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一個漲二十塊,徐子矜沒再說了。
這年代的一百五,很多人得兩到三個月的工資……
不過徐子矜知道,能和熊麻子做些小生意,大生意還是要少做。
不說這個奸。
就說再過兩年,要嚴打了。
他會不會受牽連,她不知道。
“行,這個價給您!以後要是還能弄得到,鐵定給您送來。”
五塊表,一下子進了七百多。
加上茶葉錢,一共有一千多塊的進賬。
徐子矜現在對這運氣卡好感爆棚了:暴富的感覺真好!
結好賬,徐子矜問熊麻子有沒有各類票證,或許是議價的奶粉、麥乳精之類的。
很快他叫了來一個小弟:“角頭,徐妹子要些票,手上有麼?”
稱呼都變了。
徐子矜心裡偷偷樂了。
這票還真不少,而且還是很公平的價格,她各色要了十張。
“熊大哥,那我先走了。”
熊麻子點點頭:“去吧,那天的事我都知道了。”
“以後有人找你的麻煩,就報我的名字,就說你是我妹子。”
徐子矜感激地道了謝:“謝謝熊大哥,過幾天見。”
“好,過幾天見。”
徐子矜走了,角頭很好奇:“老大,這什麼人啊,你對她這麼客氣?”
“難道是?”
熊麻子一瞪眼:“閉上你的臭嘴,她可是位軍嫂。”
“啊?這麼年輕就結婚了?我還以為是個十七八的小姑娘呢。”
熊麻子沒理他,拿出布袋裡的男式手表:“看,這是什麼東西?”
這一晃,角頭瞪大了眼:“手表?天啊,這表也太好看了吧?”
熊麻子笑笑:“去,拿一塊去找吳大林,告訴他三百一塊。”
啊?
三百一塊?
老大這是不是金表啊!
不過老大說三百,那肯定能賣三百,角頭接過手表迅速走了。
送茶葉很順利,還賣了幾塊手表,徐子矜的心情好得不行。
現在才兩點,她決定去一趟百貨大樓與副食品公司。
而此時,陸寒洲接到了電話……
“陸營長,小嫂子出來了,茶葉賣完了,去了百貨大樓。”
“剛才她進去的那個地方我們不方便進去,而且那裡院牆很高。”
“我的同事跟進去了,現在我才來跟你打電話。”
陸寒洲雙眼沉沉:“可查到了住在那裡的是什麼人嗎?”
“查到了,專做黑市生意的老大。”
“這個人局裡盯了他很久,不過他除了弄些東西販賣之外,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這樣?
陸寒洲再問:“他與國外有沒有什麼聯係?”
電話那頭:“沒有,這個人其實是個老革命的後代,隻是他爺爺被打倒了。”
“那些年,家裡沒有一點進項,就走上了這條路。”
“這個人也就搞個投機倒把,犯法的事倒是沒有任何記錄。”
這樣?
陸寒洲又問:“那政府辦的朱主任,與他是什麼關係?”
“發小,兩人從小一起長大。”
“他也沒有任何問題嗎?”
“沒有,那個朱主任是絕對沒問題的,這個你可以放心。”
難道真的是去賣茶葉,而不是去接頭?
陸寒洲越來越迷糊了。