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我的白月光(2 / 2)

白硯這天收工早,自己帶著保姆車親自到機場接上了裴少爺。

東曉情況好多了,這頓飯吃得有說有笑,看起來很是爽朗。

飯後,東曉收拾餐廳,白硯沒走。

白硯瞟一眼客廳的兩兄弟,突然說:“我一直有個疑問,以前,你說你有個站在高處的心上人,是宋先生?”

東曉本來笑著,聽見這話,唇角弧度小了些。接著,抬頭看向白硯,坦然地點了下頭,“是。”

白硯真不是個愛管朋友私事的人,所以,這助攻也當得挺不自在,“……現在呢?還喜歡他?”

東曉饒有興致地欣賞他不自在的樣,再次坦誠,“認真說,比以前更喜歡。”

白硯抱胸的手,手指在胳膊外側敲了敲,點了下頭,“……哦,那挺好。”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東曉不可置信地問:“你這閒事就管成這樣了?”

白硯認真地說:“你說你的想法,我聽著。”他這不是還在醞釀中嗎?

東曉佯怒道:“我還等著你開解我幾句呐。”

白硯問:“你的困擾是什麼?”

東曉收了玩笑的神色,低頭用力擦拭餐桌,“宋先生也暗示過好多次,可我總覺得他在可憐我。當初,我對他表白過,那時候我比現在年輕,也沒這些不好的底,他都沒接受。你說,現在,他看上我什麼呢?我什麼都沒有了。”

白硯沒出聲,東曉在搖擺在猶豫,他知道。

他同樣知道東曉問他這些,更傾向於從他這兒得到一個樂觀的答案。

可臆測宋憬聞心意的話,他是不會說的。經過考證再開口,才是真正對東曉負責。

所以,瞧見宋憬聞一步步朝餐廳靠近,白硯乾脆沒出聲。這次就算他專斷,他覺得,這兩人還是攤開說比較好,缺少交流是感情中的大忌,六年前,他跟裴摯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此時,東曉背對著客廳,宋憬聞已經到了餐廳外邊。

白硯問:“你覺得他可憐你?”

東曉點頭:“是。”

“覺得自己不夠好?”

“是。他為我做了這麼多,我應該儘可能地回報他,而不是趁機訛上他。”

宋憬聞站在餐廳外聽完這兩句,眉心迅速打起一個結。

白硯覺得到這兒就夠了,開始轉移話題,“你什麼時候入學?”

宋憬聞沒繼續停留,輕聲來,悄悄走,沒一會兒,背影就遠了。

很快,裴摯又晃了過來,衝著白硯說:“咱們這就回去吧?”

白硯回神,想到今晚他的確還有安排,轉而對東曉道彆。

沒人留他們,誰留他們啊是吧?這天是七夕。

東曉跟宋憬聞一直把他們送到院子門口,臨彆時,宋憬聞意味深長地跟白硯道了聲謝。

白硯心領了,宋憬聞這麼鄭重地對他道謝,說明情況應該是好的,對吧?

他等著東曉的好消息。

白硯跟裴摯從宋宅出去,一路上再沒說東曉的事兒。

車行駛在山邊的林蔭道,郊外的夜永遠比城市黑得更透更澄澈,剛過八點,給人直觀感覺卻像是城市的九點後。

白硯沒開後座的燈,反而大敞著窗子,讓融融月色透進車裡。

他突然問裴摯,“你五歲那年,有天晚上,非鬨著去我家找我,最後真帶著壓歲錢去了我家,還記得嗎?”

裴摯摸著兜裡的東西,心裡琢磨著正事,手心出了汗。腦子轉一圈,當真從記憶裡翻出這麼一件事兒。

這又是一筆黑曆史。

不過,誰的童趣時代沒幾筆黑曆史呢?是吧?

白硯從小被當成明星打造,小時候還真演過一部戲。

那年,白硯七歲,演的是苦情戲主角的兒子。

那電影的劇情,裴摯如今已然記不清了,他唯一有印象的是,白硯演的小孩在戲裡過夠了苦日子,吃不飽穿不暖,還特彆懂事兒,吃個餅都舍不得多吃一口,心心念念給媽留著。

小孩的邏輯,大人很難理解。裴摯當時知道那隻是戲裡的人,可是,隻要那小孩頂著白硯的臉,他就覺得他哥受了苦。

所以,那晚從電影院出來,他吵著要去找白硯。單找還不行,還要先回家揣上壓歲錢。

他媽擰不過他,給白女士打了個電話。

於是,晚上九點半,裴摯跟他媽一塊兒出現在白硯家。

他們的童年,確實,令人回味的東西挺多。

裴摯自己也樂了,“還記著呐?”

白硯樂不可支地接話,“能不記得嗎?我都睡了,又被你叫醒,人迷迷糊糊的,就見你爬上我的床,還往我手裡塞錢。”

裴摯打了個補丁,“還哭著喊著要用壓歲錢養你。”

兩人同時笑出聲來,這都什麼事兒啊?

可,那是他們最初的寶貴和純粹。

更美好的是,他們無需追憶,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眼二十餘載光陰過去,他們依然純粹,他們的現在和以後依然純粹而寶貴。

車離市區越來越近。

七夕夜的狂歡,遠處天幕,有煙花綻,那一片靛藍被銀花火樹印得格外璀璨。

夜風清涼,又是一年秋初,這一個秋初,白硯沒像以前那樣鬱悒。

他來了個深呼吸,給自己提神,垂在身側的手,也摸進了口袋。

可沒等他把那東西摸出來,手腕一緊,整條胳膊被裴摯拖了出去。

一小片冰涼觸碰到他右手的無名指,從指間,一直滑到指根,嗯,飛快的。

白硯低頭一瞧,那是一枚男戒,裴摯就這樣不容分說地給他套上了。

套上還沒完,裴摯托起他的手,火速放到唇邊親了下,“我那話現在還算數,養你一輩子,就這樣定了。”

白硯:“……”

這他媽是求婚吧?是求婚吧?

裴摯衝他得意地眨了眨眼。

白硯摸著戒指,又氣又好笑,衝著裴摯質問:“就這樣了?”

裴摯笑意淡了些,“你不覺得這樣特彆有驚喜?特彆出其不意?”

雖然現在都流行單膝下跪,可他對他哥單膝下跪都快成日常了,求婚還這麼乾?太普通了吧。

白硯眼底暈出一絲笑,“我真是太驚喜了。”

很快,從兜裡掏出自己準備的戒指,打開盒子,挑出一個,嗖地套住了裴摯的無名指。

裴摯這下真愣了,好半天才回過神。

他晃了晃自己的手,瞧著那輪銀白光圈。他哥也準備了戒指?

白硯昂著下巴,瞥一眼他的手,“就這麼著吧。”

裴摯伸手摟住他哥的肩,“這可怎麼辦?婚戒,咱們一人準備了一對,以後戴誰的好呢?”

白硯命令下達得挺果斷,“單月戴你的,雙月戴我的。”簡單粗暴。

接著,捏著裴摯的下巴,嘴唇碰了下裴摯的嘴,如蜻蜓點水。

分開時,他收了笑,“七夕快樂。”

交握的兩隻手,兩枚款式不同的戒指,這是他們的心有靈犀。

窗外斑斕光彩映亮他們的臉,裴摯把白硯的手握得更緊,“每天都得樂。”

來日方長,那樣長久的以後,希望你一直快樂。

希望,你在我身邊的每一天,都是愉快的。

白硯轉頭看向他,促狹地問:“你專跟我比著來是吧?”

那一雙眼眸剔透似水,裴摯深深凝望,沒說話。

兩相對視,而後,他們都笑了。

這個世界不算完美,可幸好,他們掬住了心底這一抹白月光。

這一抹白月光,從他們懵懂童年,到青澀少年,再到如今,或許曾被陰霾遮覆,卻從未淡去,更不會泯滅。

今後的路還長,路上或許還有坎坷。

可有斯人相伴,他們不會孤單。

執手同行,永不孤單。

(正文終)

作者有話要說:  昂,正文到這兒就算完結了。

很多人想看東曉的番外是吧?我休息一天再寫吧。

注意啊!我暫時沒想好主角的番外,所以下次要更的是東曉的番外,不感興趣的小天使們趕快取消自動訂閱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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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悶騷腹黑大神攻X可愛小妖精受(都市玄幻,神和妖精都是真的!這是篇甜文。)

文案:

從喜一直把他宋叔叔當男神,對宋持敬畏交加。

父母環遊世界,剛好把他托付給宋持本人。

宋持身出名門,氣度不凡,雷霆手段,三十歲就一肩抗下全部家業,實打實的大佬。

從喜的腦內:他在宋叔叔嚴厲教導下,最終成為小一號的大佬。

老天卻突然砸給他一個甩不掉的金手指:真.神筆。他閒來無事時折騰出的若乾篇男男狗血文,劇情全應到了周圍人身上。

於是,大佬反被他帶到坑裡,開始了居委會大爺似的補鍋之路……

可居委會大爺.宋似乎挺高興,以前對著他總是一副嚴肅臉,現在,天天叫他從小喜。

我坑大佬千萬遍,大佬待我如初戀。從小喜很感動。

好友扶額:“這就是讓你以身償債啊小傻子。”

【八世愛侶未圓房,到底是本能缺失還是人性淪喪??】

八輩子沒睡到從喜的宋持咬牙笑道:沒什麼,我家從小喜隻是不小心,現在補救還來得及。

從喜: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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