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對秋暖的忍耐程度令人發指,十阿哥全程看在眼裡,要說兩人之間沒有點小秘密,這是肯定不可能的。
十阿哥暗地裡自然思索過,剛開始想著,莫不是秋暖有了汗阿瑪的把柄,但不過一瞬就推翻了這個想法,汗阿瑪不是一個受人控製的人。
不過無論如何,此事受益的是他,娶了心愛的姑娘,連帶著汗阿瑪對他都多了幾分包容心,這婚事實在是美滿。
抬手給秋暖正了正,因為跑的急而歪了的簪子:“你和汗阿瑪打的什麼啞謎?這一樁樁一件件的,就打算一直瞞著我?”
他的手沒輕沒重的,一下扯到頭發,秋暖瞪了他一眼,把他的手拍掉:“這事我說的又不算,我估計應該不會告訴你,但是肯定會用到你的。”
十阿哥也不強求,咧嘴一笑:“得咧,小的知道了,反正等著聽命就好。”
秋暖讚賞的點點頭:“就是這樣,胤俄真乖。”
梁九功拿著紙筆走來,十阿哥也無顧及,笑了笑低聲調戲道:“嗯,當然乖,要不然你就不讓我親了。”
他真是越來越不要臉了,之前在人前還收斂一點,知道惱羞成怒,現在是秋暖不要臉,他更不要臉的還回來。
梁九功已到跟前,秋暖紅著臉惱怒道:“閉嘴。”
她像炸毛的小貓,十阿哥低聲悶笑不在言語。
梁九功端著紙墨筆硯笑道:“可是有何喜事,十阿哥怎如此高興。”
十阿哥的臉龐棱角分明,看了看比他矮了一頭的秋暖,似笑非笑道:“嗯可不就是有天大的喜事,畢竟下個月就要迎福晉入門了。”
梁九功笑道:“可不是,連老奴都知道,十阿哥已經盼了許久了。”
兩人像是要聊起來一般,秋暖踢了下十阿哥的小腿:“你彎腰。”
待他聽話的彎了腰,秋暖把一張白紙鋪到他背上,像是要書寫一般。
梁九功急道:“奴才讓人搬張桌子出來。”
秋暖拿起毛筆道:“不用,沒幾個字。”
說著就一手按在十阿哥的背上,認真的落筆。
背上的筆尖輕柔,隔著衣物都能感覺到絲絲癢意,十阿哥腰彎了半天,還是沒等到她的停筆。
微微轉頭:“你是不是不識數,你這叫沒幾個字?”
秋暖寫到興頭上,視線在他濃密的睫毛上打了個轉:“彆說話,你天天練武的體格,這彎腰一會就累了?”
說著猛的停住筆尖,:“糟糕,我好像已經好些天沒有跑圈了,月英怎麼也沒催我。”
之前一忙就停了下來,怎麼一停就想不起來了,秋暖心中鄙視了下自己,真不能吃苦。
她打算獲得一身武力值的夢想十阿哥不知道,此時不解道:“你跑什麼圈?”
秋暖:“練武啊!我讓月英教我習武。”
十阿哥:“跑圈有什麼用,明天我教你。”
她想學,他肯定不會阻止,用是用不上,但是也能增強體魄,少些通病,冬天她如此怕冷,十阿哥就覺得可能是身子太虛了。
收了筆鋒,秋暖把毛筆放在承盤上,拿起後檢查了一遍,沒有錯彆字才放心。
“梁公公,你把這個拿去給皇上,告訴他,我明天再來找他聊天。”
十阿哥直起腰,看到那紙上的字,一言難儘道:“字也重新學一學吧!”
秋暖衝他叉腰翻了個白眼:“這上麵的字你認識嗎?你都不認識憑什麼說我寫的不好。”
眼看兩個人又要鬨起來,梁公公忙帶著東西回了院子。
進了屋,把承盤放到一旁,拿著紙上前笑道:“皇上......”
剛開了口,康熙就伸了手:“拿來,朕看看她又胡寫些什麼。”
外麵吵吵鬨鬨,他自然是知曉的,待看清後哭笑不得,堵在心口的那點鬱結也散了去。
隻見上麵寫著一篇名為莫生氣的白話詩:人生就像一場戲,因為有緣才相聚……氣出病來無人替,我若氣死誰如意……
梁九功心知康熙不會真的和秋暖生氣,看到他臉上的笑意湊趣道:“不知這寫的什麼良藥,竟讓皇上高興了起來。”
簡體字隻有康熙識得,拿著給他念了一遍。
梁九功聽了讚道:.52ggd.“秋暖姑娘可真是妙人,連勸慰人都是如此的不同,這話雖直白,卻句句都是事理。”
康熙把紙對半折了下放到桌上,笑道:“朕可不覺得這是她寫出來的。”
隨後心裡又歎了一聲,不是他非要插手兒子的家事,實在是秋暖進展太快,他剛說服自己接受十阿哥對秋暖鞍前馬後的討好,這就猛的當了馬。
年紀大了,接受能力差,康熙給自己找了個借口。
秋暖自覺哄好了康熙,回到自己的農家小院,洗過澡,拆了發飾,換了一套純棉的睡衣。
貼上一張麵膜躺在床上。
晚上是月英守夜,有她在不用擔心有人闖進來。
閉上眼,腦中喚著係統。
係統:“乾啥?”
“你跟我說說唄,就那個建廠的事,我想破腦袋都想不通,這個廠要怎麼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