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阿哥嘿了一聲,氣笑了:“你這是賭上癮了?我們有什麼好賭的,成婚後你理家,輸贏不都是你的。”
這算是上交了財財政大權嗎?秋暖顧不上賭不賭的事了,喜滋滋的問:“我要是把你的家業敗光了怎麼辦?”
十阿哥抽掉她胸前的帕子,擦了擦手指:“我是無妨,就是辛苦我們的兒女了,額娘太不著調,女兒沒有十裡紅妝,兒子隻有個一窮二白的府邸。”
他動作輕柔,嘴角帶笑,聲音寵溺纏綿,秋暖心如小鹿般,臉上也有了一抹緋紅,軟綿道:“什麼兒子女兒的,你想的還真遠,我跟你說啊!這生孩子風險太大了,六……”
剛想說六公主好像就是難產去世的,反應過來猛的止住話頭。
十阿哥看向她突變的眼眸,笑意不明的追問了句:“六什麼?”
秋暖沒好氣道:“我是說就,就是不行。”
兩人東拉西扯的閒聊,十阿哥也未追著問,她有事瞞著他,那又如何,反正能拉到自己懷裡了。
十四阿哥想到今日下午看到的瓜苗,摸不準的問秋暖:“你真的能種出哈密瓜?那光滑透明的布是怎麼來的,我與九哥他們看了半天,都未看出來是如何織的,問了莊子的其他人,他們都說不知。”
說起此事,一群人都停了動作,看向秋暖,九阿哥的眼中更是一片亮光,這可是好東西啊!
秋暖打了個哈欠:“當然能種出來,那個啊!我也不知道叫什麼,以前碰巧遇見過一艘外來的船隻,估計是覺得這些東西無用,卸扔了下來,我看著挺好玩,就收了起來。”
“這次不是想著給十公主種哈密瓜嗎?我就日思夜想,為何我們這處種不出哈密瓜,除了土質外,還有什麼和鄯善那處不同的,想來想去,就是氣候陽光溫度。”
“所以就想了這個法子,把一處圍起來,控製著溫度,看看是否能成,普通的紗布漏風漏雨,油紙又不透光,這才想起之前撿的東西來。”
說完也不管他們信不信,撐著下巴側身看向十阿哥,眨眨眼求誇獎道:“我是不是很厲害。”
十阿哥:“嗯,厲害。”
九阿哥急著問細節,秋暖隻假裝疑惑的想了半天,最後全都說:“不記得了。”
隨後問:“對了,這兩次怎麼沒見五公主出宮?”
她不想說,十阿哥側身擋住了九阿哥的視線,示意他不要再問。
十四阿哥:“額娘不放五姐出來,她快成親了,有很多事要囑咐。”
說到婚事,十三阿哥轉頭問一旁的九阿哥:“你的不是定在六月嗎,辦的如何了?”
九阿哥用木棍挑了挑火,任意道:“差不多了吧!有禮部和我額娘,出不了岔子。”
他連眼皮都未抬,秋暖身子往十阿哥那邊歪了歪,低聲問:“九阿哥是對未來的福晉不滿?”
十阿哥身子傾斜,靠近她的耳邊回:“嗯,宜妃給他定的福晉有些微胖,他不喜,所以對成婚之事就不太上心。”
秋暖嫌棄的看了眼九阿哥:“他自己長的又不咋地,還嫌棄人家女孩子,過分。”
十阿哥盯著她因為不滿,而微微嘟起的紅唇:“就策淩長的好?”
醋意彌漫,秋暖翻了個白眼:“策淩就是比九阿哥長的好啊!人帥又有能力,還專情。”
她誇的真誠,十阿哥咬牙啟齒:“秋暖。”
活像是想把她生吃了,秋暖吐吐舌頭,她才不怕他。
莊子裡條件簡陋,那怕宮人提前布置了一番,公主們還是覺得不適,八公主和十公主想要回去,六公主垂著眼,手中的帕子攪了又攪。
大家都回宮,總不能她自己留下,隻是回宮後……把車馬送走,秋暖側身看向身邊的十阿哥,故意問:“你不走嗎?你可還沒殿試呢!”
十阿哥食指與拇指並嚴,壓在舌尖,一聲響亮的口哨聲發出,遠處的駿馬奔騰而來。
跨上馬把她抱了上來,才回她:“殿試的名次看汗阿瑪喜好,我就算是答的再好,也不會得個狀元,還不如留在這裡陪你。”
又待了六日,十阿哥一手牽著馬,一手牽著人往前走。
秋暖晃了晃手,麵上依依不舍,十阿哥嘴角揚起弧度,很享受她的依戀。
等到十八相送後,跟在幾步外的月英才道:“皇上說你若想回去,可以一同回去。”
還在惜彆的兩人齊齊轉頭:......不早說。
春風拂麵,一行人騎馬而行,慢悠悠的走著,騎到一半秋暖有些犯困,直接把腿邁到一邊,一歪頭半躺在十阿哥的臂彎,嘀咕了句:“我睡一會,你騎穩一些。”
她全身心的信任,睡的安穩,十阿哥低頭輕笑,把她抱的更緊了些,放開韁繩給她理了下額前碎發。
等到有人處,十阿哥的手臂已發麻,給她調整了下位置,回頭讓家康拿件外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