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林院使坐在堂上,一臉愁容。
一個公子走到他麵前,一身鮮亮的綠色長袍,油頭粉麵,大腹便便,他叫林玉犀。
林玉犀給林老爺端上一杯茶。
“爹爹,不就是那個臭丫頭嘛,兒子我有辦法收拾於她。”
他一雙小眼睛,遺傳了他爹爹的,此刻軲轆軲轆轉動,帶著邪笑。
“你有什麼好法子?如今那個小丫頭,正在紅火之時,以前那些見不得人的手段,使不得,彆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裡見不得人的手段,暗指除掉安如月。
林老爺提醒道。
林家有的是銀子,可他幾房妻妾,就這一個孽子,一天天隻會尋花問柳,不務正業,好好的醫術也不願學,上個學堂隻會逃課,這會兒忽然又興起個主意來,估計沒有什麼參考價值。
萬一此子再有閃失,林家就斷後了。
“放心放心,你兒子我辦事,定會萬無一失。”
他笑嘻嘻地說道。
就在這時,林鳳霓恰逢也來給林老爺請安。
她自從和顧家訂婚,這在林家的地位就高了許多,連她的母親賀氏,本來是二房,自大房夫人過世後,林老爺一直空著的正妻的位置,也給了林鳳霓的娘。
加上她很會討父親歡心,所以特彆得寵。
“就你,隻會喝酒吃肉還行,其他的,哪一樣讓爹爹放心。”
林鳳霓遠遠地望見林玉犀就說道。
“我咋了?總比你被人把臉打成豬臉好吧。”
林玉犀不愛聽了,這個家,林鳳霓有些喧賓奪主了,一個女子,遲早都要嫁人,日日指手畫腳。
“你!~爹爹,你看兄長他~”林鳳霓跑到林老爺懷裡撒嬌。
“好了好了,臭小子,乾嘛擠兌你妹妹?還向著外人說話!”
“算了,不理你們了,等我替咱們林家做件大事,到時候你們再看看我行不行。”
林玉犀說完不等林老爺發話就走了。
林老爺隻能歎氣搖頭。
“爹,你說這顧家,和咱們林家也已經訂婚了,怎麼也不挑個日子~”
林鳳霓說得有些害羞。
她隻是和顧家訂了婚約,可這大婚還未有進行,如今又出了一個安如月,萬一再有個變故,豈不美夢破滅了?
而且如今的安如月跟以前大為不同,不好對付。
“唉,你最近名聲不好,那顧家是要臉麵的,再等等。”
自從林鳳霓在妙春堂鬨過後,整個臨安城都對林家的教養議論紛紛。
說有一個草包兒子,還有一個刁蠻女兒~
所以這事,林老爺也煩惱。
“爹,萬一,顧清煜他不要我了改如何是好?”
“看你沒出息的,離了他不活了,何況~他不敢。”
林院使一雙三角眼發出兩道不易察覺的寒光,他的誌向,可不隻是掙點銀子那麼簡單。
權力,才是他追逐的核心。
妙春堂初春
近日幾乎天天人滿為患。
好在安大夫雖是女流,但治病似乎就像玩一般,輕鬆自如。
就是這草藥,采摘分揀需要人手。
安如月急需雇傭一些人來給她打打下手。
直到這一天,傍晚打烊之時,有個人女人出現在了她門口,女人其實早都來了,但她不好意思進去,一直低著頭,直到人走完了才來到安如月麵前。
見了如月又捏著衣角半天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