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鬆學把懷裡抱著的書放在案桌,翻書頁的手指都是顫抖的,點著一行字道:“就是這裡,這裡說,小麥畝產在600-1600斤,地區不同,生長環境不同,小麥畝產不同,如河南,熱量充足,溫度適宜,常規種植下,畝產在900-1100斤左右。”
幾個人全趴在案頭看那些字,後麵的人踮起腳尖,趴在不熟悉的人後背,這一刻,忘記了陌生與矜重。
若是畝產千斤,那將再也不會有,蔣賦的語氣好了一些:“有告到衙門,說你這裡賣的都是些蠱惑世人,大逆不道,詆毀日月的書。”
說到這裡又緊盯著秋暖,問到:“你這裡既是書店,為何架上無書?剛離很遠就聽到吵吵鬨鬨的。”
秋暖慌忙解釋:“這是哪裡的話,我怎麼敢賣這種書,這人純粹是胡說八道冤枉人啊!”
看他依舊懷疑,忙走出門指著門頭道:“更何況,我這裡都不是書店,我要是賣書,我怎麼能連匾額都不掛,更何況”
拿起一旁的木板:“更何況,你看我這木板上寫的:隻看書,不賣書,這木板可是我第一日就放了的,不信你可以問隔壁壽財店。”
蔣賦:“那為何架上無書?既然無書,又為何有這些人在。”
秋暖繼續解釋:“我是從小就羨慕會讀書之人,努力的想讀書光耀門楣,可是實在不是讀書的料,你看我的字就知道了。”
她說這話,蔣賦是相信的,這個字,說是狗啃的都算是誇獎她。
他的表情明顯,秋暖放下板子,尷尬的往下說:“雖然我不是讀書的料,但是我就喜歡看到書,所以就想開間書店,隻是錢財所剩不多,隻夠買這幾本書的,想著賺了錢,再慢慢填滿。”
“至於他們,第一是家裡的書可能還沒有我這邊的多,第二是我這邊氛圍好,大家都是熱愛學習的人,在這裡歡聚一堂,討論學問,交換不同的見解,總比在家裡埋頭苦讀的好。”
這話不合理,但要是硬解釋,也算通順,蔣賦皺著眉頭繼續問:“那你想怎麼賺錢?”
秋暖又抱起板子,指著最後一句話:費用看店主心情
“進店看書會有條件,要麼把店鋪給我打掃一遍,要麼掏十兩銀子,目前來的都是窮人,這店鋪一天都打掃十幾回,希望下一個會來一個有錢人,有了錢,就可以繼續買書。”
一群衙役:瞠目結舌中
蔣賦身邊的一個衙役指了指自己的腦子:“他是不是這裡不好?”
一兩銀子約可以買兩本書,十兩銀子,那就是二十本,他這個店裡,都沒有二十本書吧?
像是看不下去秋暖的顛三倒四,趙趨遠無奈上前:“蔣衙役。”
兩人相識,剛他在幾人身後,蔣賦倒沒看到他,此時也拱手道:“趙秀才。”
趙趨遠:“掌櫃的年歲小,性子純真,他說的雖荒唐了些,但也是事實,我和他們,確實是喜歡這裡的熱鬨討論的氛圍,才來的。”
“掌櫃的也隨性,看的順眼的便放進來,看的不順眼的,就直接不讓進,我若是猜的不錯,那舉告之人,是否叫範堅。”
蔣賦:“不錯。”
趙趨遠笑著道:“那就是了,不久前他來到這裡,想要進店,掌櫃的問他要十兩銀子,他不肯,想同我們一樣,打掃店鋪,掌櫃直接一句:不行,你看起來就不是個好人,要想進就要出十兩銀子過來。”
“想必是惹惱了他,一時氣憤之下,直接去勞煩了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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