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暖剛抓起的瓜子又磕不下去了,良心開始疼了,這係統有時候還挺讓人感動。
係統傻歸傻,但是偶爾還是能靈光一回的,秋暖和康熙這麵對麵坐著嗑瓜子嘮嗑,離劍拔弩張還是遠了點。
“小美女,我要不再用能量給你買包敵敵畏,百草枯,你把康熙弄死,要不然他身體這麼好,十阿哥什麼時候才能當上皇帝。”
秋暖:......
抬頭看向康熙:“汗阿瑪,係統讓我把你毒死。”
康熙平靜的恩了一聲,隨後指了指梁九功,囑咐道:“以後秋暖再來乾清宮,搜了身再讓她進來,另,那茶水點心的,千萬不要讓她沾手。”
梁九功的老臉笑成了一團,皇上說歸說,可不會真的如此做,他也就隻能當個耳旁風。
係統氣的躺屍,無語看蒼天,宿主就是胳膊肘往外拐的,又笨又傻,什麼話都往外說。
康熙拿起帕子擦了擦手,八卦道:“剛跟係統聊什麼呢?”
秋暖把係統剛才的話複述了一遍,看康熙幽深的雙眼微亮,就知道他起了什麼心思。
衝他微微搖了搖頭,係統救了她一命,這幾年明裡暗裡都對她不薄,她和康熙變成了家人,和係統也是有感情的,太過分的她做起來心中愧疚不安。
若是走到儘頭,她定是要做取舍的,隻是再等等,說不定有什麼兩全其美的辦法,她可不想死,要是可以,也希望係統能陪她到老。
和康熙說了會話,簾子從外掀開,陳四進來道:“皇上,十阿哥到了。”
康熙輕嗬一聲:“他每次倒是來的快,就沒個正事?朕這盞茶都還是溫熱的。”
秋暖坐在塌沿,晃蕩了下雙腿:“汗阿瑪,惡婆婆的心思要不得哦,我和十阿哥夫妻恩愛,你應該高興才是。”
惡婆婆的帽子是摘也摘不掉了,康熙聽了這許多次,已經氣無可氣了:“讓朕那個癡情兒子進來。”
垂眼吹了吹茶碗中的茶葉,沒把心中的哀澀露出半分,胤俄越是喜歡秋暖,他就越是放不下心來。
原是想著,再深的喜歡,過個幾年也就散了,現如今胤俄這樣,萬一到時無法,秋暖真的去了,他這個兒子可怎麼辦。
兩人沒有商量,卻同時默契的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十阿哥。
黑色長靴踏了進來,先是看了眼吃桃子的秋暖,才給康熙請了安。
康熙裝作沒這個人,半天沒叫起。
秋暖跳下來,像是無意的把他扶了起來,又把自己吃了一半的桃子往他嘴邊遞:“你嘗嘗,這個桃子可甜了。”
十阿哥摸了摸她的手,是溫熱的才放心,這才從她手上咬了一口桃子。
康熙:......真的好想當個惡婆婆。
誰還沒個知心的人,像是突然想起來問:“
梁九功,德妃剛才是不是說要親自做鴨舌羹,想讓朕過去嘗嘗?”
他這樣問,就算沒有也要有了,梁九功笑道:“回皇上,德妃娘娘剛派了小福子來,他是如此說的。”
隨後又像秋暖兩人解釋道:“許多年前,皇上在德妃娘娘麵前讚了一句不錯,德妃娘娘就特意學了來,每隔一段時間,就要派人來問一問。”
梁九功超常發揮,讓康熙神清氣爽,看到沒?朕的媳婦可比你媳婦會疼人。
可惜他的拐彎抹角十阿哥是一點都未能理解,聽到梁九功的話,道:“既然汗阿瑪要去德妃額娘那邊,兒臣和秋暖就先告退了。”
康熙拿起桌邊的書,不急不緩道:“嗯,你們退下吧!”
兩人轉身踏出門,聽著康熙像是在對梁九功說:“天冷朕不想動,讓德妃派人把鴨舌羹送了來。”
那語氣叫一個高傲,等到出了乾清宮,秋暖才晃了晃十阿哥的胳膊:“你彆跟汗阿瑪學。”
十阿哥給她攏了攏鬥篷,秋暖翻開袖口:“不冷,我穿了羽絨服,很暖和的,你的沒穿嗎?”
說著就拉著十阿哥的袖口看,十阿哥:“沒穿,上次穿了一次,熱的出了汗。”
又回她剛才的那句話:“你若為我下廚,天上就算是下刀子,我也要去全吃了。”
不穿就不穿吧!他是火氣比較旺,秋暖下巴微微抬起,故意道:“想的美,仙女是不能下廚房的。”
許是適應了環境,秋暖竟覺得今年的冬天不如往年冷了,看時間還早,出了宮門就和十阿哥慢慢走著,索性住的離皇宮不遠,打打鬨鬨,不知不覺也就到了家。
進了院,冬雪忙從房中出來:“福晉,剛才三公主讓人送了新鮮的青菜過來。”
秋暖解開身上的鬥篷,笑道:“那敢情好,讓廚房今天就炒了,下了雪,莊子外麵的菜送不進來,我都兩日沒吃青菜了。”
康熙四十年時,康熙把國事交給太子,實現了之前的承諾,安排了巡遊,隻是江南改成了蒙古,秋暖對此毫無意見。
見到三公主那一日,她笑的恬靜,隻是臉色有些發黃,像是水土不服一般,後來秋暖聽十阿哥說,她和在宮中比,瘦了許多,眼中也滄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