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知曉,剛才有人來過。
得知徐子矜病了,陳秀梅與齊紅聽到消息後,立馬就跑來了。
“我的天,昨天還好好的,怎麼就突然高燒了?”
陳秀梅震驚不已,齊紅也同樣納悶。
坐在床前,她摸了一下徐子矜的額頭:“還這麼燙啊,怎麼降不下去呢?”
“子矜,是不是昨天坐車,吹了涼風引起的?”
她沒這麼嬌弱的。
不過徐子矜懷疑,有可能是昨天白天車上受了驚嚇,晚上再一次被……
再者,她這人有心結。
兩次驚嚇加上心結,不病才怪!
見齊紅一臉的不好意思,她立即道:“嫂子,昨天又不冷,吹那點冷風哪能感冒?”
“幾個孩子都在車上呢,他們都沒吹感冒,我哪能!”
齊紅擰擰眉道:“孩子們整天跑來跑去,屁股頭都三把火呢。”
“看看你,渾身瘦得沒二兩肉,哪能跟孩子比。”
她瘦得沒二兩肉?
徐子矜眼光迅速掃過自己胸口:嫂子,你也太誇張了,我這兒也不會少於二兩肉吧?
要說從小到大讓徐子矜最為難的就是這身材。
明明也吃一樣的飯菜,彆的地方不長肉,專長這地方。
上初中時,她年紀又比同班的大兩三歲,人家還穿透胸的背心,她得裹起來。
否則,跑步也不好跑、爬樹也不方便,她恨了很久。
後來長大了,上了中專了,被無數的同學羨慕嫉妒了,她才知道這不是壞事……
姐妹們的關心她收到了,徐子矜欣慰的一笑:“沒事沒事,我真的沒事,不就一個感冒嗎?”
“你們彆擔心啊,已經掛了退燒的藥,一會就好了。”
好吧,這妹子年紀雖小,但人很懂事,她在安慰自己。
兩人都帶了水果來,知道高燒的人沒什麼胃口,兩人立即削起了水果……
“好些了嗎?”
陸寒洲提著飯盒進來,沒想到病房裡有人。
徐子矜正被齊紅喂著水果,見到他後,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
“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喲,陸營長這是來送飯了?”
陳秀梅立即讓開位置,陸寒洲把裹了毛巾的飯盒放在床頭櫃上。
“你早上沒吃,我讓炊事班的人給你做了點麵條,你趁熱吃點。”
“另外,這個是用紫蘇梗、蔥根、香菜根和生薑熬的湯,這個可以治療感冒。”
還挺用心的。
——這男人,真的不錯。
從小到大,十周歲前徐子矜就是家裡的草。
十周歲後她爸爸回來了,她的處境稍稍好了些,但她媽媽太強勢,爸爸也招架不住。
大原則上她爸爸會把握,但小事上,他一個大男人沒辦法斤斤計較。
所以,從小到大徐子矜過得並不是太好。
陸寒洲的細心讓她有點感動:“謝謝你。”
“不用謝,這是我應該做的。”
“哈哈哈……”
突然,陳秀梅一陣大笑:“你們這兩口子,說話怎麼這麼客氣?”
“都睡一張床、蓋一床被,啥事都乾了,還這麼客氣,讓人覺得怪怪的。”
“難不成你們夫妻睡覺的時候,也來個‘謝謝"‘不用謝"嗎?”
“咳咳咳……”
徐子矜被水果嗆到了:嫂子,我們隻是革命戰友,不是你想的那樣子啊!
見她嗆出了眼淚,齊紅瞪了陳秀梅一眼,立即拿來了毛巾。
“看你這大嘴巴,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