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矜聽了陸寒洲的話,心想反正是他撞的,他就得負責。
昏黃的燈光下,一個躺在床上、一個蹲在床邊。
當溫熱的毛巾蓋在徐子矜的鼻子上時,一陣舒服感傳遍了全身……
“燙不?”
“不燙。”
“要是冷了,就說一聲。”
“好。”
仿佛老夫老妻般,兩個人難得的和諧。
敷好鼻子,陸寒洲準備給她擦活絡油,不過徐子矜拿出了另外一瓶:“用這個。”
陸寒洲側目看了看瓶子上的字:“這個牌子的不錯,比我那個好。”
那當然。
徐子矜不好說,她空間裡有效果更好的,隻是她不能拿出來……
這個晚上,那個活絡油氣味太重,徐子矜沒睡好。
迷糊之中,一直在做夢,還夢到自己鼻子潰爛了,這睡眠質量就更不好了。
晚上沒睡好,早上起來臉色就不大好了。
徐子矜最近身體一直不大好,空間的東西也不能總拿出來,所以陸家的早飯基本上是去食堂打的。
七點一到,陳秀梅就來喊她去打飯。
一見她,陳秀梅關心的問了一句:“天,你這臉色怎麼這麼蒼白?”
“子矜,你是不是昨天晚上沒睡好啊?”
徐子矜點點頭,實話實說:“是沒睡好,可以說整個晚上基本上都沒怎麼睡。”
——我的天啊,這陸營長……也也……也太強了吧!
——一個晚上都沒睡,這人不是屬驢的吧?
陳秀梅心中一陣羨慕與震驚,不過她好心的提醒一句:“子矜,你們是新婚,我理解。”
“隻是你這麼嬌弱,可不興這麼折騰,你這臉色也太難看了,真擔心你又給整病了。”
“不是嫂子喜歡說這些,而是擔心你的身體。”
“你還沒生孩子呢,得把身子養好,身體好才容易懷上。”
“我跟你說,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他們不會想太多,隻要高興就好。”
“但你要學會拒絕,一夜最多隻能一次,否則這樣下去你真得又會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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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矜:“……”
——牙好痛!
——我剛才到底說了什麼,讓人誤會成這個樣子?
“嫂子,不是你說的那個樣子的,不是的!”
“昨天晚上我沒睡好是因為工作的事,可不是你說的那事!”
她誤解了?
陳秀梅也很尷尬:“我……我……以為……你看我這腦子裡……都是什麼啊?”
“子矜啊,我真的隻是關心你。”
“男人年輕,他們想不到這麼多,所以才提醒你,千萬彆介意哈!”
介意是不介意的,就是好難為情。
徐子矜尷尬地笑了笑:“我知道嫂子是關心我,放心吧,我不會生氣的。”
“不是這樣的人,才不會提醒我呢。”
“嫂子,我們快走吧,一會排隊的人太多了。”
“哎哎哎。”
陳秀梅就是個直性子,想到什麼說什麼,但她不蠢。
再說下去,人家小媳婦兒會難為情的,就算是好心,也不能多說。
食堂裡早上有包子,徐子矜打了六個雜糧包子、一大缸子稀飯和一碟子榨菜絲。
這年頭,糧食產量極低。
白麵很少,雜糧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