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矜可不知道陸寒洲的心思。
吃好飯,給陸寒洲泡了一杯茶,然後說起她準備做茶的打算。
“正好有張工業票,有空我去鎮上買一口鍋,專門用來炒茶。”
“兩位嫂子幫我摘茶,我就負責炒。”
“以前政府不允許私人炒茶,但從去年起,我們那都自己炒茶,穀雨前的茶有人來收。”
“明前茶價格高,也特彆好賣。”
“做茶葉雖然發不了財,但隻要勤快,掙點油鹽零花錢是可以的。”
她會炒茶?
陸寒洲一臉驚訝:“你以前炒過茶?”
徐子矜點點頭:“對啊,我炒得可好了,是我爸教的,我比我哥炒得還好。”
為什麼連長的調查資料上沒說這個?
是不是還有漏掉的地方?
“行,買鍋的事交給我,你一個女人買了也拿不回來。”
“哪天有便車,我去一趟。”
那就更好了!
徐子矜是真高興了,有人乾體力活,那多好?
“好,就聽你的。”
陸寒洲心中有事,喝完茶就去了營裡。
徐子矜下午沒課,休息一會起來後,她決定去菜地看看茶葉長得怎麼樣了。
哪知衣服還沒換上,就聽到有人在門口喊她……
“徐子矜!”
她立即從裡屋出來,打開了門。
“你是哪位?”
唐欣快氣死了:“你不認得我?裝什麼裝!”
徐子矜還真沒有與唐欣打過交道,僅知道這個人而已。
“你很出名嗎?聞名遐邇?”
唐欣:“……你!”
“算你厲害!我說不過你好吧?”
“我告訴你,我是唐明明的姑姑,劉子望三兄弟的唐阿姨。”
徐子矜“哦”了一聲:“原來是你啊!久仰大名!不知唐同誌上我家來,有何貴乾?”
麵對徐子矜的陰陽怪氣,唐欣有一種殺人的衝動。
“姓徐的,是不是你和劉子望他們說了我的壞話,所以他們才不理我的!”
昨天傍晚張大娘跑去找她,說三個孩子都不肯來唐家了。
還說,從下周起,陸寒洲不讓她接孩子了。
如果不是昨天晚上怕陸寒洲在家,唐欣早就跑過來找徐子矜算賬了。
上午過來時,她又去了學校。
這一會,唐欣總算堵住了徐子矜,這心中的怒火就不一般了。
徐子矜雙眼冷冷地看著刺蝟似的唐欣,一臉嫌棄。
“唐同誌,聽說你是個讀書人,“禮貌”二字你都不懂嗎?”
“跑到我家門前來呼天喊地,難道你的書讀到牛屁眼裡去了?”
“他們不理你,那是看清了你惡毒的真麵目,與我何乾?”
“你說誰惡毒?”
這話一落,唐欣差點跳起來……
徐子矜可不怕她:“誰惡毒還要問嗎?”
“是誰八字都還沒一撇,就提出要把他們送走的?”
“是誰帶著這麼小的孩子,去河裡抓魚捕蝦的?”
“是誰讓張大娘每天把人先送去她家,給他們灌輸‘毒後娘"思想的?”
“你惡不惡毒,還要彆人說嗎?你心中沒個B數啊?”
“說真心話,我真同情孩子們,他們竟然相信你這條毒蛇!”
“趕緊滾吧,我不想看到你!”
這一番質問,直接把唐欣給說傻了!
她仿佛見了鬼似的瞪著徐子矜——為什麼她什麼都知道,這人到底是人還是鬼?
可是,心裡再震驚,唐欣嘴上是不會承認的!
“我沒有!姓徐的,你不要汙蔑我,在這裡胡說八道!”
——這就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