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洲在查她,徐子矜可不知道,等他走後就關了門。
沒有女人的家,根本就不是個家,是狗窩。
她知道不是陸寒洲懶惰,而是架不住三個熊孩子造。
衣服、鞋子到處扔得都是。
三兄弟的床上,比狗窩還亂。
徐子矜在空間找了套看起來比較老土又簡便的衣服,戴上袖筒開始收拾起來。
雖然這個年代日子還是比較窮,可有三個孩子,衣物還是不能少。
要不是空間有洗衣機,徐子矜還真不想洗了!
整整洗了三大缸,門口的鐵絲都曬滿了。
正當她準備洗鞋子時,一個六、七十歲的老婆子進來了……
暗黑的皮膚、花白的頭發、滿是褶子的臉。
五官並不差,隻是一雙三角眼看人時,白眼珠多於黑眼珠。
“你就是那個強嫁陸營長的小媳婦兒?”
什麼人啊?
這麼沒禮貌!
上輩子因為楊副師長的關係,徐子矜又是個不愛理人的性子,所以很少與家屬院的人打交道。
聽著這話,頓時眉頭擰成了一團:“大娘,你誰啊?我強不強嫁,跟你有關係嗎?”
老婆子撇撇嘴:“當然有關係,你搶了我的活,知道不?”
啥?
徐子矜終於知道這人是誰了!
“你是張大娘吧?”
張大娘的兒子是個副團長,還是她最小的兒子。
三個兒子,就這麼一個兒子有出息,她自然跟著兒子到部隊來享福了。
因為兒子是個領導,所以張大娘一直高高在上。
看著長得精致的徐子矜,她心裡罵著狐狸精。
要知道接送孩子的這份活輕鬆,一個月能有十塊錢進賬呢。
可現在,就要被這女人斷她的財路了。
張建山雖然是副團長,可有四個孩子要養,家屬又沒工作,日子並沒有過得太好。
一個月十塊錢,那可是不少的,甚至讓張大娘在兒媳婦麵前有了猖狂的底氣。
“就是我。”
徐子矜淡淡一笑:“大娘,你這意思是……希望陸寒洲永遠打光棍?”
“他這把年紀了,早就到了結婚的時候,就算我不嫁,彆人也會嫁。”
“退一萬步,他真打光棍,那幾個孩子也一樣會長大。”
“再過兩年,他們三兄弟一長大,也不用你接送了,對吧?”
對個鬼!
兩年,你知道那是多少錢嗎?
一想到錢,張大娘的心就痛得不行:“反正你也嫁了,這是沒辦法的事。”
“而且我是個善良人,也不好拆散你們。”
“這樣吧,陸營長說過,兩個小的上學前,都讓我接送。”
“他們才五歲,上小學得七歲,還有兩年。”
“我也不多要,兩年兩百四,你給我兩百就好了。”
啥意思?
找她要錢?
徐子矜驚呆了!
——就是打劫的也沒這老太太心黑吧?
見過不要臉的,徐子矜還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果然是人不要臉、天下無敵!
對付不要臉的人,她可沒打算客氣,頓時臉一冷:“大娘,你這是想錢想瘋了吧?”
“這麼想要錢,怎麼不去搶銀行啊!”
“銀行裡錢多得是,你想拿多少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