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2 / 2)

這簡直等於對白硯說:“我天天都想gan你,不怕被你知道。”

的確正常,這事兒要是換個人做或許挺猥瑣,可眼前的裴少爺穿著淺藍牛仔外套,內搭白t恤,氣質清爽、健康陽光。足以給人這樣的感覺:在枕頭旁邊放點收藏品,就是一個健康大男孩理所應該的私人生活。

行,反正他倆雙人健康生活的次數已經數不清了,白硯也沒心思計較。隻是,他挺久沒特意陪過誰,此時落腳在裴摯的房間,一時不知道該乾嘛。

當然,裴少爺也從來不需要彆人燒腦找活動,片刻後,從櫃子裡頭拽出一吉他,對著白硯拍了拍,“來一段?”

白硯挺久沒彈吉他了,接過來,一時連手指都不知道往哪放。裴摯這是從哪來的突發奇想?

他環顧四周,打算找個能坐下的地方,裴摯拽住他的胳膊,“來這兒。”

裴摯把他帶到窗邊就地盤腿坐下了。

白硯:“……”這又是從哪來的突發奇想?

這樣想著,他到底還是跟著小混蛋一起坐在地上。

兩個人麵對著麵,白硯轉軸撥弦,三兩下找到手感,抬眼看裴摯:“想聽什麼?”

“d大調卡農。”裴摯打開手機給他搜出了曲譜。

白硯:“……”

真是挺久沒碰的東西,現在彈起來連指法都生疏,但白硯還是挺認真地隨著曲譜演奏,這是他喜歡的曲子,聽起來有種安靜綿長的幸福感。

自打第一個音符被撥響,裴摯眼睛就黏在他哥身上轉不開了。白硯眉眼低垂時,眼簾弧度非常優美,長長睫毛在眼下投下纏綿的影子,看起來是難得的多情和溫柔。

應該是被曲子悠揚的旋律感染,白硯手指在弦上徐徐翻飛,在某個瞬間也抬起眼皮跟他對視,眼神充滿愉悅。

裴摯又想搖尾巴了,這是他的白月光……

他的白月光在清白月光下對他彈吉他。

他哥這樣豈止會發光,簡直,渾身都在散發一種能吸引他的迷人馨香。

曲終。

裴摯胳膊撐著地略微起身,緩緩坐到白硯身邊,把頭拱到白硯的頸窩深深地嗅。

他的邏輯太簡單了,喜歡就靠近,追著不放,一直不放。

許久前的曲子找回了點當初明媚年歲的感覺,白硯心情難得柔和。見裴摯一直貼著他脖子蹭,也沒多少彆扭,“彆鬨。”

裴摯還在拱,就像隻貼著他撒歡的大狗。

他反手揉了揉大狗的頭,“彆鬨,還想聽什麼?”

裴摯抬頭跟他對視,眼神爍亮而堅定,就這樣定定看了他許久。

突然,嘴一下湊到他頰邊,猝不及防地蓋了個戳。

而後揚著一邊嘴角衝他露出一臉得逞的壞笑。

白硯氣笑了,放下吉他,一掌拍過去,“你還鬨!”

次日,首映禮,白硯盛裝出席。

從酒店到會展館的路上,白硯一直沉默,真是逗都逗不出一句話的那種冷肅和沉默,裴摯突然有種感覺,他哥現在就像是隻攢著勁兒想乾點什麼的大型貓科動物。

紅毯之後,上台前。

經紀人坐在白硯身邊,說,“炒cp又不是鬨緋聞,就是搞話題帶大家一塊兒娛樂,你得有點娛樂精神。又不是沒好處。”

白硯側頭,注視男人片刻,“是得有點娛樂精神。”

白硯右手邊坐著的正是賀玉軒。

賀玉軒冷笑著瞟他一眼,嘲諷地說:“聽說你被那公子哥用強纏上了?真可憐,祝你早日脫身。”

白硯連眼珠子都沒動一下,從這句話就能得知,他經紀人跟人家是怎麼詆毀裴摯以及幫他開脫的,以及,人家現在的確拿他們當笑話。

不管私下有多深的齟齬,上台後在鏡頭前還得一派合樂,這天也不例外。

一行主創站上舞台,賀玉軒還主動為白硯挪了個位置,就像個真正謙遜的紳士。

製片導演挨個發言,而後,焦點到了幾位主演身上。

主持人還真是緊摳噱頭,“我們都知道白賀cp要在《探玄珠》中再次合作,現在請白賀上前一步亮相。”

賀玉軒笑容可掬地站出來。

白硯沒動。

主持人隻能單叫,“白硯老師。”

白硯像是這才回過神。

沒回過神才怪,哪個明星在台上不是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白硯顯然就是對白鶴cp這叫法不滿。

接下去,主持人沒敢再拿cp噱頭說話。

後台采訪,有記者問白硯:“您跟賀玉軒不是第一次合作,請問您對這位搭檔有什麼看法?”

白硯認真地說:“我們不熟。”

圈內人都知道的事實,一位明星說跟誰不熟,潛台詞就是,我很討厭這個人,請不要倒貼。

另外,白硯跟賀玉軒合作過,還直接以不熟作為拒絕評價賀玉軒的理由,潛台詞則是:我看不上他,不方便直說。

又一輪熱度話題來了,剛火了三天的白鶴cp卒。

繼孟姝之後,白硯又跟一位圈內大咖結下了梁子。至於不聽話的經紀人,自然有人收拾他。

白硯出門時腳下輕得像是能生出風來,車門開,裴摯在後座等著他,激動得眼神晶亮,“哥,你今天帥炸了!”

白硯脫下外套,腳邁上去,等門關好,把外套一把扔到裴摯頭頂罩住,“你這個小混蛋。”

此時,白硯的經紀人出門上了小老板的車。

經紀人很意外:“你怎麼自己來了?”

小老板把一個紙袋遞到他麵前,“你以後不要再送我這個了,我家裡很多。”

紙袋裡全是從外地搜羅來的各種多啦a夢,經紀人苦澀地說:“白硯怪我,你也怪我?我這是為誰?”

小老板說:“你太過分。我不需要你這樣。”

經紀人問:“上次代言的事,你不是還站在我這邊?”

小老板氣得臉發紅:“那是因為我覺得白硯心裡想要代言,也當得起,隻是沒表示。這次你做了什麼?你把他當工具,我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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