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嫌棄道:“不就糧食增產了嗎,至於哭成這樣嗎?丟人。”
秋暖抬頭望了望遠處連綿不絕的山,和頭頂的藍天,笑著回了它一句:“至於啊!”
係統不懂一點破糧食有什麼好哭的,康熙哭也就算了,其他的大臣哭什麼,又不是他們家的江山。
一群人哭完,康熙把手中的小麥放到梁九功手中,折起衣袖興致勃勃道:“這兩畝田是大清盛世的開端,朕要親自下地收割,庫春,拿把鐮刀來。”
皇上乾活,大臣能閒著?這大熱天的割麥子,聽起來就想哭,心裡痛苦哭泣,麵前卻笑嗬嗬道:“臣願輔佐皇上割麥子。”
庫春去拿鐮刀,其他大臣也忙跟著去找鐮刀。
秋暖手掌放在額頭,抬頭望了望驕陽,關心道:“皇上,你悠著點,萬一累出個好歹,這大清可怎麼辦。”
康熙信誓旦旦:“無妨,朕就是意思意思,就這兩畝地,幾十個大臣分著,怎麼也不會累著。”
領頭的有劃水的心思,秋暖找了個空把十阿哥扯到一邊,偷偷的叮囑彆賣力乾活,你汗阿瑪說了,他就是意思意思。
倆人說的認真,沒留意到被樹木遮擋住的太子等人。
等秋暖和十阿哥離開後,太子看著身旁的兩人沉默了半晌:“汗阿瑪做事最是認真,會如秋暖所說嗎?”
四阿哥眯了眯眼尾,握著鐮刀:“秋暖應是未說謊。”
三阿哥拿不定主意:“那我們怎麼行事?要和汗阿瑪一樣嗎?不知汗阿瑪是何心思。”
幾人沉思片刻,太子道:“我們等下看汗阿瑪如何行事,若如秋暖所說,那我們也儘量慢一些,汗阿瑪心思縝密,想來自有思量,我們彆打亂了他的安排。”
三人商定好剛打算離開,就見大阿哥似笑非笑的走來,打量了三人問:“你們三人商談何事呢?”
還不待四阿哥找個借口岔開,太子就把剛才聽到的事說了出來。
大阿哥不過隨口一問,聽太子真的說了緣由,不由的看了他許久,最後輕笑了下轉身離開,帶著一身的傲意。
他最後的笑意味不明,太子琢磨不透,側身問:“大哥什麼意思?”
三阿哥和四阿哥也猜不透,直接說了不知。
四阿哥有心想讓太子提防大阿哥一二,但回想剛才大阿哥離去時的笑,終究是沒有把話吐出來。
大阿哥最近老實了不少,還是再看看。
有康熙的帶頭,一個個手握鐮刀,像戰意昂然的士兵,向著金色麥田而去,不論心情如何,麵前都帶了豐收的喜悅。
秋暖理解他們的想法,認同他們的做法,但堅決不隨波逐流,想讓她下地割小麥?絕無可能。
坐在地頭的樹下,看著錦衣玉食的人揮汗如雨,嘖嘖稱奇,偷偷拿出手機,拍照錄視頻一條龍服務,就是不知道這些以後有沒有機會光明正大的拿出來。
她拍的高興,還歪在月英肩膀上睡了一會,太陽都開始西斜了,這兩畝地還剩了一半。
不由的恍惚:“我是剛睡著就醒了?”
月英:“不是,剛才禮部尚書割到了腿,鮮血直流,其他人怕受傷,那動作就越來越慢。”
鐮刀割了腿可不是小事,特彆又是這古代,要是破傷風就壞了,關心道:“嚴重嗎?”
月英搖搖頭:“今日有禦醫跟隨,想來是無事的,要不然皇上不會繼續割麥子。”
秋暖點點頭,那她就放心了,打了個秀氣的哈欠:“他們要吃飯再走嗎?讓廚房那邊安排下,彆到時候桌上什麼都沒有,餓到了皇上。”
“我們的廚子肯定是不如禦廚的,做些自己拿手菜就好。”
月英點點頭起身離去,她剛走,梁九功就滿臉通紅的過來,秋暖忙給他倒了一碗綠豆湯:“梁公公,你怎麼熱成這樣?”
梁九功一飲而儘,才開口道:“這時日已不早,福晉是否找幾個莊稼好手,幫著一起割一割?”
秋暖現在和以往不同,他直接叫秋暖不合適,叫小姐顯得生分,索性也就提前叫了福晉。
秋暖蹙眉道:“可是皇上不是說不準幫忙嗎?”
沒有康熙的同意,梁九功哪敢來,隻是這事說起來磨不開臉,他可不敢說是康熙同意的,隻說著:“這滿朝大臣年老者不少,來時坐了一路的馬車,又從莊子口走過來,太陽一曬快要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