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今之計,也隻能如此了。”
太後似乎很信任這個林院使。
緊接著,安如月就聽到了林院使離開的腳步聲。
她本想也離開,忽然聽到太後傳喚一個人,她就又駐足片刻。
好在這宮後麵是一堵牆,還有一棵花樹,她藏在裡麵,彆人不容易發現。
緊接著進來一個男子,安如月不敢抬頭看,怕窗戶上有影子,萬一被發現,豈不是死罪。
隻聽得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
“太後,喚卑職何事?”
“毛驤,近日錦衣衛處可好呀?”
“回太後,自卑職管理錦衣衛後,這皇宮一直安寧如初。”
“那就好。”
“太後找卑職前來,可有要事?”
“也是一件陳年舊事,本宮想給你派一個秘密任務。”
“請太後下令,卑職萬死不辭。”
“那好,此事,任何人不得知道。”
太後頓了頓,讓周圍人全都離去。
“本宮想讓你查查當年安家那個女人安漓,她是否還活著?還有,聽聞她有一個孽子,也不知是否是皇上的後人~”
“太後,您的意思是,讓卑職查訪那個安漓,然後找到那個孩子,若是皇上的龍嗣,就帶回來嗎?”
這個叫毛驤的錦衣衛,似乎還沒有等太後說完,就自己猜測起來。
“非也,安家是罪臣,那安世南,可是害死先皇的罪臣,他妹妹的孩子,即使是皇上的,也該死!”
太後似乎咬牙切齒。
安如月在外麵驚出一身冷汗,一是這安漓確實是安家的人,她從來不知。
二是,這太後,不僅心眼小,還狠辣。
連自己的皇孫都可以犧牲,就因為安家是罪臣?
這人間,她看到了許多普通庶民人,對孩子的愛,都勝過生命,可反而是皇家,對待骨血如此薄情。
安如月瞬間,就特彆討厭這個太後。
毫無人性可言。
她也忽然明白了,怪不得那個皇子,一直被隱藏,從來沒有出現在皇宮,受萬人敬仰,原來這後宮,有這麼一個蠻橫心毒的老太太。
“是~是~”
彆說是安如月覺得心狠,連這個錦衣衛,似乎都說話結巴了。
“你可彆忘了,自己當初是如何坐上這指揮使的官位。本宮能讓你過得風光,就能讓你過得黯淡,包括你的全家!”
太後似乎怕對方不順從,還不忘威脅一番。
“是,卑職一定奉守太後之命,絕不透露任何消息。”
“這就對了,此事,隻有你知我知~你下去吧。”
緊接著,安如月聽到了那個人下去的聲音。
她連忙也逃跑了。
回到太醫院,她內心如火在煎熬,這個太後,太可惡。
於是,她悄悄在太後的藥裡,放了一丁點東西,任何人也不會看出來和聞出來。
但這個藥,雖然不能致人死命,也不會讓對方舒服。
要不是藥君囑咐她不要殺生,不要亂用法力,她早都把太後送到西天“享福”去了。
一想到又有一個安家的人,要受到生命威脅,她這個夜晚,怎麼也睡不著。
第二天,她找了個由頭,就出了宮,直奔白鹿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