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七以前是戰略智囊,少不了研究曆史,很多曆史真跡都是小篆記錄下來的,他當然熟稔非凡。
看著張和與張文才一臉譏諷的望過來,燕七故意蹙著眉,做出一副很為難的模樣,故意笨拙的抓著毛筆,可憐巴巴的說:“這可怎麼辦呀,小篆認得我,我卻認不得小篆,不公平,這太不公平了。”
張和與張文才看到燕七連筆都不會拿,當然不會寫什麼小篆了。
張文才很得意的哼道:“小篆乃是讀書人才會的東西,你們這些泥腿子隻會耕田種地,大字不識幾個,哪裡會認得這麼高級的字體。”
眾人氣得鼻子都歪了,可是,看著眼前這十個小篆,卻又無可奈何,這不是逼著瞎子做向導嗎?明明看不見,還做個屁的向導。
啪!
有人實在忍受不下去,將筆一下子摔在地上,含恨而走。
有的抓著筆,想寫又寫不出,愁容滿麵。
燕七則笨拙的抓著筆,甚至於連看也不看紙麵,左顧右盼,哼著小曲,胡亂寫著什麼。
張文采鄙夷的看著燕七:“連筆都不會拿,還寫小篆?你裝模作樣給誰看?也不怕笑掉大牙?”
燕七仰頭望天,就好像沒聽到張文才的話一般。
“你……”張文才很生氣,隻好動筆寫字。
張和走過來要看燕七寫的什麼。
燕七急忙用手蓋住。
張和冷笑:“既然寫不出,不如退賽,何必在這裡丟人現眼?”
燕七譏諷道:“張文才是你的表侄,也是你內定的第一名,現在隻剩下我和張文才比試,我呢,算是個陪榜的,假如我現在退出,隻剩下張文才一個人比試,那豈不是讓張管家臉上不好看?所以,為了張管家的麵子,我就再忍忍。”
“你說什麼內定,本管家一視同仁,怎麼可能壞了規矩?小子,你再敢胡言亂語,小心我取消你的考試資格。”
張和沒想到燕七這麼虎,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很直白的說出張文才是他內定第一名的話來。
但凡有些顧忌的人,是不會說出這種話的。
不過,燕七就是不走尋常路,索性給張和一個對麵羞。
過不幾分鐘,張文采已經寫好了小篆。
他將卷子遞給張和,然後背著手,仰著頭,很驕傲的站在張和一旁,對燕七道:“那個鬼畫符的,你還磨蹭什麼,再拖下去也是輸,有意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