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阿哥:“彆以為我不知道你想什麼,不要庸人自擾,你想的那個日後,不會有,先不說我想不想,我隻要起個念頭,汗阿瑪就能把我收拾一頓。”
秋暖歪頭看他,不解道:“和皇上有什麼關係?”
十阿哥錯開眼,避而不答:“你隻要知道我隻會有你一人就可以了,其他的彆問。”
“快說,要不然我哭給你看。”
十阿哥:......
啪嘰一掌打在他額頭:“快說。”
“殿試前夕,汗阿瑪把我叫到乾清宮,問我是否願意今生隻有你一人,如果我勉強,他就不會賜婚了,如果我答應了,就不可再後悔。”
“讓我立誓,你生前,不可再有彆的女人,如果到時候違誓了,你是十福晉,我將不再是十阿哥了,汗阿瑪還說,他兒子多,少一個也無妨。”
康熙未和秋暖說過這些,此時猛的聽到他在背後做的事,秋暖眼淚瞬間決堤。
十阿哥急著給他擦淚,握慣弓馬的手帶著繭子,拉的秋暖臉頰疼,伸手拍在他的手背:“疼。”
“那你彆哭了,你擔心的事情肯定不會發生,我要不再給你發個誓?”
秋暖抹了抹眼淚:“不是因為這個,就是皇上太好了,我感動的,我以後一定好好孝順他。”
感動都是因為汗阿瑪,十阿哥不服氣道:“我可是毫不猶豫就發了誓的,你不感動嗎?”
秋暖止住眼淚,淚眼朦朧,理所當然道:“這不是你應該做的嗎?我都嫁給你了。”
她紅唇微微嘟起,似嬌似嗔,十阿哥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了,拿起帕子輕輕擦掉她眼尾的水潤:“我應該的,你可彆再哭了。”
五公主成婚送禮,九阿哥成婚,秋暖可不打算送禮了,十阿哥送就得了。
他成親這日,秋暖和幾位公主一起進了新房,把新娘的身段看了有看,這最多豐腴了些,算不得胖,九阿哥就這也能嫌棄?要求還真嚴格。
九福晉蒙著蓋頭,輕聲細雨的回了幾句眾人的話,大福晉,五福晉等人笑著打趣,隻把新娘羞的再不敢開口。
大福晉瞥到站在人後的秋暖,用帕子掩著嘴笑道:“吆,看我瞧見了誰,這不就是讓十弟天天往山上跑,去捉大雁當聘禮的未來十弟妹嗎?”
眾人齊齊回頭,調侃的眼神中帶著幾分羨慕,連坐在喜床上的九福晉都想掀開蓋頭瞧一瞧,這個傳聞中傾國傾城,貌比西施的十福晉長什麼樣。
阿哥下聘原是禮部的差事,偏偏十阿哥獨樹一幟,事事親力親為,恨不得把府上的一針一線都送了去。
更是親自跑了半月,獵了兩隻活大雁。
說到這個秋暖也是無奈,大雁也就算了,忠貞之鳥,寓意往後夫妻感情恩愛。
可那完全不顧規矩,什麼都往她那處搬,當真是讓她頭疼,根本就放不下。
最後還是康熙讓人把一座廢棄的園子收拾出來,給她放東西,聽說阿靈阿府中叫了太醫,不知道和這事有沒有關係。
初始秋暖也嫌棄十阿哥瞎折騰,這搬過來,到時候還要搬回去,不夠麻煩的。
想到十阿哥說的,秋暖的眼中充滿笑意,他說:“聘禮出去,嫁妝回來,這可就變成你的私產了,你確定不要?”
後來靜下心來,秋暖也想到了他的用意,他不知自己與康熙的謀劃,外人隻說她高攀,因宮女身份輕看她兩分。
他重視她表現的明明白白,沸沸揚揚,彆人多了羨慕,總會少些輕視。
一群人還等著看她的笑話,秋暖發揚人不要臉天下無敵的精神,聞言也不怵,笑著回:“是我,十阿哥做事肆意了些,讓大家見笑了。”
她臉都未紅,直讓大家愣了下,隨後便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五福晉笑的眼角帶淚:“我算是知道十弟為何對你情有獨鐘了,你們倆啊!可真是天生一對。”
熱鬨散場,各府的馬車上也都在說著這一趣事,四阿哥嘴角帶了一抹笑,不知不覺走了神,像是又看到秋暖抱著紅梅倉促而逃的模樣,時至今日他依舊沒有想通,自己並未斥責過她,為何她卻如此怕他。
“貝勒爺?貝勒爺?”
四福晉輕聲喚著,四阿哥恍惚回神,按了按眉心道:“想起吏部的一些事情,你剛才說什麼?”
四福晉笑道:“是妾身的不是,不應當拿這些雜事擾你。”
四阿哥:“無妨,你剛才說什麼?”
四福晉:“妾身說,十阿哥做事我行我素不考慮規矩,秋暖也像是一個不在乎世俗的女子,兩人倒是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