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言語自然,態度親近,像是對著自家長輩要獎賞,康熙喝了口茶,笑道:“梁九功,秋暖今年的喜錢為何還未發,記得補上,多補一些,從朕的私庫裡出。”
梁九功笑著應是,秋暖先是嚇了一跳,隨後貪財道:“多謝皇上,我好像要發財了。”
她財迷的模樣讓康熙大笑,隨後揮揮手道:“那日事已過,莫裝模作樣了,不想當值便出去玩吧!”
秋暖承盤立與身前,笑嘻嘻的道謝,隨後腳步輕快的離開大殿。
迎麵遇到四阿哥,開心道:“四阿哥好啊!”
她穿著宮女服飾,如之前一般,見了不行禮不問安,四阿哥也怪罪不起,冷著臉回了句:“嗯。”
秋暖停住腳步,像是打趣道:“四阿哥,我是哪裡得罪你了嗎?可是上次莊子的事情,你還在記著?你要是實在心疼,那我就還你好了。”
她心存試探,四阿哥隻覺得她又在找茬:“你並未得罪我,莊子的事已了,地契前幾日給了你,官府那邊也已改了名字。”
他話裡的意思想表明:不要再故意挑事。
秋暖聽完瞬間笑了起來:“那多謝四阿哥啊!四阿哥不心疼就好,要不然我拿的可不安穩,另多謝四阿哥辦的妥帖。”
秋暖腳步輕快的走在羊腸小道,月英在不遠處跟著,看著她像心情舒暢的樣子,走走看看,像個無憂的孩子。
突然前麵的人回頭,笑容燦爛道:“月英姐,你怎麼離的那麼遠,走近些啊!”
月英不知怎的,有些害怕離她近一些了,像是自己滿身汙泥。
兩人走走逛逛,玩的累了,便找了個背風的地方背靠背坐著,秋暖解釋道:“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姿勢很親密,像是最好的朋友一般,彼此依靠著。”
兩人靜靜的未說話,彼此望向不同的方向,不用偽裝,秋暖的笑臉也收了起來,拿著根小棍在地上劃拉,像是隨手一般。
腦中想著自己的問題,之前想著自己隻能活兩年,行事有些隨心了。
現在卻不能如此了,要好好的活著了,康熙有一點未說錯,不到萬不得已,她不想造反,一來是她熱愛和平,二來,是造反真的好麻煩,無論成不成功,她後半輩子彆想睡個安穩覺了,就算成功了,也是被綁在龍椅上。
她在康熙身旁這麼久,也不覺得他這個皇上有什麼幸福感,那眉頭時常皺著。
更何況,她也沒那個腦子跟康熙鬥,自己的底牌彆人全部知道,係統還是個不著調的。
那隻能表麵上識趣的認清現實,在康熙的忍耐線中好好的活著,秋暖眸子閃了閃,想著康熙的忍耐線是什麼,1:不造反,2:可以沒規矩但是不能觸犯皇家威嚴,3:不給她兵權。
隻要不惹他逆鱗,康熙的容忍度還算可以,就如之前。
想到這裡她手中的枯枝點著地麵,停頓了片刻,可是人活著,總要圖點什麼,找個目標,她當時進入公司時,目標是:想要查明真相,想要護著秋易,想要把公司拿回來。
這次呢!她在心裡問自己:秋暖,這次你想要什麼呢?
一是就如此認命的活著,隻要對康熙言聽計從,這一生最起碼能保榮華富貴。
二是想法增加自身的砝碼。
隻是,在對立關係的情況下,康熙肯定不會讓她做些什麼,係統就如一條鴻溝,康熙不會信她,她也不會信康熙。
康熙昨夜的震懾,說恨也談不上,要是有人的係統是掠奪秋家的家產,哪怕這人表明了不會這麼做,她也會警惕防備。
不過要是昨夜他真的拉了幾個人來砍,那秋暖就鐵定恨死他了,他隻是言語恐嚇,也算說明,他也不想與她徹底交惡。
“係統,我問你個問題,我酒量不好容易喝醉發酒瘋,有些酒味淡,不經意當水喝就不好了,你有什麼法子嗎?”
係統:“酒精是通過腸胃吸收,溶於血液,才會醉的,為了不讓宿主死亡,我們係統有自帶的醫療裝置,我可以讓你的血液排斥這些成分,自動轉變,這樣就不會醉了。”
秋暖在心裡給係統大大的豎了個大拇指,厲害了,同時也鬆了口氣,這就好,那以後和康熙說什麼,自己就能完全自主了。
最大的隱患解決了,秋暖才敢問自己剛才想的問題:“係統,我是不是隻要當女帝就可以了?”
係統:“是啊!你隻要造反當了女帝,我的大業就算完成了。”
秋暖跟它掰扯道:“你看,造反的目的是不是要當女帝?”
係統不懂她怎麼這麼傻:“是啊!你真的笨死了。”
秋暖:“那其實造反是過程,女帝是目標,我們隻要做到目標,過程是什麼樣的,就不是那麼重要了對不對?”
係統:有點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