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那狐假虎威的架勢拿捏的足足的,秋暖不顧夜晚,套上外套就往外走,隨手挑了輛車。
轟鳴的車聲遠處,秋家瞬間亮了燈火,待發現大小姐不見了,嚇的忙給秋易打電話。
係統跳在副駕駛的靠背上,像個趾高氣昂的將軍,給她指著方向。
“對對,開進去,就是這裡,在16樓,快去快去。”
秋暖站在電梯裡,看著數字一個個跳動,不知怎的突然有些緊張了。
伸手敲門時,係統還在用儘全力的忽悠:“小美女,你一定要好好的揍他......”
秋暖敷衍的點頭,係統直覺穩了。
十阿哥在現代待了這些時日,已經沒有了剛開始的手忙腳亂,聽到敲門聲,揉了揉眉心,打開燈起床。
剛拉開門,門外的人就撲了個滿懷,哪怕十阿哥自小習武,都沒能躲得開。
剛想推開她,就聽她軟糯說:“胤俄,我好想你啊!”
下巴在他懷中蹭了蹭,像是直接蹭到了十阿哥的心上,心尖都顫了顫,雙臂像是有了記憶,自然而然的抱住了她。
係統:......這劇本和它寫的不一樣啊!
忙用秋暖聽不見的聲音說:“十阿哥,記得你的任務啊,是拒絕她,不能被她蠱惑,你還想不想回大清了?”
大清兩個字,讓十阿哥頭腦清醒了點,輕輕推開她。
他的力道輕,秋暖直接把他抱緊,抬起頭委屈的不行:“你是不是把我忘記了?你再把我推開,我就不給你當福晉了。”
“失憶?福晉?”十阿哥疑惑一瞬,隨後笑的肆意,不再壓製心中的喜歡:“原來你是我福晉。”
係統崩潰臉:......這重複是不是太簡單了?你不要相信她啊,她是騙你的。
對於十阿哥而言,哪怕是係統帶他來的,他對它也沒有幾分信任。
懷中這個滿眼都是他的姑娘,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猶如靈魂的牽引。
她鬨著在他懷裡不出來,十阿哥抱著她坐在沙發上:“那你和我說說,我們之間的事。”
秋暖輕聲說著他們的戀愛史,係統那貓爪一點點的後撤,嗝屁,兩人見麵沒誤會,這當麵一對峙,還不把它賣了個乾淨。
等到秋暖和十阿哥的話說完,係統已經跑的沒了蹤影,秋暖環顧一周,又想氣又想笑:“這係統還真是長腦子了,居然學著坑人了。”
高興的揉了揉十阿哥的耳朵:“胤俄好厲害,都沒受它欺騙。”
十阿哥任由她折騰自己的耳朵,每一個動作,每一根手指,都像是熟悉到了骨子裡,哪怕暫時想不起那些曾經,他也知道秋暖說的是真的,這是他的福晉,他為她而來。
“如果我一直想不起來怎麼辦?”
“想不起來就想不起來,又不是多大的事,我們重新談戀愛。”
十阿哥挑眉不解:“怎麼談?”
秋暖的大衣裡穿著套棉白的睡衣,口袋的手機已經震動了半天,秋暖可不敢接,直接掛斷,發了條語音過去:“哥,哥,我找到你妹夫了,我要和他出去玩了,三個月之後再回來,你不要想我啊!哎呀,信號不好,收不到信息,你不要回了。”
說著就拉十阿哥回到臥室,脫了大衣往他懷裡一躺:“快睡,睡醒我們就跑,要不然秋易就要來捉我了。”
十阿哥把她眼角的頭發撥出,想到故宮遇見的那個男人,問:“上次和你一起的男人,就是秋易?”
秋暖:“嗯,我哥。”
十阿哥舔了舔唇,又追問了一句:“親哥?”
秋暖抬頭就看到他眼裡的緊張,哈哈大笑起來:“你都沒記憶,怎麼還這麼喜歡吃醋,親哥親哥,就算是表哥我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啊,近親不能結婚的。”
“哎對了,你記憶到什麼時候,是十六歲,和我遇見之前?”
十阿哥微微搖頭:“不是,後麵的也記得,像你說的成婚,和日常的相處,這些不記得,知道有個五穀郡主,那身影像霧裡看花,模糊不清。”
想到她剛才說的睡醒就跑,十阿哥動了動被她壓著的胳膊:“你哥不喜歡我?”
秋暖小臉糾結成一團:“嚴格的說,是他暫時不喜歡把他妹妹拐走的人,我們不走,他肯定會來把我抓回家,嚴加看守,在我的不懈努力下,一天最多讓我和你在一起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十阿哥睡意瞬間消退下去,抽出胳膊坐起來:“你先睡,我去收拾行禮,天一亮我們就跑路。”
等到秋易找到時,麵對的就是一扇關上的門,上麵貼著便簽,大大的小臉旁寫著:哥,愛你哦!
寬廣的馬路,秋暖開著車,副駕駛坐著十阿哥,兩人中間是一隻作揖賠罪的黑貓。
“小美女,我錯了,我以後不搗亂了,你看我這不是沒成功嗎。”
至於十阿哥,直接被它無視,它可是知道誰是家中老大的。
秋暖哼一聲:“你要是成功了,我和十阿哥還不知道要增加多少波折。”
係統:“我錯了,我不是人,我是渣係統,我對不起你。”
十阿哥輕笑:“它這沒臉沒皮的勁,一定是和你學的。”
秋暖瞪了十阿哥一眼,故意冷聲道:“你說錯了就錯了?口頭道歉就完了?不拿出點誠意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