙跪在地上。
“這紫禁城還真是藏龍臥虎啊!一個小丫頭被害了,連朕都查不出來是誰。”
“皇上息怒,庫春已在連夜調查,相信很快便能出結果。”
康熙心火壓都壓不住:“給朕好好的查,朕倒要看看,是誰的手能伸的這麼長。”
“秋暖那邊現在如何?”
梁九功:“回皇上,秋暖醉酒已經睡下,奴才把她安排到了月英所在的那間侍舍。”
康熙背手在房間來回走動,看著微弱的燭光皺眉:“月英她們平時不起眼,但若是住在一處,應該會被秋暖發現她們與一般宮女不同。”
若是個愚笨大意之人,或許不會太在意,但秋暖,康熙並不覺得她會忽略一些細節。
梁九功心裡一緊,忙俯首在地:“是奴才輕慮淺謀,思慮不全,奴才這就讓人把她移出來。”
康熙想了半晌問:“她與原侍舍的人,相處的如何?”
梁九功回道:“她在禦膳房的侍舍共住了四人,除了秋暖還有冬雪,絲雨,如蘭三人,冬雪今年剛入宮,與秋暖關係不錯,第一日當值秋暖也是跟冬雪學的規矩。”
“絲雨與如蘭兩人,心裡對秋暖不是很喜,時常與其他人說秋暖的不是,隻是原本的秋暖性子有些怯懦,常常忍氣吞聲,暗自苦悶。”
“第一日時,後世來的秋暖似是與她們也起了些許的不快,不過這次秋暖沒有退讓,拐了個彎懟了回去。”
康熙摸了下胡子,眼中帶了抹幽深:“找個理由,把這三人調過來,還繼續和秋暖住在一起,另外月英也搬進去。”
梁九功遲疑道:“與秋暖不和的如蘭與絲雨也一起搬進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