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拍在他的腦門上:“我和他都沒見過,你吃的哪門子的飛醋,也不知道你怎麼醋勁這麼大,你這是一點時間門嗎?不折騰到半夜才怪。”
聽她說和那倉央嘉措沒見過,十阿哥才放心了下來,拉藏汗可是說他不守清規,沉迷酒色,她家福晉又是個花心的,誰知道有沒有過兒時一段情緣。
至於一個在京城,一個遠在西藏,如何有兒時情緣,這個十阿哥覺得,任何事情放在他家福晉身上,就都不奇怪。
“嗯,是叫倉央嘉措,汗阿瑪已準奏,決定將他押解到京城廢黜。”
想到那倉央嘉措要來京城,唯恐怕出了閃失,囑咐麵色有些激動的秋暖:“你到時候不準去見,要是見也要我陪你一起。”
想要的消息打聽了出來,十阿哥在秋暖眼中已經沒有用了,看都不看他。
倉央嘉措啊,一代情僧啊!轉頭看了眼時間門,已經十點多了,宮門早關了,趴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隻能找那個被她用過就丟的人閒聊天:“那你們商討出來最終結果了嗎?廢黜他之後,怎麼辦?總不會殺了吧?”
等了半天沒聽到旁邊的人說話,用腳尖踢了踢他的小腿:“啞巴了?說話啊!對了,他是不是和你一樣大,都是康熙二十二年出生的?”
一句句都是彆的男人,十阿哥氣的坐起來,下了床穿上鞋往外走,走了兩步又暗惱的拐回來,重新躺下:“睡覺。”
誰家的福晉能跟她一樣,喜歡男人容顏好的,平日都喜歡睡懶覺,那日進士遊街時,卻起了個大早,興衝衝的去挑了個好位置,邀請三公主,五公主,幾位福晉一起去看,見到那探花驚為天人,雙眼冒光,貌比潘安的詞都用上了。
她和冬雪幾個人嘴巴捂的嚴實,回來什麼都不說,隻是第二日早朝,其他的阿哥看著他直樂,還是九阿哥和他說了說。
回來後兩個人鬨了半天,秋暖給公主、福晉每人去了一封斷絕關係的書信,說她們沒有姐妹情誼,她帶她們看熱鬨,她們卻讓她後院著火,被她們傷的心如刀絞,以後再也不要聯係了。
其他府上不知道晚上怎麼鬨的,反正第二日,那些笑過十阿哥的哥哥弟弟們,都鄭重的和他道了個歉。
自那時起,十阿哥就知道她是個愛慕美色的,私下裡拿著鏡子把自己照了又照,和那探花郎比,確實差了那麼一點。
想要的答案沒聽到,秋暖看著他的後腦勺切了一聲:“不說就不說,我明天找汗阿瑪去。”
兩人背靠背,各自睡著,過了片刻,秋暖轉過來,委屈道:“抱著睡。”
等到這句話,十阿哥嘴角揚起,轉過身把她摟到懷裡,她的在意離不開,讓他心裡踏實安穩,外麵的男人再好看又如何,秋暖還是隻喜歡他一人。
次日天蒙蒙亮,小文子在門外輕喊了兩聲。
秋暖在他懷中蹭了蹭,翻了個身繼續睡去,順帶把被子全都裹了去。
十阿哥揪住被子一角,拽都拽不回來,直起身把她掰回來狠親了兩下:“你真沒良心。”
秋暖不喜歡丫鬟伺候他,他也不願小文子看到她的睡顏,就是這麼霸道,太監也不行,故而每日都是他自己更衣,他在時,寢房內很少有人進入,哪怕是冬雪她們,也要先敲門請示。
為了不吵到她,十阿哥起床穿衣的動作放的輕,穿戴好才推門而出。
小文子候在門邊道:“爺,你是騎馬還是騎自行車?”
十阿哥踩著加毛的黑靴,接過他手中黑色的手套:“騎馬,今日福晉會早些醒,讓人提前備好熱水和早膳。”
昨晚她對那倉央嘉措如此感興趣,今日一定會進宮去,想到這個未見的人,十阿哥心頭還有點發酸。
秋暖心裡惦記著事,睡了個半飽就揉了揉眼,對著門外小聲喊:“冬雪,月英,我要起床了。”
門外的兩人推門而入,帶來一縷薄陽,秋暖坐起來打了個哈欠:“我都沒睡好,冬雪我今日要進宮,你幫我找套合適的衣服。”
彆人入宮要提前申請,她不用,乾清宮想去就去。
冬雪一邊幫她找衣服,一邊好奇道:“福晉,你如此嗜睡,是不是有孕了?”
秋暖惺忪的雙眼瞬間門嚇的清醒了過來,忙把手腕伸給月英:“快幫我看看。”
月英的兩指搭在脈上,細細診後:“脈象來看,未有孕。”
秋暖這才放心,拍了拍自己嚇的狂跳的小心臟,站起來點了點冬雪的小腦袋:“這麼可怕的事情,以後彆再說了,我快要被你嚇死了。”
冬雪嘿嘿笑了兩聲,隨後不解道:“福晉,有了身孕不是好事嗎?為何你如此懼怕。”
秋暖轉了身,睫毛輕顫了兩下,像是認真又像是玩笑道:“當然是因為我怕疼了,若是十阿哥生孩子,我一定歡喜若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