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裡的女人一旦結了婚、生了孩子都會顯老。
那是因為她們不僅要顧家,而且還每天要跟男人一樣去生產隊出工。
可這劉秀花,並不是個勤快人,她又懶又好吃!
徐子矜最討厭這種人了。
重活一世,她決定不再忍了。
“找她去!”
陳秀梅也是個不怕事的主,頓時大手一揮:“走!”
“你們從哪來呢?”
兩人剛進家屬院,就碰到往菜地去的齊紅。
陳秀梅這急性子,“叭叭叭”一頓全說了:“你說這種人,可恨不可恨?”
齊紅也生氣了:“走,我跟你們一起去!”
很快,三個女人到了劉秀花家門口,陳秀梅二話不說,上前一頓拍門:“劉秀花,你給我出來!”
“陳嫂子,你找我有事?”
劉秀花擦著眼睛出來了,看得出來,剛才她在睡覺。
陳秀梅看著她:“劉秀花,子矜地裡的毛豆,是不是你兒子拔掉的?”
這話一落,劉秀花一臉憤怒:“你可彆亂冤枉人啊,什麼毛豆不毛豆的,我可不知道!”
“我說陸營長家的,找你借點鹽不肯就算了,我又沒怪你,你這麼做什麼意思啊?”
啥?
隻是沒等徐子矜開口,齊紅搶先開了口:“劉秀花,彆轉移話題,子矜菜地的毛豆是不是你兒子撥的?”
“說吧,是還是不是!”
劉秀花不怕陳秀梅,因為她大大咧咧的也就是個嗓門粗。
可是她怕齊紅……
齊紅有文化,心思縝密,善於處理家屬之間的各種矛盾,在家屬中有一定威信。
“我兒子才三歲多,他懂啥?”
“難不成,你們要跟一個孩子計較?”
什麼?
孩子!!!
陳秀梅怒火萬丈:“孩子不懂,你也不懂嗎?”
“那麼大一畦豆子,全給拔掉了,難道你沒有責任嗎?”
“養子不教如養驢,你是想把兒子養成一個混混嗎?”
劉秀花一臉的不以為然:“我教了,我還打了他呢,不信你們去問馬小花好了。”
“當時我把他打得可凶了,是哭著睡著的。”
“不就是幾株豆子嘛,重新種過不就是了?”
真不要臉!
陳秀梅氣呼呼地說:“重新種過?說得輕巧,浪費了肥料、耽誤了季節不說,還要花時間。”
“是你兒子拔掉的,必須你給子矜種上。”
劉秀花雙眼一翻:“你看,我兒子這麼小,我哪來的空?”
“反正你們也沒事,幫忙補種一下唄!”
“好了、好了,彆吵了,萬一嚇著我兒子,事情就大了!”
“陸營長家的,你不會跟一個孩子計較吧?要不,你打我家孩子一頓?”
嗬嗬嗬……
徐子矜還真佩服這劉秀花的本事……她要打了孩子,恐怕團長都得找她談話。
“沒事沒事,劉嫂子說得太有理了,一個孩子麼,他懂什麼啊!”
這話一落,劉秀花得意地笑了!
還是馬小花說得對,這個女人想當老師呢,要麵子!
拔了她的菜,她也隻能打掉牙齒往肚子裡吞,屁也不敢放一個!
哈哈哈……太爽了!
“對嘛,陸營長家屬這話就說得太對了!”
“果然是讀過書的人,就是比沒文化的人好說話。”
陳秀梅:“……你你你……你說我沒文化?”
眼見陳秀梅氣得不行,徐子矜拉了她一把:“嫂子,素質與文化無關,與出身無關。”
“‘衣冠禽獸"這四個字,你聽說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