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持的人顧著秋暖是女流,走的慢了些,十阿哥可不管老頭如何,直接拽著往前跑,終於在半山腰追了上來。
秋暖歇了歇,開始自救:“咱們有話好好說,你想要錢是吧?要多少我給你,刀劍無眼,彆傷了和氣。”
“想想你的家人,想想你的孩子,你是否有八十歲的老母,和嗷嗷待哺的幼兒,誰都有走投無路的時候,但是不能做錯事了,做錯事就回不了頭了。”
她苦口婆心的像個唐僧,隻把其他人說的嘴角抽了抽。
那領頭的老頭麵露凶狠:“我們都是被朝廷逼的,當今皇上昏庸無道,寵信奸逆,當官的霸占了我們的田產,我們除了打劫,還能做什麼?”
這真情實感的,要不是知道是演戲,十阿哥早把他的脖子抹了。
誰知秋暖一拍大腿,認同道:“誰說不是呢!康熙就不是個好皇帝,我在他身邊當宮女這麼久,再清楚不過了,天天沉迷女色,不務正業,還奢靡成性,一頓飯五六十個菜,都不想想窮苦百姓能不能吃的上飯。”
“就這糟糕的朝廷,反了他,換個皇帝吧!”
十阿哥:……
劫匪:……
說著推開脖前的刀,細數著康熙的□□,例如走路不小心踩死了一隻可愛的螞蟻。
精瘦老頭沉默半晌,像是被她說服:“那換誰當皇帝?”
十阿哥就看著自家的福晉,豪氣萬丈的吐出三個字:“十阿哥。”
手中握的刀都抖了抖,秋暖可真能忽悠。
精瘦老頭怕他的刀拿不穩,忙推開他躲到一邊,心裡也說了一句:十福晉真能說。
目標一致,雙方一拍即合,在十阿哥的茫然不解中,迷迷糊糊走上了奪嫡的道路。
化敵為友,各自抱上名號,精瘦老頭雙手抱拳:“在下老狼。”
秋暖:……這是還整個藝名?
十阿哥轉頭看他,眯起了眼角,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這人身高骨架大,就是瘦的厲害,臉上胡子拉碴,臟的看不出真實樣貌。
看秋暖沒有注意這邊,悄悄挪了兩步,試探道:“狼覃將軍?”
狼覃也低聲回道:“是老夫。”
雖有猜測,但他真的承認下來,十阿哥還是不敢置信道:“那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記憶中的狼覃身材高大魁梧,這麵前的人離骨瘦如材也不遠了。
狼覃心裡苦,麵上卻平淡道:“餓的。”
十阿哥佩服不已,這是個狠人,把自己餓成這樣。
草率的有了兵,係統在腦中把她誇了又誇,秋暖剛走了一步就倒吸了一口冷氣。
剛才走的急崴了腳,現在停下來才發現疼的厲害,抬頭看著和老頭說話的十阿哥眼淚汪汪:“胤俄,我腳崴了。”
十阿哥一轉頭就看到她一手扶著腿,像是快要哭出來,什麼都顧不得,忙上前蹲下身看她的腳踝。
輕微錯位,扶著她坐到地上,蹲在她腿邊猛的叫道:“有蛇。”
秋暖啊的一聲就想跳起來,十阿哥眼疾手快,在她還沒反應過來就把錯位的位置移了過來。
站起來把找蛇的人拉到背上:“騙你的。”
秋暖趴在他背上動了動腳,哦了一聲,開始和他說自己剛才有多麼的慘,摔了好幾次,腿估計都青了。
十阿哥和狼覃齊齊望向剛才挾持秋暖的人。
那人覺得周圍涼颼颼的,心裡直叫委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他已經把力道放的很輕很輕了,看樣子回去十軍棍是少不了了,哎。
秋暖訴完了苦,狼覃搓了搓手,走上前叫了聲福晉。
“怎麼了?”秋暖轉頭問他。
狼覃一副拘謹的模樣:“福晉,我等日後都跟著福晉,可現在無米小鍋,可如何辦才好?”
直到這一刻,秋暖才算是徹底懂了康熙的用意,他是想用她的錢,養他的兵。
而自己於公於私,都無法拒絕,她需要這些明麵上的兵,也需要有個出口把錢花出去,當一個人的財富超過了國庫,那是一個很微妙的處境,微妙到一個不慎就會萬劫不複。
“你現在有多少人?”
狼覃伸出兩根手指,在她一變再變的眼神中,說出初始兵力:“兩千。”
想著說太多彆嚇到了這個女娃。
秋暖還以為最少說個兩萬,麵露嫌棄道:“太少了,一年內我要騎兵八萬,步兵二十二萬,糧草我不會少了你的,能做到嗎?”
十阿哥腳下一滑,差點沒帶著她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