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暖理所當然道:“當然了,我辛辛苦苦種出來的,肯定要收錢啊!”
看陳良袖子一捋,想要替康熙打抱不平,秋暖忙到道:“你快去再選兩個,我們先嘗嘗口感如何。”
待他急急忙忙去摘瓜,十阿哥才似笑非笑道:“之前是誰說的,要好好孝順汗阿瑪。”
秋暖半點都不心虛:“情歸情,錢歸錢,我對他的孝順要用在刀刃上。”
十阿哥看了看遠處的麥田:“例如?”
秋暖側身大手一揮,豪爽霸氣:“這小麥,全送給皇上,當作我的嫁妝,怎麼樣?孝順吧!”
說完叉著腰得意,眼前的兩畝地放佛是金山,從今後她就要挺起腰來做人了,看誰還說她配不上十阿哥。
十阿哥沉默半晌:“聘禮可以還我一部分嗎?”
就如外人所說,他真的是把能拿得出去的物件都當了聘禮,現在不說一窮二白也差不了多少。
現在秋暖支棱起來,兩人換了位置,他又窮的叮當響,當真是要多可憐有多可憐。
秋暖哈哈大笑,揉了揉他的臉道:“乖啊!姐以後給你發零花錢。”
十阿哥回了京,空著手進宮給康熙請安,笑嘻嘻道:“汗阿瑪,兒臣明日可以參加早朝嗎?”
康熙正在用晚膳,聞言筷子停了一瞬,似有若覺:“為何?”
飯香撲鼻,十阿哥今日跑了一天,早已餓了,此時故意摸了下肚子:“汗阿瑪,兒臣伺候你用飯?”
康熙對他的小心思心知肚明,未抬頭隻道:“坐吧!”
十阿哥笑嗬嗬道:“謝汗阿瑪。”
“汗阿瑪,兒臣今日送秋暖去了京郊的莊子上,她讓兒臣給汗阿瑪帶些自己種的瓜果,這兒臣一時心急給忘了,等下宮門關也來不急送了,要不明日早朝順道帶給您?”
在麵前進獻,也如康熙所願,隻是十阿哥臉上得瑟的笑讓他看不慣,冷眼道:“秋暖獻何物都是秋暖的功勞,你怎麼笑的跟個傻子一樣。”
十阿哥喜意不減:“兒臣這是為了大清高興,再者說,秋暖是我福晉,她給大清立了功,兒臣臉上也有光。”
“靠福晉臉上才有光,不爭氣。”
有心想問一問他在秋暖麵前是否還是之前模樣,但想到婆媳關係四個字又咽了回去,他們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自己還是彆惹人煩了。
“明日莫要遲到了。”
次日天剛蒙蒙亮,就齊聚在乾清宮,康熙還未來,十阿哥無官職,穿著常服拖著一個檀木箱子進來。
邊拖邊喊:“太子二哥,大哥,三哥,四哥……快來幫忙。”
原就隻有低聲私語的大殿瞬間靜可落針。
文武:……
阿靈阿差點一口氣沒上來,蒼天啊!大地啊!他這外甥可是中邪了,好想斷絕關係。
腳步虛晃的走過去,小聲道:“你又想做甚,早朝豈是你放肆的地方。”
十阿哥站起身,踢了踢腳邊的箱子:“我可不是胡鬨。”
說完停住了話,所有人齊齊望向他:然後呢?
十阿哥:“這不是我那未過門的福晉在莊子上種出來一些小東西,非要讓我拿給汗阿瑪嘗嘗。”
像是一陣蕭瑟的秋風吹過大殿,讓每個人頭上都掛了兩片枯黃的落葉。
阿靈阿顫顫巍巍的給自己掐了掐人中,斷絕關係,斷絕關係,下了朝就斷了這孽緣,這外甥是個阿哥也不能要了。
四阿哥盯著那箱子看了看,不知在想些什麼,隨後抬腳走上前,彎腰像是要抱箱子。
十阿哥沒想到真有人來幫忙抬,一邊笑著道謝,一邊彎腰抬另一邊。
不大的箱子還兩個人抬,大阿哥看的嫌棄萬分,直接三步並作兩步,伸手一撈抱在懷裡。
雙臂動了動估摸了下重量,再看這四弟和十弟更是看不上:“這不過四十多斤,也值得你們兩人人搬。”
四阿哥尷尬不言語,他的力道確實不如其他阿哥。
十阿哥摸了摸鼻子,想解釋又不知如何說,總不能說他就是想顯擺吧!
抱著箱子的大阿哥回頭問十阿哥:“你站哪裡?”
他是阿哥,站後麵不合適,但無官職,站前麵也不合適。
四阿哥適時開口:“讓他站我身邊吧!”
大阿哥不置可否,彎腰就想把箱子放下去,十阿哥忙喊:“輕一點,彆給我震破了。”
嚇的大阿哥動作一頓,忙又抓住那脫了手的箱子,抱穩當後用力晃了晃,隻聽到咕嚕嚕的輕微聲。
太子猜測問:“不會是雞蛋吧?”
需要小心,力道重些就會破,眾臣也都樂嗬嗬七嘴八舌的猜是何物。
十阿哥全搖搖頭,走到四阿哥身旁站定,故作高深的不解釋。
心中暗自思量,今日這四阿哥怎麼兩次給他解圍,他們雖是兄弟,但也無甚私交吧!奇怪。
康熙身著龍袍從一側邁步而出,眾臣跪地山呼萬歲後,他才笑著道:“眾卿剛說什麼呢?如此熱鬨,說出來也讓朕高興高興。”
手指了指:“阿靈阿來給朕說一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